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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枵忽然抓住了明榆的手,明榆渾身一顫,呼吸都停滯了,聞宴的笑容一瞬間從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蕭蔚川凌厲的目光隨之而來,面色很沉,強忍著脾性。

「不讓我看嗎……」明榆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氣,但嗓子像是被扼住般說不出來話。

玄枵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氣息有些不穩。

明榆怔怔道:「是你嗎?」

玄枵既點不下頭,也沒有搖頭的勇氣。

蕭蔚川忍耐到了極限,只要看見他們站在一起,眼裡就像扎了刺,他語氣不耐道:「玄枵,敢做不敢當?」

玄枵並未理會蕭蔚川,他的手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

「我嘴臉醜惡,郡主還是別看了吧。」

良久,玄枵才說了這麼一句話,沒有之前的尖酸刻薄,只是平常的一句。

就像當初在楊府面對滿地屍首,他蒙著她的眼睛,對她說:「別看。」

明榆聽見他喚了稱呼,還是像從前那樣喚她「郡主」,猛地鼻尖酸澀。

蕭蔚川道:「你確實嘴臉醜惡,要不是你挑撥離間,我和阿榆早就在一起了。」

僅剩的時間,玄枵不想浪費在蕭蔚川身上,他凝視著明榆道:「我本以為過了今晚,我們就可以在一起,現在看來是我痴人說夢了。」

明榆抿唇搖了搖頭,「你騙了我。」

「所以……我值得被郡主原諒嗎?」玄枵幾乎是祈求地說著。

「不值得。」明榆出乎意料地平靜,「值得被我原諒的只有聞宴,他已經死了。就算他死了也不是你,玄枵。」

玄枵的心被狠狠抓了一道痕子,痛楚道:「可我……」

明榆忽然情緒激動道:「可你從一開始就騙了我!現在看來當初救我也只是你演的一場戲。你說想脫離星宿樓過新的生活,我信了,我把你帶回家。他們都不喜歡你,每每到此,我都會一遍遍和他們說你很好。」

不知何時,明榆發現自己淚流滿面。玄枵想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她嫌棄地閃開了。

玄枵愣愣地看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放不下也抬不起。

「對不起……但別拋棄我,好嗎?」

玄枵從未求過任何人,就連當時被打的皮開肉綻都沒開口求饒一句,但今天他試著央求一次。

明榆幾次想開口,都只是將苦澀吞了回去。她沒辦接受這天大的欺騙,而她最初的心軟,現在恐將連累旁人。

見明榆沒有絲毫動容,玄枵咬了咬唇,一時間難以置信,他不禁深陷自我懷疑,開始懷疑自己做這些事的意義。

「他們都捨棄我了,郡主也要嗎?」

玄枵做了最後一次掙扎,他的眼裡滿是哀求和痛苦。

明榆捂著臉搖頭,「別說了,別說了。」

「真的不肯嗎?郡主明明答應過不會拋棄我的。」

明榆穩了穩情緒,定神道:「聞宴已死,而你是逆賊,我們不是一路人。」

玄枵得寸進尺讓蕭蔚川忍無可忍,他一個箭步衝上前,作勢就要拉回明榆。誰知玄枵眼疾手快,突然眼中閃過寒光,發狠地掐住明榆的脖子。

「別過來!都往後退!」玄枵斂起方才的柔情,眼神越發狠厲,「你敢過來,我就掐死她。」

又回到剛才要挾的姿勢,至於究竟用了幾分力只有玄枵自己知道。這次明榆沒有方才的窒息感,她失了魂般垂眸看著玄枵的手。

蕭蔚川只恨自己一時心軟讓明榆靠近那個瘋子,一拳砸在牆上,頓時手破血流。

「玄枵,你到底想幹什麼?!如今你已經一敗塗地,束手就擒可以留你全屍。」

玄枵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把目光落在明榆身上,他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一張連明榆也不敢直視的面容,眼角的淚痣紅的滴血,眼尾彎彎,他好似在笑。

「郡主知道你有多好騙嗎?我說什麼都信。」

沒了面具的遮擋,聲音不再被壓的悶厚沙啞,是明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明榆受不了他頂著聞宴的臉和她說話,難耐地別過臉。可偏偏,玄枵卑劣地逼著她看著他。

「怎麼不敢看我?我就是聞宴啊,郡主心心念念的人。」

明榆惡狠狠地瞪著玄枵,咬牙切齒道:「不要臉!」臉上的淚水澡就被風吹乾了,留下一道道淚痕,紅著眼睛。

玄枵眼中笑意更甚,只是那樣的笑容陌生又冰冷。他將明榆鬆開後一把抓住她的手,帶著她的手向她自己腰間摸去。

是那把匕首。

聞宴讓她帶著防身用的。

玄枵握著明榆的手緩緩將匕首緩緩抽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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