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榆猛地抽回手站起,連連後退,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玄枵。
「你別過來!」
玄枵懵懂地抬頭,不明白為什麼明榆突然對他避之不及。
「是不是還不夠?」
玄枵陷入懷疑中,慌張地四處看,仿佛失去所以力氣和手段,想不到任何辦法縫補越撕越開的口子,他感到不安,唯一的念頭就是抓住眼前之人,不讓她越離越遠。
明榆戒備地看著他,胸口劇烈起伏,見他狼狽失態,但終歸沒有再上前一步。
他眼尾泛著猩紅,和眼角血淚融為一體,濕漉漉的眼睛朦朧掉明榆的表情,這樣他就瞧不見他最怕的東西。
玄枵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投過去,偏頭笑了笑,道:「從小阿爺告訴我,得不到的就要搶來,搶來就是自己的了,否則怎麼努力都沒用,對嗎?」
「不對!」明榆鼓起勇氣上前兩
步,看著少年搖搖欲墜的身形,好像只需一陣大風就能將他貫穿。
她也不知怎麼教他。
「好……信郡主。」玄枵認真地點點頭,「我信郡主最後一次。」
明榆重新審視著玄枵,按照京城那些貴族子弟,這會兒正策馬揚鞭,踏盡長街路,正是恣意的年歲,他甚至比兄長還小兩歲。
也許強硬只是他偽裝的外表,到底是少年人。
明榆擁有周圍所有人的愛,從來不缺什麼,而他只是孤零零的一人,要什麼只能靠自己爭奪。他騙她,固然可恨,可明榆沒法抹掉和聞宴在一起的記憶,又心軟了一回。
她試著靠近,試探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安撫道:「你……不要想太多。」
「郡主原諒我了?」玄枵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迫不及待道,「和我回苗疆吧。」
他一連串拋出兩個問題,明榆都不知先回答哪個,挨個答道:「沒有原諒你,我也……」
「我替郡主解蠱。」玄枵不想聽後半句話,肯定道,「這是報酬。」
說道報酬,明榆幡然醒悟,那晚她提的要求,他答應了,但是強買強賣的。
「你還有臉說?」
玄枵眼見好不容易讓明榆對他能有所改觀,連忙改口道:「不是報酬,因為必須回苗疆才能解蠱。」
明榆半信半疑道:「真的?」
「真的。」玄枵招手,示意明榆把臉湊過來,「過來,我告訴郡主為什麼。」
以防他使詐,明榆道:「我不過去,你過來。」
玄枵深覺有理,拉著椅子坐過去,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撐在明榆的椅子上。
濃烈的香味襲來,明榆感覺整個人被籠罩住,不自覺地往下滑,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口,道:「說話就說話,靠著近幹嘛?」
玄枵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道:「我們以前都是這麼說話的啊。」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注意點。」
「好吧。」玄枵訕訕地縮回腦袋,「那我可說了,解蠱必須要行魚水之歡。」
另一邊帘子後面發出叮鈴咣當的響聲,星使聽這話手抖到把藥箱打翻了。
他什麼時候說要行「魚水之歡」了?
可別到時候少主夫人發現根本不是那回事,然後來找他算帳?
明榆見玄枵眼中帶著野性,古怪道:「你想玩?」
「怎麼會是我想玩,是必須這麼做。」
明榆點點頭,指著博古架後面那口水缸說:「那裡面養了好幾條錦鯉,你要是喜歡帶回去玩吧。不過洗澡的時候不要用太燙的水,不然魚放進去就燙死了。」
明榆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去抓魚玩。
玄枵臉上的笑容凝固住,「誰要和魚玩……」
他不信邪,抽來塌邊矮几上的書,對著明榆的臉打開,巴巴道:「當然是想和郡主玩啊……」
書頁頂在腦門上,明榆視線來不及焦距,眼前還是花的,往後靠了靠才看清。
兩個人倒著……一上一下,衣物堆疊腰間,下面的人抬高腿架起。
然後……然後……
「玩雜技?」
玄枵傻在原地,把書拿過來,後知後覺地把書倒過來,「剛剛拿反了,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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