他要去！他要去給那個假神明用藥！哪怕為此要付出他的生命！

季景戈顫抖的手指猛地抓住他的手臂：“……”

他疼得出不了聲，只能掀起眼睛目光沉痛的看著研究員，可很快，襲來的痛苦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

研究員咬著牙，終究是克制住了自己。

*

林楚一的房門把手又響了。

“咔噠”一聲，也驚醒了暈倒在地的林楚一。

他緩緩睜開眼睛，剛開始還有一些迷茫，但很快，他猛地坐起身開始四處搜尋小小白的身影。

視線有些無法聚焦，他在地上看了又看，到處都是乾淨得白瓷磚，連一條章魚腿都看不見。

心頭頓時生出些焦急。

林楚一想站起來找，可他的腿好像預判了他的想法，突然變成了魚尾巴，並再次襲來劇痛。

一個沒撐住，他痛得站不穩就要往地上摔去。

白焦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原本的他這時候應該是將觸手甩過去接住林楚一的，但觸手被留在了地表，他回過神再跑過去時，就只能匆忙的墊在林楚一的身下，將人護在自己懷中。

背脊砸在地上，白焦連眉心都沒有蹙，而是第一時間去關心林楚一：“還好嗎？”

林楚一冷了一秒，反應過來後原地翻過身，將自己面對著白焦，臉埋進了白焦的胸膛里。

隱隱的啜泣傳來，帶著無盡的委屈。

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林楚一很想叫出來，可腿好疼，他不想白焦擔心，只能窩在他的懷裡緊緊咬住下唇。

魚尾長長的鰭悄悄顫抖著，那是痛的。

白焦注意到了，他的瞳色變深，須臾之後用手抬起林楚一藏在他懷裡的臉。

林楚一的眼尾是痛出的水珠，睫毛濕潤，臉上全是委屈。

與白焦對上視線後，頓時忍不住了，眼淚開始不要錢一樣往下滾。

一個清淺的吻落在他的唇邊。

這一下像是打開了水龍頭，林楚一不僅是哭了，還發出了抽泣聲。

“焦焦……”他委屈極了，聲音帶著顫，叫人聽了會忍不住跟著他一起疼。

全身都疼。

白焦的眼底閃過陰霾，沒有觸手扶住林楚一，他變用手托住林楚一的背，一個深沉的吻落了下來，從林楚一的眼尾一路吻到唇邊，最後，舌尖撬開貝齒，他加深了這個吻，像是要吻到林楚一的身體裡，吻到自己可以代替他去痛。

林楚一嗚咽著，用手抓住白焦的衣襟，止不住的抽泣聲都被吞進了對方的喉間。

許是陣痛過去了，漸漸的，尾巴又恢復成了雙腿，林楚一也在這個不帶絲毫慾念的吻里安靜了下來。

白焦離開的時候，在他的唇邊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

林楚一看見了，他整個人像是忽然燒了起來，直接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根。

對面的白焦沒什麼表情。

林楚一暗暗罵了自己一聲，有些懊惱：“太不爭氣了吧！”

退一萬步說，他們其實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好吧！

沉思間，淡淡的信息素飄了過來。

林楚一毫無防備的悶哼一聲，脖頸後的腺體立刻變得又熱又脹，身體也被動打開，仿佛已經習慣了被蜂擁而上的觸手包裹，所以迫不及待的吞咽起來。

只可惜，今天沒有觸手。

身體的反應太過直接，林楚一愣了好幾秒才發現異常。

他強撐著直起身去看白焦。

明明兩個人都是坐著的，白焦卻比他高一頭。

林楚一有些不滿，但很快忽略了過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問白焦：“你的觸手呢？”

他的手伸了出去，想要檢查什麼。

白焦的衣服是他買的，都是他的喜好，長裙風格，而白焦作為一個怪物並不喜歡穿人類的衣服，所以他往往是真空狀態。

林楚一的手只是輕輕一掀，就看完了全部。

沒有了，一條觸手也沒有了。

只有看起來比他小臂還粗的白焦弟弟站在那，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你的觸手呢！”

林楚一顧不上害怕，咽了口口水倔強的去關心別的。

白焦沒有著急回答。

他抬手替林楚一捋順了耳邊碎發，手指蹭著林楚一的耳垂慢慢的探向他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