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她的眼眸, 懷良看到裡面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少女的眼中滿滿都是他。
心底仿佛有個地方在這一刻塌陷了, 像煙花在胸膛里炸開。懷良感覺到心尖有一陣暖流淌過, 瞬間盈滿了柔軟的情愫。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眸中情緒翻騰,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悸動,身體往前一挪,一手按住少女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了上去。
寧清呆呆地眨了眨眼,任由懷良動作。
和以往溫柔細碎的吻不同,這次師兄吻得格外熱烈。唇齒交纏間,寧清甚至能聽到兩人熱吻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腦袋逐漸昏沉,寧清被吻得有些缺氧,單純地憑藉本能去回應。
懷良一把摟住寧清的腰,將她往下一帶。寧清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壓著躺倒在床上。
男子微微側著身子,不至於完全壓到她,緊接著炙熱的吻落下。二人姿勢曖昧,寧清的思緒漸漸飄忽。
她輕仰著頭,勾著懷良脖子的力道漸漸加重。兩人呼吸相交,寧清不由得發出一聲嚶嚀。
這一聲挑動著神經,懷良只覺得腦袋一轟,整個人瞬間繃緊。
寧清被吻得頭腦發空,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腰間有什麼東西貼了上來。
她還有些怔愣,懷良卻在這時停了下來。
男子一個翻身,很快就從寧清身上退了下來,坐到她旁邊。
寧清見狀也從床上起身,她頭髮有些凌亂,微微喘著氣,忍不住朝懷良腰間的位置瞄了一眼。
察覺到她的目光,懷良輕笑出聲:「好奇?」
小心思被發現,寧清俏臉一紅,連忙搖頭。
懷良調整著呼吸,好不容易才將心情平靜下來。他伸手,將寧清掉下來的幾縷碎發挽到耳後。
「阿寧,你知道嗎?你剛剛這樣說,我很歡喜。」
在懷良心裡,半妖這個身份,是他隱藏了許久的秘密。他知道半妖在這世間並不受人待見,也知道這個秘密一旦被發現,也許會被千夫所指。
正因此,他一直沒敢跟任何人說這事。有好幾次懷良下定決心,想要向寧清坦白,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於是便不了了之。
在看到江玄明將照妖鑒拿出來時,懷良內心是止不住的恐慌。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了許多想法。
金光照在他的身上,懷良忍不住低下了頭,不敢看身邊眾人的眼神。
那一刻,他的內心充滿了不安。他害怕會從大家的眼裡看到失望,更害怕大家會因為他半妖的身份而嫌棄他,覺得他是怪物。
連懷良自己也沒想到,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他時,寧清等人仍然選擇相信他,堅定地站在他身邊。
懷良心潮翻騰,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被一下子擊中,似乎有一股暖流湧出,流向四肢百骸。
他靜靜地凝視著寧清,眼眶微微濕潤。
寧清輕握住懷良的手,眼底流露出溫暖的光芒,讓人感到安心和舒適。
*
夜色漸深,牧遙和旭白從外面回來,見到懷良醒了,眼神一亮。
「你醒了?有沒有感到不適?」
懷良搖了搖頭。
均言想了想,提醒他道:「我修為不足,你體內的妖力只是被暫時壓制下去了,難保後面不會再次出來作亂。」
「以防萬一,我建議你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動用靈力。」
「好。」懷良輕輕頷首。
牧遙看了一眼旭白,緩緩道:「我們剛剛去道玄山附近看了,他們戒備森嚴。而且我聽守門的弟子議論,江掌門似乎正準備召集弟子,找出我們的下落。」
旭白想了想,道:「為了不引起懷疑,我明日會照常開鋪。這幾日你們都先呆在房間裡,千萬別出來。」
寧清幾人紛紛點頭。
均言將目光移向懷良,神情難得的嚴肅:「江掌門既然認定了下毒之事就是你所為,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避得了一時,卻避不了一世。那幕後之人是誰,你有什麼頭緒嗎?」
懷良唇瓣微抿,沉默幾秒後開口:「我不知道。」
「事發當晚的記憶,我也是後面才記起來的。現在想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懷良也覺得奇怪,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當天明明很早就睡了,可後面卻又不知為何出現在後山的藏物閣中。
怪就怪在,當晚的記憶就像是被人篡改過一樣,只停留在他離開藏物閣之前的片段。再後面發生的事,他卻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旭白摸了摸下巴:「聽你這麼說,倒像是中了幻術。」
「幻術?」
「對,而且還是能控制人行動的幻術。」
旭白接著道:「你記不起後面發生的事,是因為施法之人並不想讓你記起,所以抹去了你的記憶。」
「你再仔細想想,最近身邊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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