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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多,早些時候來還能到近處悄悄,屍體都被水泡發了,不成樣子,噁心死了。」

「早就聽聞新帝勤政愛民,據說剛登基,就抓了不少貪官呢。」

「新帝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避免戰亂,真厲害。」

…………

百姓誇讚一代先帝,同時臭罵著一個奸佞。諸多讚美之詞也沒能淹沒唾罵。

「原來他就是玄枵啊。」

玄枵?

好久沒從旁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乍一聽竟覺得有些陌生。明榆遠遠望去,城牆上吊著個頭髮凌亂,看不清面容的人,衣著……

是他!

一瞬間,明榆突然耳鳴,聽不見四周嘈雜的聲音,耳畔只有那個人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不死不休。」

明榆小臉上的五官擠在一塊,雙手捂著絞痛的胸口。

「怎麼了?!」蕭蔚川扶著明榆,不可思議道,「阿榆是在心疼他?」

明榆痛到快說不出話來了,「不是……忽然心臟好痛。」

只要是明榆說的話,蕭蔚川都信,她說不是在心疼玄枵,他就信。

明榆臉色驟然間變得慘白,身上浮起細密的薄汗,不一會兒,她就渾身脫力,站不住腳,任由蕭蔚川抱著她,眼前留有一絲餘光。

情急之下,蕭蔚川把明榆打橫抱起,逆著人流前些。隨行便衣侍衛拔劍替他二人開路,眾人紛紛被這情景嚇到,都知刀劍無眼避讓的極快,蕭蔚川很快就把明榆抱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快馬加鞭回宮。

女醫官趕緊替明榆把脈,摸了半天的脈象,蕭蔚川見女醫官面色凝重,心下一驚忍,道:「情況如何?」

女醫官面露難色,「很奇怪,脈象平穩,與常人無異。待下官施針看看。」

蕭蔚川來不及問責,把明榆放在矮榻上,女醫官開始布針。

路邊的閣樓上,一個黑衣人依著欄杆,他的兜帽拉的極低,把眼中的笑意擋住了。那人抬起手腕,腕上有一道淺淺的疤,像被火灼過後新生的肌膚,四周亦有血絲蔓延。他重新系好護腕,把手藏到黑衣中,注視著馬車離開的方向。

回到宮中,所有御醫都被昭來,可不論是誰得出的結論都一樣:

明榆身體無礙。

可明榆痛苦難捱,幾度暈厥又疼醒,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掙扎中衣袖不慎滑落,縱使蕭蔚川眼疾手快又把衣袖放下,還是被一位老御醫瞧見了。

見那疤痕,老御醫想起年輕時遊歷南疆時所見。

每當有人中蠱,中蠱之人身上必留下痕跡,那痕跡不論如何都無法消除,除非拔出蠱蟲。

老御醫恍然道:「陛下!郡主怕是被人下蠱了!」

「什麼?!」蕭蔚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中蠱?會變成那些任人操控的傀儡嗎?

他愣在那不知所措,「如何解?」

面上越是平靜,越是瀕臨爆發,老御醫瞧出了帝王之怒,可他又不敢糊弄,顫顫巍巍道:「得先找到……找到下蠱之人……」

下蠱之人……下蠱之人……

蕭蔚川口中重複著這句話,忽然眸中充滿了狠厲。

玄枵!

第76章 夜探他硬是把她的腳塞回被子裡……

「若是找不到呢?」

老御醫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但意思很明確——找不到就無解。

蕭蔚川揉了揉眉心:「都出去吧。」

整個寢殿內只留了宮女和女醫官,其餘的人都退下了。

蕭蔚川回了正殿,喚來王德李,厲聲道:「你確定那人是玄枵?」

屍體被撈上來時早就被水泡的面目全非,憑衣著和仵作驗傷的結論,推測個八九不離十。傷口、大致死亡時辰都對得上。但聽蕭蔚川言辭嚴肅,王德李又不敢確定了。

「回稟陛下,咱們的人沿河一直往下撈,那具屍體從各方

面看最符合,所以應該是玄枵。」

「什麼叫『應該』?」蕭蔚川聽出他話里的遲疑,不悅道。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王德李趕緊跪下認錯。

蕭蔚川乜了他一眼,「玉璽呢?」

王德李偷偷看了眼天子的表情,心裡掂量著輕重道:「還在找……」

「啪嗒——」一聲,王德李看見斷成兩節的硃筆滾到腳邊,抖著手撿起斷筆奉上。

蕭蔚川不語,任由他舉著手,然後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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