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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川哥哥先到大廳里休息吧,我一會就去找你。」

擺在檯面上的趕客。

蕭蔚川攥著的拳頭咯吱作響,忍著怒火退了一步,「讓他自己上藥,阿榆隨我來。」

一會又說找聞宴有要事相商,一會又讓她隨他過去,明榆慍怒道:「我想先幫他處理好傷口,不行嗎?」

這還是蕭蔚川第一聽明榆這麼硬氣地跟他說話,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在說什麼?阿榆……」

聞宴的臉色很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他眼前一陣黑一陣亮,視線逐漸模糊。

明榆越看越膽戰心驚,剛剛看起來氣血足,怎麼轉眼間就這麼虛弱了?

她沒讀過醫書,卻也知道脖子那塊有很重要的經脈,要是斷了,是會出人命的!

「我說,我一會去找你,現在有事。」

說罷,還拉著蕭蔚川的衣袍把他往屋外拖,臉上勉強擠出個笑,「蔚川哥哥一路舟車勞頓,先去正廳歇息片刻,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等出了門,明榆迅速把門關上。

蕭蔚川整張臉冷的嚇人,他並未多言,推了推門,發現門竟然鎖上了。

真是越發膽大妄為了。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手死死地扣住了門。

明榆趕緊把聞宴扶到美人榻上躺著,「別亂動,上藥可能有點疼。」

聞宴嘴角揚起一抹陰惻惻的笑,轉瞬即逝,之後又是病弱虛脫的模樣。

「我怕疼,郡主輕點。」

他有意無意地提高了聲,他知道蕭蔚川沒走就站在門外。

「放心,要是疼就喊出來。」明榆哄著他,像兒時明柯哄她一樣。

小時候染風寒,不肯喝藥,任憑大夫調成什麼味的藥,就是不肯喝,一喝就吐。最後是明柯邊哄邊騙把藥餵下去了。

明榆手指輕碰了碰瓶身,藥粉撒出一點落到傷口上。

聞宴五官皺了起來,苦巴巴道:「疼……」

「馬上,快敷好了。」

實際上才敷了一點點,那道傷痕很長,明榆只能胡說。

又倒出一點藥粉,粉末很快就融入了血,沒辦法,明榆只能多敷點藥粉,才能止住血,嘴裡還說著:「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

聞宴努力地擠了擠眼睛,眼角勉強逼出了點濕潤,「淹著太疼了。」

見他面色慘白,渾身像水洗一般,明榆趕緊住手,嚇壞了:「那怎麼辦啊……」

聞宴有氣無力道:

「我在書中看到過,親吻,好像能……減輕痛苦。要不親親我?」

親親?

明榆怔愣了……不是不能親,而是現在親,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聞宴看出她眼中的猶豫,提起嗓子委屈道:「我們昨晚才親過的呢。」

對哦,昨晚才親過的……一想到昨晚,明榆臉一紅,「咳咳,小點聲嘛。」

這一聲,除非蕭蔚川是聾子,否則不可能聽不見。

聞宴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明榆懷裡鑽,軟磨硬泡,「疼。」

話音未落,一片柔軟的唇貼了上去,將尾音堵了回去。

聞宴睜開了眼,眼裡一片清亮,漸漸地蒙上了一層情慾,伸手環住了明榆的脖子,手指從她的喉嚨划過,像是在撫摸著什麼稀罕物。

從被動瞬間變成侵虐性極強的吻。猝不及防的輕咬,明榆猛地抬起眼眸,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眼睛,渾身戰慄不止。

「嗯……」

兩人的青絲混在一起,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而顫動。

裡面漸漸沒了聲,蕭蔚川意識到不對勁,用力狠狠地踹開了房門。

門從邊緣出現了裂縫,最後四分五裂,灰塵落了一地。

聞宴嘴角的笑更濃了,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甘甜,把明榆禁錮在懷中。

她想掙脫也動彈不得,知道門被破開,有怒氣卷席來,她想與他分開。

這樣被人瞧見了不好

蕭蔚川似瘋了一般的衝進來,不顧聞宴還咬著明榆的唇,硬把她拉開。

明榆吃痛的捂住了嘴,嘴裡嘗到了腥味,再一看自己的手,流血了……

她看見蕭蔚川揪起聞宴的衣領,他雙目泛著血絲,從齒縫中漏出幾字,「不就是上藥麼,我幫你。」

蕭蔚川抓起旁邊的藥瓶就往傷口的倒。

「不是喊疼嗎,一次性疼個夠!」

聞宴沒有反抗,唇上暈開的口脂惹眼極了。

「你幹什麼!」明榆上去掰開蕭蔚川的手指,看著聞宴心一疼。

「快放開他!」明榆情急之下指甲抓傷了蕭蔚川的手背。

小貓撓人,如出一轍的傷口……

忽然,聞宴開始掙扎,護腕上的鐵片同樣劃傷了蕭蔚川的手背。

現在,分不清是誰留下的傷口了……也與他小臂上的抓痕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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