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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邊繼續給自己斟酒,一邊說:「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一個窮教書先生,對當朝尚書下此毒手。」

「或許不是他,而是那個花間公子乾的呢?」

「你若是花間公子,殺了人,難道會故意留下信物麼?生怕別人不知道?」

「也許他就是想挑釁朝廷呢?」

「若是想挑釁朝廷,此時總該有所動作才是,殺害朝廷命官究竟所求為何?可是如今別說花間公子,連尋花閣的人都隱匿了行蹤,哪像是挑釁的樣子呢?」

蕭允墨不以為然:「興許是他殺人時,不小心落下了紙花。」

「坊間都傳花間公子『可定天下大計』,這樣的人物,竟會如此不小心?況且,花間公子每年發花箋無數,每一封都附一支紙花,殿下覺得,是他自己不小心的可能性更大,還是有人蓄意栽贓可能性更大?」

蕭允墨的面容冷若冰霜:「你倒是會為他辯白。」

祁襄又幹了一杯酒,雙頰泛紅已現醉意,她托著腦袋,微微笑道:「我既送了尚書大人一程,總不能讓他白白冤死,抓到真兇,也算還了他墓里那些好東西的人情。」

蕭允墨不置可否,伸手來抓她的酒壺:「少喝點。」

她擋開他的手,仰起脖子直接拿壺灌了起來,透明的酒液從她嘴角滲下來,蕭允墨指尖一顫,喉結輕輕滾動。

「喝了酒身上才不痛……」她抹了抹嘴角,臉上仍掛著笑,眼底卻染上了霜。

「襄兒……」他仿佛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侷促,「都是我的錯。」

「殿下若真心覺得虧欠,就把好酒都拿出來。」

「想嘗好酒?可以,去我房裡,有的是。」

「王爺這是圖謀不軌。」

「沒有圖謀不軌,我圖謀的就是你。」

祁襄的臉色陰沉下來,低聲道:「我已不是從前的我了,怕是要讓王爺失望的,殿下何必如此執著呢?」

「襄兒變成怎樣,都是好的。」

「你若見過我的身子,就不會這麼說了。」祁襄提著酒壺,搖搖晃晃往裡間走。

「我乏了,殿下請回吧。」

蕭允墨望著她的背影,飄動的紺色髮帶撩在他的心上,又化作利刃,仿佛要從身體裡頭將他絞碎。

第5章 【伍】神算謀晚翠突然倒吸一口氣,捂……

那晚,祁襄是抱著酒壺睡著的。天明醒來,雲芷已經打好熱水等著給她淨面。

「王爺剛剛遣人來告訴小姐,說是被聖上召進宮去了,這幾日都不回來呢。」

「哦……」祁襄打著哈欠,接過她遞上來的手巾。

她用罷早膳便出發,只讓懷王府的車送她到薊州城門口,下了車,她不緊不慢地穿過人來人往的街市,在麓楓書院門口和鄉試時認識的那幫公子哥碰了頭。

帶頭的劉孟卿是城中巨富的獨子,都傳劉家的院子,要論奢靡,比之王府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被眾星捧月圍在中間,見到祁襄卻很是熱情。

「時安老弟!」他喚道。

祁襄搖著手中的摺扇,笑著回應:「孟卿兄安,各位哥哥好。」

劉孟卿上前看了看摺扇的扇面,嘆道:「這竟是蘇子瞻的真跡!」

祁襄淡然一笑,這把扇子也是從一位富賈的隨葬里淘來的,自然是好東西。

錢確實是好東西,一把名貴的扇子,便讓祁襄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劉孟卿邊上的位置。

他領著她和眾人進到書院裡頭,邊走邊道:「這麓楓書院很是了得,上屆探花郎就在此處聽過學。」

「當真如此厲害!」人群響起一個亢奮的聲音,祁襄轉頭一看,是個著布衫的年輕人,髻上插一支木簪,站在一幫錦衣玉帛的公子哥之中,他顯得格外突兀。

劉孟卿果真沒搭理他,繼續說道:「這次秋闈之前,我在此處聽了一個月的學,感覺應是能中的了。」

那布衣年輕人忙又奉承道:「劉公子才華出眾,定能中的!」

劉孟卿冷冷瞧了他一眼,又對祁襄說:「我家祖上也是有功業的,可惜家道中落,如今憑藉買賣又有了些起色,只是族中子孫遲遲未能在學業上有所建樹,我祖父和父親都只盼著我能考取功名,重振家族榮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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