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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在獵場上一定要小心。」明榆道,「我怕有人對您不利。」

明忠拍拍明榆的肩,讓她別擔心,「為父什麼人沒見過?他們那點伎倆算不得什麼。」

「您穿了軟甲嗎?」明榆把明忠袖子拉起了左看看又看看,不放心道,「外面都在傳您是陛下的眼中釘,我真的很害怕。這次圍獵感覺很古怪,不讓兄長去,卻讓我去,還選了我做司女。」

明忠嘆息道:「陛下的確覺得為父礙眼,一直以來都是看在先帝的面子才放過明家的。」

明忠滄桑地面龐上多了幾分憂愁,眼中浮現一抹郁色,隨後看了看女兒,一笑而過。

「為父現在就去換上軟甲,不讓阿榆擔心。獵場上,為父也會注意。」

明榆聽見父親應下來,總算鬆了口氣。但又怕父親沒往心裡去,纏著他說了好多次才肯罷休。

臨行前,段辰將明忠的白蹄烏牽來。

聞宴道:「副將軍給我吧,我牽著。」

這次,明忠破天荒地答應了,段辰自是不肯,他道:「屬下牽著較為穩妥。」

明榆道:「交給聞宴吧,他可以的。」

明榆這麼一說,段辰只好作罷,站在一側。

出府時,明榆回頭看了眼,卻見牆角邊大樹的枝丫上盤著一條拇指粗細的小白蛇,小白蛇的眉心還有三點紅,它朝明榆擺了擺尾巴,相當於人類的揮手告別。

一定要回來奧,它還在等飯吃,等著穿花衣裳。

*

祭壇中央,燃燒著熊熊火焰。國師高舉法杖,口中念著聽不懂的咒語,巫女帶上貢品走上高台。

齊帝站在祭壇下方,朝天叩拜,而後眾人跟著跪拜。

「獻貢——」國師高呼。

巫女將「貢品」一個接著一個推入祭壇中。

慘叫聲不絕於耳,明榆壯著膽子抬起頭,那竟然是活生生的人!

他們穿著苗服,被捆著手,臉上是無盡的絕望。

天子相信,只要獻祭靈魂,就一定是最虔誠的。

蕭蔚川餘光看見明榆抬頭,碰了碰她的手。明榆似是被刺到般縮回手,趕緊低下頭。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日正當中,日光散出一圈圈光暈。明榆額角已經沁出細細的薄汗,只聽國師唱著祭歌,迴蕩在空曠的高台上。

「請出聖物。」國師下令。

司女們跟隨蕭蔚川一起起身,蕭蔚川走向人群後方的坐檯,而司女們則站在天柱下,明榆按照約定,選擇了離蕭蔚川最遠的那根天柱,離他最遠,卻是離祭壇最近。

蕭蔚川揭開坐檯上的紅綢,一條雙頭巨蟒赫然顯現在眾人面前,綠寶石的眼睛,眉心中央有三個紅心點,翹起的尾巴揚起一陣灰塵。

它緩緩地穿梭在眾人之間,兩首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人類,仿佛看透見每一個人心臟深處藏著的骯髒。

第63章 陷阱恍然間也明白了玄枵和她做的交易……

雪白的巨蟒在日光照射下渾身泛著銀白色,耀眼奪目。

國師在空中劃著名桃木劍,劈裂供台上的酒罈,酒水被劍氣帶入祭壇,烈火躥的很高,照得人臉的輪廓歪曲,模糊了五官,叫人分不清美醜。

蛇首四處嗅著,似乎是聞到了什麼味道,離祭壇越近,味道越濃烈,它們突然加快了遊動的速度。

登上祭台,巨蟒從每位司女身旁爬過,偶有停住的時候,它們垂下蛇首,兩雙陰森森的眼睛盯著身下弱小的人。

按照往年,靈蛇根本不會停留,而是徑直盤上祭壇,圍繞著聖火,浴火重生。今年倒是有些古怪,且不說它們爬的極慢,還在嗅著什麼,明顯是在尋找目標。

蕭蔚川不由得抬起頭,戒備地盯著巨蟒。在他眼裡,靈蛇與牲畜無異,不過巧然生了兩個蛇首,保不準會攻擊人。

巨蟒爬到明榆面前時,明榆屏住呼吸,她總感覺那幽幽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而且,它們在她面前停留的時間好似格外長……

蛇身繞了明榆一圈,逐漸收緊。隔著半臂距離,明榆都能感覺到冰冷的氣息。左蛇首張開蛇口,尖牙的毒液滴下。

明榆一動不敢動,她還記得那日在血獄裡,有一條蛇爬到她的身上,尖牙抵住喉嚨,那種命懸一線的滋味,就如噩夢般。

偏偏這種嚴肅的場合是絕對不許出任何差錯,所以就算明榆知道蛇尾已經纏上了她的腿,她也不能動。

倏忽間,右蛇首也張開了蛇口,這次是直接沖向明榆的脖頸處。

不好!

蕭蔚川推開擋路的人,往前直衝。人挨著人,一個人站不穩,牽連著旁邊的人一起摔倒。有人來不及閃躲就被推到在地。一個人沒忍住叫出了聲,這聲音便逐漸大了起來。頓時,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蕭蔚川心急如焚,可不管他走的多快,前面總被人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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