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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揮了揮手:「好,那明日一早便出發吧,這衣服真沉,穿了一天我渾身酸痛,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聶昭留戀地看了看她,嗓音低沉而和緩:「襄姐姐穿紅,真漂亮。」

第二日清晨,聶昭領著祁襄、何田與張瑤,在山寨門口騎上馬預備出發。菩薩保騎在聶昭肩頭,興奮得吱吱直叫。

祁襄對站在馬下的吳奉言道:「吳郎中,你在這裡等著你家大人的下落,若十日之內我們都不回來,你便將我交給你的信,寄去京城肅王府。」

聶昭斜眼瞟了吳奉言一眼,輕蔑道:「那個男人,居然是刑部侍郎?你們是來這裡查案子?」

祁襄一勒韁繩道:「嗯,他可不只是刑部侍郎,還是當今聖上的表哥,太后娘娘最心愛的侄兒,你想回朔金,還得與他搞好關係。」

聶昭滿臉不屑:「哼,養尊處優的關係戶罷了,我與他可沒什麼共同語言。」

祁襄的馬已經走了起來,將他甩在後頭。聶昭一蹬馬鐙追上來,大聲道:「姐姐又不知道往哪裡走,還搶在前頭!」

「那你還不快帶路,廢話真多!」

馬蹄聲和笑聲迴蕩在山谷里,晨露洗過的蕨類植物綠得鮮活,陽光透過密林的縫隙射下來,無數葉片上似有小燈晶瑩閃亮。

第50章 【伍拾】十步獾「酒是姐姐的性命,只……

聶昭對這螺山的方方面面都了如指掌。何處有天塹、何處有溪流、草木里棲息著哪些活物,他都如數家珍。

騎了半日,四人坐在一處枯木樁上歇腳,聶昭大口吃完乾糧,仰頭灌了一口水,見祁襄掏出酒囊來,笑道:「姐姐也給我喝一口唄。」

祁襄將酒倒入酒囊的小蓋之中,遞給他:「酒是姐姐的性命,只能分你一點。」

聶昭將小蓋中的酒一飲而盡:「姐姐可知,我剛來嶺南的時候,受不住暑熱和瘴氣,差點病死了,還好遇到了我師父,撿回一條命來。」

何田在一旁問:「你真是朔金的小王子?」

「嗯。」

「那難怪你不習慣這裡的天氣呢。」

聶昭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何止是天氣令人難以忍受,這裡的蟲子才叫一個瘮人呢,尤其是那半根手指一般長的蜚蠊,身上油亮亮的,展著兩根須子,還會飛,灶上、案頭、床鋪里隨處可見。」

「活的還並不是最嚇人的,比方說你將它一拍,肥厚的身子裡即刻爆出乳白色的漿子來,什麼腦髓呀、肚腸呀……」

何田嘴裡正吃著東西,差點沒吐出來:「你你你……你快別說了!」

聶昭放肆地大笑,祁襄忽然指著何田身側大叫一聲:「誒!你看,那裡是不是就有一隻?」

何田大驚失色,從木樁子上「噌」地彈起,身子扭得像撥浪鼓。見一唱一和那兩人幾乎笑岔了氣,才氣鼓鼓地又坐了下來,嘟囔道:「都這麼愛戲弄人,我看你們倒是般配的很!」

聶昭笑得更燦爛了:「哥哥說得真對!有你這句話,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哥哥!」

何田的目光朝身邊掃了一眼,聲音忽然冷了下來:「阿瑤,你怎麼了?」

張瑤的語氣有些僵硬,卻異常冷靜:「我被這東西咬了一下,問題嚴重麼?」

只見她手中抓著一條蛇,已然被她擰斷了脖頸,耷拉著腦袋,蛇身帶著亮黃色的環紋。

「你被咬了哪裡?」何田擔憂地抓起她的胳膊。

她輕輕撩開衣袖,只見腕上三寸,兩點紅色的齒印微微泛著青黑。

聶昭抓過那條死蛇,神情嚴肅起來:「金環蛇,劇毒……姑娘現在感覺如何?」

張瑤的唇色略略發紫,氣力也萎靡了:「頭暈,乏力……」

聶昭眼疾手快,在她頸下的穴道點了幾下,道:「這種蛇毒擴散極快,我只能封住她幾根主要的心脈,不至劇毒攻心,保她一命,但還是得儘快想辦法解毒才是。」

「阿瑤!」何田二話不說,抓起她的手臂吸起傷口的毒血來。

他連連吸了幾下,吐出幾口黑血來。

祁襄趕忙制止:「沒用的,傷口附近的毒吸得出來,身體裡的毒不行,別到時候不但救不了阿瑤,連你也搭進去。」

聶昭將水囊遞給他:「襄姐姐說的是,快漱漱口,將毒吐乾淨。」

何田眼裡布滿血絲,緊緊摟著已然半昏迷的張瑤崩潰嘶吼:「那怎麼辦?要怎麼辦?」

菩薩保這時跑到他們面前的空地上,指著灌木叢吱吱叫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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