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又合上,隔絕外面一切嘈雜。
星使從藥箱裡掏出幾個瓶瓶罐罐,瓶塞上寫了幾行小字。
「把這些蠱粉混合,燃了後可緩解郡主身上的不適。分量都寫在上面了。」
星使交代完就打算離開了,沒曾想明榆叫住了他。
「他沒事吧?」
星使一滯,後知後覺道:「郡主要是擔心可以去看他,說不定能少受些罪。」
因為這句話,明榆猶豫了很久,久到她在殿裡壓抑得快透不過氣,她想出去走走。
然而外面黑壓壓一片,所有人嚴陣以待,防著她出去。
內侍解釋道:「這是防止再有歹人闖入,您要是想出去,奴婢陪您。」
今日下午,陛下收到一封密函,一向溫潤儒雅的天子突然大發雷霆,大殿裡里外外跪滿了人。
之後,他便發了瘋似的下令將偏殿圍起,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明榆不喜被人限制的感覺,像是豢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今日過得如何全看來人心情。
心情好,拎著籠子出去曬曬太陽;心情不好,就把它圈在屋子裡。
明榆默默地轉身。
宮女送來的飯菜她一口都沒動,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月光透過竹窗的縫隙灑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裙裾渡上了一層月華。
明榆捂住胸口,犯了心悸。
碧藍燃了蠱香,她才緩過來。
這香……
明榆驚覺這香的味道和玄枵身上的一模一樣,「碧藍,你能聞到香味嗎?」
碧藍搖搖頭:「不知道張術士怎麼給了這種藥,沒有味道而且很粗糙,都沒研碎。」
明榆讓碧藍把剩下的藥拿過去,往手心倒了點粉末,白色粉末里混著顆粒,捻起細細摩挲。
骨頭?
聖蠱相引的異香是由骨頭散發出,而不是皮膚。
難怪燃了這香後心悸便好多了……
「我要見玄枵。」
碧藍嚇一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陛下吩咐過的,您就別為難我了。」
「我要見陛下。」
明榆態度強硬,攥緊手中的瓷瓶。
這算什麼?受了他的恩惠,所以要對他感恩戴德?
他想讓她欠他,然後一輩子糾纏不休?
一口氣壓在心頭如千斤重。
碧藍發覺明榆臉色很差,害怕道:「郡主,您怎麼哭了?」
明榆撫上臉才摸到一片潮濕,「沒有哭。」
「陛下肯定是因為公務纏身才沒能來看您,等他處理完肯定會來的,您別難過了。」
「算了吧,他還是別來了。」
明榆賭氣地坐回椅子上,抓著瓷瓶不放,指甲在瓷瓶表面劃出刺耳的響聲,撓人心扉。
*
「宣苗疆使者覲見。」
一位身著異族服飾,手捧梨花木金雕盒的侍者進殿。
他先是微微行了一禮,再然後打開手中的錦盒。
有眼尖的大臣喊道:「這不是玉璽嗎?」
「轟——」
朝堂瞬間炸開,議論紛紛,有人對著玉璽指指點點,有膽子大的甚至還偷瞟天子,那眼神意味深長。
大太監連喊幾聲「肅靜」才把嘈雜聲壓下去。
景元見好就收,表明來意:「兩國友好往來方能長久,這是苗疆獻上的誠意,還望大齊不計前嫌。只是這玉璽不知怎的缺了一塊……」
世人只知二皇子出世時先帝賜了一塊玉佩,這玉佩與玉璽乃是源於一塊玉,卻不知二者可以合二為一。
蕭蔚川冷笑一聲:「什麼意思?」
「豈敢。」景元忙賠不是,「我是怕弄出誤會。」
王德李看景元嬉皮笑臉的樣子,怒斥:「朝堂豈是容你嬉笑放肆的地方?你眼裡還有大齊嗎?」
「我實話實話有問題嗎?這就是你們大齊待客之道?」
王德李拿拂塵指著景元氣到發抖,「你這……」
「都閉嘴!」
蕭蔚川揉了揉擰成結的眉心,不耐煩道:「你有話直說。」
早在收到密函時他就知今日這人來者不善,讓陸連去找玉佩的下落,結果只得了個「失蹤」的結果,現在這玉佩卻在玄枵的手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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