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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宴微微頷首。

縱然是救命恩人,明柯還是覺得他不懷好意,有恩報恩,粘著阿榆作甚?

聞宴也不避諱明柯不善的目光,坦誠道:「世子想必是誤會了,是郡主喚我進來幫忙。」

明榆也幫忙解釋道:「我見他手法准,又對穿耳比較熟悉,便喚他也幫我穿一對。」

這麼一說,明柯果真看到明榆耳朵上掛了墜子。

這耳飾上的花紋與做工極為精巧,風格獨特。

「好看!」對明榆說話,明柯自是滿臉笑容,「我妹妹就是美。」

明榆被誇的都不好意思了,推推明柯的胳膊:「兄長快別說了,這裡還有外人呢。」

明柯斜了一眼聞宴,又語重心長地對明榆說:「阿榆,離這個人遠點。不管是誰,只要從星宿樓里出來的,就沒有好東西。」

「兄長,可是那裡除了惡人,也有可憐之人。」

比如聞宴。

聽到「可憐」二字,聞宴神情複雜,晦澀難辨。

他心底發笑,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沒有誰是無辜的。

轉而明柯就將這話說出口。

明榆啞口無言,怕他為難聞宴,就把他拉過來,好藉機讓聞宴脫身,「兄長我知道啦。腿上的傷如何了?」

明榆從兩人之間的縫隙里偷偷地朝聞宴擠眼。聞宴對上她的視線,識趣地離開了。

不曾被明柯察覺,他扭頭道:「你站住。」他還沒敲打好,現下放走若是以後對明榆心懷不軌怎麼辦。

明榆把蜜仁糕塞進明柯嘴裡,「吃吧,吃吧。這可是華錦公主賞的。」

明柯想說的話被堵了回去,眼睜睜地看了聞宴行禮退下。

不知是不是明柯花了眼,他似乎看見聞宴低頭時笑了一下。

「誒……」

木門合上的聲音蓋過了說話聲。

聞宴回屋後,即刻鎖上房門,再開門時,一個戴著儺戲面具的黑衣人走出,他一躍而上踩著屋頂,靈巧地穿梭在飛檐之間,如鬼魅般,剎那間不見蹤影。

自上次星宿樓出事後,消息就被封鎖了,閒雜人不得在星宿樓周圍停留。民間有傳聞道星宿樓練出的長生不老藥需要活人做藥引,而普通百姓的血低賤,需要皇親貴族的血,故而上演了一場刺殺的戲。

也有人說是皇帝遲遲不肯立儲君,二皇子按捺不住,從星宿樓下手,蓄謀奪位。

*

星宿樓地下密室里。

「少主,您要我們辦的事都辦妥了。」

忽暗忽明的火光蔓延到黑衣人的臉上,一半明於光亮,一半藏於黑暗。

他慵懶地斜靠著,「明忠沒察覺什麼?」隔著面具傳出的聲音有些厚重。

雖說明忠現已卸下兵權利,但也是在上沉浮多年,絕不是好糊弄的。

跪在地上的那人的手指微微蜷縮,「屬下做的天衣無縫,您的身份不會再有人懷疑。」

「你說沒人懷疑就沒人?」黑衣人忽然正了身子,一隻手搭在膝蓋上,語氣有些輕佻。

景元即刻慌了神,整個身子顫抖著,佯裝鎮定道:「明忠

派人查了聞宴來歷,從入星宿樓起,就連聞宴每一次隨主人出行任務的卷宗,他都調出來查看了……」

他一口氣未說完,趕緊換了口氣繼續說道:「您放心……屬下做的天衣無縫,在卷宗上記錄的任務寥寥無幾。」

他抬頭偷看一眼上位者,只有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他,那雙眼睛裡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慌忙底下頭,結結巴巴地補充道:「都是一些打雜的事,比如替人處理後事什麼的,不會有人懷疑您是壞人。」

儺戲面具下的臉上寫滿了嫌棄,真是笨死了,壞人還需要人懷疑麼?他要的只是一個乾淨點的身份。

他把擱在膝蓋上的手放下,翹起腿,「得了,身份暫時安全就行。朝廷那邊現在如何,大祭司那老狐狸怎麼說?」

「大祭司說皇帝身上的蠱蟲已經腐蝕了整個血脈,現已是迴光返照之態,命不久矣。眼下最主要的是除掉蕭蔚川,他一死,大齊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當今皇帝痴迷煉丹仙術,幻想能永世坐擁天下,自過天命之年,便開始一心求長生。他廣集天下賢才,最終從苗疆招來一名大祭司。

據說皇帝當日種下蠱蟲後,身上的頑疾居然奇蹟般痊癒了。皇帝大喜,當即封這名大祭司為國師,賜名「蒼梧」。

戲已開場,你方唱罷我登場。他覺得這戲越來越有看頭了,眼中的慵懶勁還未褪去,「計劃提前進行,我必須徹底打消明忠的疑慮。他肯留我,也是想找有關星宿樓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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