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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首飾髮釵的樣式,甚至還畫了圖,其中一副圖就是明榆手上戴的手釧。
明榆心裡有說不上的酸楚,已經快分不清是真情還是假意。她看著手釧上繁複的花紋,圖上有每個花紋的解釋,像蝴蝶狀的,是平安的寓意;像流雲的,是吉祥安樂的寓意……
都是哄她的,她怎麼還把這東西戴手上?
明榆把手釧一把拽下扔在地上,依著牆慢慢癱坐在地上,迷茫地環顧四周。接著,她感到有什麼東西蹭到了她的裙角,低頭一看,小白邊掉著小珍珠邊用尾巴捲起手釧,奈何手釧太重,挪不動。
小白穿了那身它最喜歡的衣服,和送給那個人衣服料子一樣的……
小珍珠把小白胸前的衣服全打濕了,平常它最是稀罕這件衣服,但今日並不在意弄濕的衣服,只顧哭。它想托起手釧,可費了很大的力氣還是沒動一點,它急著哇哇大哭。
明榆摸了摸它的腦子,擠出個苦笑:「你哭什麼?」
小白不會說話,但聽得懂人話,用尾巴尖尖在自己脖子上劃了劃。
明榆擠了擠乾澀的眼睛,道:「他活該。」
小白猛地搖頭,那可是它高大威猛的主人,怎麼會死?他有時很討厭,擺臉色給它看,還故意把它丟到外面不讓見明榆,但他大多時候是頂好的,給它帶好吃的腦子,雖然只是魚腦、豬腦,但也美味,還會在它無聊的時候帶它出去玩,雖然出門是為了幹活……
總之,在小白心裡,它主人是世界上除了它英勇威武的爹之外第二好的人。越想越難過,小白腦袋直撞牆,想砸醒自己。
太疼了……它不信主人死了,自己可不能死在主人前面。
小白抬起頭,又用尾巴尖尖指了指手釧,再指著明榆的手腕,意思是讓明榆重新戴上。
明榆不肯,小白一直纏著明榆,她也沒戴回去,只把手釧收到盒子裡。
書架上還有一個盒子,裡面是一張地契,還有張他們規劃好小院子的圖紙。
「啪——」
盒子被狠狠地合上了。
至於書架後的地下密室里放了什麼,明榆不想再看了,她跑著回到自己屋裡,把門關上誰也不讓進。
小白在關上門的瞬間鑽了進去,回到自己窩裡哭。
自宮變後,蕭蔚川肅清朝堂,凡結黨營私者皆削官流放,為星宿樓黨羽的官員斬立決。星宿樓徹底脫離朝廷管轄,做著普通殺人的買賣。
長樂大殿中,王德李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的意思是玉璽和屍體一個都沒找到?」
王德李聞言隨之一顫,冷汗涔涔,道「許是被河水衝到下遊了,正派人在下游打撈……」
蕭蔚川瞥了他一眼,「三日之內還沒結果,新帳舊帳一起算!」
蕭蔚川知此人心術不正,先帝在世時他便暗中替蒼梧辦事,兩面三刀。先帝駕崩,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勞」。礙於他是跟隨先帝太監總管,不好直接動手。
「是……是。」王德李拜了又拜。
離京城十里地有一處廢棄的寺廟,景元一行人借地停下來歇歇腳。
景明從懷裡掏出來油紙包著的蟹黃酥餅,酥餅替他擋了一箭,打開後碎屑散了一地,不能吃了。
景明盯著捧著的酥餅發了很久的呆。
景元:「等回了苗疆再買吧。」
景明搖搖頭,沉默不語。這是陸連娘親親手做的,送給陸連的,卻保了他一命。他把酥餅仔仔細細地重新包好放回懷裡,抬頭望著天,悵然道:「哥,少主真死了嗎?」
「我也不知。」景元道,「要是少主沒死,以他的性子,等他回來定會報復。」
景明把胳膊枕在腦後靠著牆,「長老們為什麼要放棄少主?我們勝算那麼大,為何要妥協?」
景元嘴裡叼了根狗尾巴草,道:「少主因為那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突破底線,族裡長老們早就不滿了,正好蕭蔚川又提出了那樣誘人的條件,就妥協嘍。」
景元把手一攤表示無奈。
「那可是屠城的血海深仇!屠城令是蕭蔚川下的,難道他不該為此付出代價嗎?」
「血海深仇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景元看的很開,他只要按照娘親的遺願把弟弟保護好就行,其餘的輪不到他操心。
景明突然起身,道:「哥,你先走吧,我回去找少主。」
「不行!回去了再想出來可沒那麼容易。」景元果斷拒絕道。
「我還有一個陸連的身份可以用。」
景元:「還是不行,萬一出了岔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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