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結束後,四個人找了家自助燒烤店,一起吃宵夜。
久違的燒烤之夜,陳夏安去買了幾瓶酒,一個人就喝了一半。
沈離離勸她:「少喝點,身體重要。」
陳夏安給她塞瓶子,臉蛋紅紅的,笑道:「年輕就是要玩得開心啊!」
楊敬澄:「我安姐說得對,來,乾杯!」
四人碰杯,聽著酒瓶丁零噹啷的清脆響聲,似乎把夜晚的濃稠深霧也撞散了些。
不算太歡樂,但也絕說不上沉鬱的氣氛,終止於殷恆的聲音。
「下次的演出之後,我可能就不來了,答應了孟月去治病。」他的聲音不大不小。
但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也可能是因為,其實大家這一晚都在等這句話。
沈離離深吸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時間練歌,這幾次老遲到,挺對不起大家的。」
陳夏安握住她的手,「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們都知道你想申請的學校有多難,只靠自己的話,不努力,怎麼可能拿到offer。」
陳夏安抬頭,話是對著大家,眼睛卻是看向一直低著頭的楊敬澄,「下次演出之後,咱們就先歇一陣子吧。」
沈離離和殷恆自然沒有意見。
「行,」楊敬澄終於開口說,「那就祝大家前程似錦。」
他沒有跟人碰杯,自己提著瓶子噸噸噸地喝起來。
沈離離看了他一會兒,也轉頭跟陳夏安要酒,沉默又認真地喝。
這一晚到最後,他們聊了很多很多,也喝了很多很多。
四個人邊喝酒邊大聲喧譁,像那種真正的,曾經讓他們鄙夷的大人。
楊敬澄醉得不省人事,口齒不清,還在講胡話。
時間不早了,殷恆說:「我先把他送回去,再來送你和沈離離?」
陳夏安說:「不用,我沒事,離離輕飄飄一隻,我背也能把她背回去。你送完楊敬澄就快回家吧。」
殷恆有點不放心,「不行就打我電話。」
陳夏安回了個OK,殷恆把楊敬澄強行拖起來,扛著人走了。
送走他倆,陳夏安轉頭一看,沈離離臉蛋通紅,眼神迷茫,正用手背貼著臉。估計是臉頰滾燙,熱得難受。
「不是吧,離離,真醉了?」全場酒量最好的陳夏安說。
沈離離抬頭,又搖頭:「沒有,就是有點,困。」
陳夏安站起身,想把沈離離拉起來,而後兩人一起歪倒,差點摔地上。
「安安,你醉了。」沈離離笑起來。
陳夏安:「其實是你……唉,不說了。你哥在家嗎?」
沒有回音,一看人已經靠著牆開始打瞌睡了。
陳夏安沒把握能獨自把她送回家,原本還以為自己沒問題,沒想到一站起來就直反胃,嘔吐欲呼之欲出。殷恆他們剛走,也不好又把人叫回來。
她擰著眉想了一會兒,從沈離離口袋裡抽出手機,「離離,你手機密碼是什麼?我給你哥打電話。」
沈離離腦袋和臉都貼著牆,睡得極其安靜。
陳夏安沒辦法,用力晃了晃她的肩膀,才見她睜開眼睛,帶著濃濃鼻音,「嗯?」
陳夏安十分耐心地把話重複了一遍。
沈離離似乎清醒了一點,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了,「我哥這幾天出差去了,我自己能回去,沒事的,很近,我打個車,走路一會兒就到了。安安你也快回家,有點晚了,喝得有點多……」
這說的什麼,怎麼聽都不可能沒事吧。
陳夏安焦慮了幾秒,抬起沈離離手機準備還給她,偶然按亮屏幕,又偶然看見一串未讀消息——來自備註:哥。
「離離,你哥給你——」一抬頭,陳夏安徹底傻眼,這人站著,靠著牆,又在打瞌睡。
沈離離不是很愛喝酒的人,以前也從沒見她醉過。今晚大家都有心事,這頓飯吃得也心情複雜,她其實很能理解離離喝多。
但確實沒想到有人喝醉後的表現是純睡。
「老天奶。」陳夏安打開她的手機,看見那條來自沈燎的消息顯示寫著:睡了嗎?
這是在出差還是回來了?
但就算在出差,他應該也有辦法叫信得過的人來接人吧?
陳夏安的嘔吐欲又從胃裡竄上嗓子眼,她面目猙獰地吞咽了一下,直接拉起沈離離的手指紋解鎖,快准狠地點開聯繫人頁面,果然位列第一的是——AAA沈燎。
她實在想吐得緊,胃裡翻江倒海,隱隱作痛,強行喝了一口水,然後撥通了電話。
「離離?」對面不負所望地秒接了。
陳夏安深吸了一口氣,飛快說:「沈燎哥你好我是陳夏安,離離喝醉睡著了能麻煩你來接她一下嗎我身體實在有點難受送不了她但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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