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妃在一旁淺笑出聲:「想不到,你們中原的科舉考試,已然用盡了法子防著考生作弊,就連試卷都要找專人謄抄,就怕考官通過字跡認出考生的身份來,結果到頭來,還是防不住。」
熙寧帝握住她的手,語氣帶著寵溺:「赫蘭,不得調皮。」
他目光轉向蕭允墨,又道:「緝事司的人這會兒應該已經到那些涉事官員家中了,若真搜到你說的書信,便是人證物證俱在,咱們可得好好整肅整肅這官場的風氣了!」
他對身邊的小太監喊話:「來人,賜座,峻清難得進宮一趟,陪朕喝喝茶,等榮桓的回話吧。」
坐了片刻,泠妃忽然扶著額往皇帝身上靠過去。
「陛下,頭好疼……」她臉色慘白,咬著唇看起來十分痛苦。
皇帝緊緊摟著她,滿眼心疼:「愛妃怎得頭又疼了?」
泠妃氣若遊絲:「皇上……好……疼……」
就這樣,她生生疼暈了過去。
「太醫!太醫!」熙寧帝失聲大喊。
太醫范毓榕來施了針,泠妃才醒轉過來。
「范太醫,她這究竟是什麼病症?」皇帝問。
范毓榕答:「回皇上,觀娘娘的症狀,只是普通的頭風,應當不打緊的。」
「普通頭風,疼成這樣?」
「回皇上,脈象看來,確無大礙,許是昨日未休息好的緣故……」
「這樣頭疼已有半月之久,難道每日都沒休息好?」
范毓榕跪在地上,不敢再言。皇帝嘆了口氣,擺擺手道:「罷了,你先退下吧。」
范太醫剛出去,泠妃身邊的宮女往地上一跪,央求道:「求皇上為我家娘娘做主!娘娘這般無端病痛,怕不是……怕不是遭人魘鎮了吧!」
倒在皇帝懷裡的泠妃這時強撐著坐起,顫顫巍巍地說:「塔婭,不可胡言!」
皇帝面色凝重起來:「魘鎮?怎麼回事?塔婭,你如實說來,不得隱瞞!」
「回陛下,我們公主……娘娘在回鶻之時從未犯過頭風,可是近來頻頻發病,還夜夜夢魘,方才那位太醫說得不錯,娘娘噩夢不斷,可不是休息不好麼!我聽說,中原有詛咒人不得安生的法術,怕不是……怕不是我家娘娘就是中了此術!」
皇帝沉默不語,在宮中行壓勝之術在歷朝歷代都不是小事,許久他才說:「可惜梁仙師剛好不在宮中,須得下月才能辦完差回來……」
祁襄聞言,跪地叩首道:「回稟陛下,小人對道術也略有研究,願為娘娘盡一份綿力。」
蕭允墨回過身,投來責備的目光,熙寧帝卻露出欣慰之色:「既是峻清手下的人,朕自然是放心的。」
他深情地望著懷中的美人,柔聲問:「愛妃,那叫他去你宮裡瞧瞧可好?」
泠妃淚眼婆娑:「臣妾多謝聖上,謝懷王殿下……」
一行人隨聖駕移步泠妃所居的玉泉宮,進門便見牆上掛著許多回鶻特色的織毯和獸骨裝飾,桌上架上擺的也不是大齊人所鍾愛的彩釉瓷瓶,而是異域風格的雙耳陶皿,所有器物上都畫著繁複的流線型紋樣,靈動飄逸。
卻也不是全部——
正殿中央的榻幾之上擺放的卻是用巨大的青花瓷瓶插的幾支秋菊。處在整個殿閣最醒目的位置,又與其他物什風情迥然不同,很難不注意到。
皇帝最先開口問:「赫蘭,這花瓶怎麼擺到這裡來了?」
「回皇上,前日花房送來幾盆紫菊,我叫塔婭剪了幾支好的想放在殿內賞玩,卻與我那些回鶻的花瓶實在不搭,看來看去,還是皇后娘娘賞的這隻青花瓷瓶最配此花。」
祁襄和蕭允墨對視了一眼,卻沒言語。
泠妃落座後,問祁襄:「祁公子,你看我這宮裡,可有什麼不妥?」
祁襄在殿內巡視了一圈,連桌椅櫥櫃底下的縫隙處都查看了一遍,搖了搖頭道:「稟娘娘,並未發現有何不妥。」
這時,一個小宮女來奉茶,不知怎的竟碰倒了那座大青花瓷瓶,只聽瓷器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泠妃的驚呼,小宮女嚇破了膽,慌忙跪在地下,不停磕起頭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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