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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之事,他更為悲切,扶著她的雙肩,紅透的眼眶裡仿佛要滲出血來:「方才你真的想過要殺了我麼?」

「想過。」祁襄答得斬釘截鐵,「在朔金時,師兄寫信告訴我,墓地重修完畢,法事做到一半,孩兒的墳驟然塌了下去,底下無端見了水,是魂魄不願轉世輪迴之兆。」

「後來一連多日,我都夢見我的孩兒喚我娘親,莫不是孩兒的魂魄心中有怨氣才不願去投胎?我抄了血經,想令魂魄安寧,經文卻始終燃不起來。那我只剩最後一條路可試——」

她直勾勾看進他的雙眸:「若殺你能消了我孩兒的怨氣,那我便會下手,畢竟,這條命是你欠我們的。」

蕭允墨雙臂無力垂了下來,胸口撕裂般疼痛,他沉重地喘息,爆出青筋的手、脖子與臉皆慘白,像易碎的紙紮人。

「你要我的命,孩兒要我的命,我都毫無怨言,可那也是我的骨血,為何始終將我蒙在鼓裡?」

祁襄默然,她答不上來。或許對他有怨,又或許,不想見他這般難受。她對蕭允墨的感情,連自己都說不清楚。

始終靜靜站在一旁的蕭敬虞這時開了口:「也許孩子也不願你瞞著峻清,才有了今日之事。」

祁襄臉上落下一行淚來,她抹了抹臉,斷然起身。跪坐在地的蕭允墨捂著心口,忽地重重的咳了幾聲,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蕭峻清!」

「峻清!」

祁襄與蕭敬虞同時衝過去,扶住他轟然倒地的身軀。

第83章 【捌拾叄】黃雀影「怎麼會一文不值呢……

蕭允墨昏迷了整整兩日,范毓榕來施了幾次針後,才甦醒過來。

床邊守著的除了范太醫,只有蕭敬虞,沒見祁襄的影子。還未等他開口,肅王殿下已經看出了他的落寞,及時道:「阿襄兩日沒合眼了,我方才讓她去睡了會兒。」

蕭允墨臉上的愁雲慘澹這才退了大半:「哦……別去叫她……讓她好好休息。」

范毓榕一邊卷著自己的針包,一邊問:「祁時安可是又怎的惹惱了殿下麼?好端端的怎會氣血阻滯,突發心症?」

蕭允墨剜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小的告退。」范毓榕自然明白這時的懷王殿下不好惹,識相地速速遁了。

房中只剩叔侄二人,蕭允墨靜靜喝完蕭敬虞遞過來的那碗藥,才說了話:「當年,她從晉陽王府跑出去,是皇叔救了她?」

「嗯。」

「那時……她情況很不好麼?孩子的事……你一直都知道?」

蕭敬虞深吸一口氣,答道:「剛救回她時,只知她氣血虧虛,我師父醫術精湛,替她調理了幾個月,也就無礙了。孩子的事……是後來立墓碑的時候,她才告訴我的。」

「皇叔素來就知道她與我的關係吧?」蕭允墨的眼神倏然凌厲起來,「一邊與我交好,一邊同她親厚,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皇叔看我,怕不是時常感到可笑吧。」

「峻清……」蕭敬虞嘆了口氣,「我與你往來,確實是源於志同道合,當然,要說與阿襄全然無關,也是誆你的。」

「七年,整整七年,我是如何思念她,皇叔歷歷在目,你可曾有一刻想要告知我真相?你蓄意隱瞞,自然有她的意思,但皇叔自己難道就沒有半分私心麼?」

「有。」蕭敬虞一反常態,全無委婉迂迴,「我也是人,怎會真的無欲無求?」

祁襄從外頭進來,見兩個男人皆是面色凝重,問:「聊什麼呢?這麼嚴肅?」

蕭敬虞給她讓出床前的位子,表情緩和下來:「沒有,峻清以為你又跑了。」

她笑道:「我還有那麼多寶貝寄存在懷王府,怎麼可能就這樣跑了?」

倚在床上的懷王殿下皺起眉頭咳了幾聲,蕭敬虞心領神會,將手輕輕搭在祁襄肩頭拍了拍,道:「你們好好聊聊吧。」

他走了出去,蕭允墨伸出手來,祁襄自然而然地握住,兩人卻沉默著,誰也沒說話。

僵持了好一會兒,祁襄才說:「殿下好些了沒有?」

蕭允墨反握緊她的手:「見到你就都好了。」

她垂下眼,難得沒對這話譏諷回去,反而顯露出幾分罕見的認真來:「那件事……應當早些告訴你,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從前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何怨我至此,如今我知道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他撐起身子,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他讓她與自己對視,深眸中既有愧疚,也有祈求,「即便如此,襄兒能不能再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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