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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兩位大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們將蕭允墨和林策綁了個嚴嚴實實,蒙上眼押上了一輛板車。車子顛顛簸簸行了很長時間才停下,他們被帶下車,扯掉蒙在眼前的黑布,原是一座破廟,正中的佛祖金身斑駁,兩邊的羅漢臉上更是鏽跡斑斑,在黑夜中瞪著眼睛,面目更顯猙獰。

祁襄躺在地上一張草蓆之上,手腳被繩子綁在柱子上。另一邊的柱子上則綁著三個中年人,他們冠冕歪斜、蓬頭垢面,衣衫上繡的精巧花樣都磨出了線頭。

蕭允墨只掃了他們一眼,視線又回到祁襄身上,他對蹲在祁襄身邊的陳大嫂怒斥道:「她救了那麼多災民,你們卻如此待她!」

陳大嫂緊張地望著自己的丈夫,不敢言語。

陳秉凜然道:「成大事者豈能存婦人之仁!你若想救她,便儘快寫信,叫你們的手下帶著朝廷的免稅令來。我們什麼時候見著公文,便什麼時候給你們飲食湯藥。」

壯漢們將他們一併綁到柱子上,一行人退了出去,用鐵鏈鎖住了廟門。

陳秉的聲音在門外再次響起:「什麼時候想好了便知會一聲,我命人拿紙筆來。」

他們離開後沒多久,林策便摸出小刀割破了繩索,接著他又替蕭允墨鬆了綁,廟那頭的幾人也迫不及待地朝這邊探頭過來,連聲求道:「這位小兄弟,替我們也松鬆綁唄。」

林策冷冷看了他們一眼道:「小兄弟?這位是懷王殿下,在下刑部侍郎林策。」

三人嚇得直哆嗦,忙道:「原……原來是王爺……和……和侍郎大人!下……下官有眼無珠……多有冒犯……請殿下與大人……恕……恕罪!」

林策問:「你們是戶部的?」

其中一人答:「回大人話,下官戶部稅務司主事潘硯霖,這兩位是徵稅使蘇茂和柳致材。」

蕭允墨解開祁襄手腳上的繩子,將她攬入懷中,打開陳大嫂留在地上的皮水囊,小心翼翼地將水餵入她口中。他垂著眼,語氣冷淡而尖銳:「好好來調查匿稅,是怎麼落得如此狼狽的?」

潘硯琳結巴著答:「還不是……還不是因為這幫刁民……太喪心病狂!竟敢……竟敢綁架朝廷命官!」

林策冷哼一聲:「你們若好好在縣衙和驛館待著,守衛森嚴,又怎會被普通百姓擄了來?說吧,你們是在哪裡被劫持的?」

潘主事支支吾吾,不敢說話了。

蕭允墨抬起眼,悠悠問道:「在酒樓?還是……青樓?」

三人臉色大變,若不是被綁著,這會兒早該滿地磕頭了。

「殿下明察,實在是當地官員再三相邀,盛情難卻……而且……下官……下官也並不知那地方是……」

林策面色凝重,厲聲問道:「常寧百姓匿稅之事,究竟有何內情?為何百姓敢於冒殺頭之罪抵制田賦?」

「這……確實是本地民風彪悍……」

「一派胡言!」林策快步走到他面前,短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常寧縣令究竟承諾給你們多少好處?身為戶部巡查,竟妄圖包庇地方貪官污吏?」

潘硯霖張大了嘴,粗聲喘著氣,不一會兒,他身子底下冒出一股水漬,騷臭味瀰漫開來。

一旁那個叫柳致材的,總算還能說出話來:「稟大人……興許是……興許是因為這常寧百姓……之前已經……已經以絲絹……抵了部分田賦……因而才……才不願增繳……」

「以絹抵賦?」蕭允墨將祁襄放回草蓆上躺下,站起身,在廟中緩緩踱步,「朝廷從未有過這樣的政令。」

柳致材不免有些心虛:「此事下官等也還未調查清楚……」

蕭允墨突然停下腳步,犀利的目光定在三人身上:「我記得,三個月前,大齊與回鶻議和,曾向個州府縣征繳絲絹,常寧可有上繳?共計多少匹?」

「這……下官等……記不太清了。」

「廢物!作為徵稅使,來地方調查居然連往年稅務帳目都記不清楚,你們戶部的餉銀是白拿的嗎!」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三人戰戰兢兢,蘇茂和柳致材看著潘硯霖身下那灘尿漬,拼命想挪遠一些,奈何他們被牢牢綁在一塊兒,動彈不得。

林策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冷冷一笑道:「既然這麼不中用,辦砸了差事,那就這麼綁著吧,也算給你們一個教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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