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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只得搪塞道:「嗨,剛好是朋友介紹的,不好拒絕嘛。」

「哦……」吳奉言雖然點著頭,但臉上仍舊存著狐疑。

林策打斷了他的好奇心:「還沒來得及問你,那個謀殺親夫案,皇上最後如何斷的?」

吳奉言忙肅然正色,答道:「皇上聖裁,已然下令赦免了那婦人死罪。」

祁襄嗟嘆:「為妻者殺夫,乃是可至凌遲之重罪!兩位大人,這究竟是怎樣一樁奇案呀?」

吳奉言看了一眼了林策,得了他首肯,才侃侃說起了案情:「姑娘許是有段時間沒去京城了,這案子近來很是轟動呢。就是通縣有一位婦人,用花瓶砸死了丈夫,原來是這位丈夫日日借著酒勁虐打妻兒,她為了護住孩子才失手殺了人。」

祁襄直呼:「這丈夫死有餘辜!」

「話雖如此,如姑娘所說,依照大齊律例,妻子殺夫,無論因由皆是重罪,縱使有眾多百姓為此婦人請命,刑部也只能依律辦案。」

吳奉言這時咳嗽一聲,目光瞟向林策:「不過,多虧我家大人正直悲憫,特為此婦人向皇上求告,才有了聖裁開恩。」

祁襄一抱拳:「林侍郎實乃為民請命的青天大老爺!」

林策被說得頭皮發麻,加快了腳步,將二人撇在身後:「律例趕不上人心叵測,這不是律例之過,若我等執法之人罔顧人倫公理,便是我等之過。此本就是我分內之事,你們不必吹捧。」

祁襄和吳奉言相視一笑,三人行至城外,在漆黑的墨夜之中潛行,再無交談。刑部盯梢的衙差在渭水河畔的密林中埋伏,從他們潛伏的地點,能夠清晰觀察到渡口的動靜。

「有什麼異動?」林策問在場的衙差。

「大人,未有異常,漕幫諸人皆在船中未出。」

一行人在林中等到子夜時分,白天那艘最大的商船中陸陸續續有人扛著麻袋出來,他們將麻袋裝入一艘小船,就在此時,林策揚手下令:「抓人!」

官差們魚貫而出,船上人聽見動靜,反應也極為迅速,只聽船工中有人大喊:「棄了!」

只見大船小船上忙碌的眾人紛紛開始將麻袋沉入水中。

祁襄沖在前頭,一躍從岸邊跳上大船,捉住扛著麻袋的一名船工的胳膊,腳下用力一掃,那人踉蹌倒地的同一瞬,麻袋重重摔下,祁襄的鐘馗扇早已展開,在那麻袋之上劃出一道口子——雪白的米粒傾瀉而出,撒了一地。

「臭小子!」吊梢眉大當家從艙中踱步而出,揚著大刀便朝她衝上來。

祁襄不退反迎,跨過掉在地上的米袋直奔吊梢眉面前,九環大刀的冷刃近在咫尺,她側身一避,扇子順著吊梢眉的手臂往上掃去,就在扇頁即將觸到他咽喉之時,他猛一收手,擋開她的手,順勢再次舉刀劈下,而刑部的人已然圍上船來,林策飛身擋在祁襄身前,寶刀的刀鞘迎上吊梢眉的利刃,竟然連一條細痕都沒留下。

「方大力,刑部辦的是朝廷要案,你這是要抗旨拒捕?」林策怒視他,語氣威嚴無比。

吊梢眉被叫出名字,頓時面上無光,悻悻放下手中的刀。

吳奉言在一旁對眾人喊道:「都把兵器放下!」

方大力齜牙咧嘴,將九環刀扔到甲板上,狠狠道:「不知我們犯了什麼罪,大人如此興師動眾?」

林策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米,冷冷問:「這些米,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為何要趁半夜運走?」

方大力揚了揚那本就要飛出臉盤去的其中一條眉毛,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人都要吃飯,官府都不許老百姓囤米了麼?至於為什麼這個時候運,白日裡河上有風浪,我們看這會兒風浪漸息,才準備出航,這也不行嗎官老爺?」

祁襄蹲下身,扯出麻布袋裡頭的一層米袋來,舉到他面前道:「這米袋口的印記,可是戶部的官戳,當家的,你這批米是朝廷撥下來的救濟糧,如果不好好交代,可是要掉腦袋的。」

「什麼救濟糧,我不知道……」他矢口否認,面上卻難掩慌張。

林策一拂袖:「都帶走!將他們扔下河的糧食打撈上來。」

回到府衙,連夜審了那漕幫大當家方大力,經過一番扯皮,他終於說出了三月初四那日,也就是龔茂與王繼通等人於綺夢軒宴飲那一日,有人雇他們往碣島送一批東西。

「我發現那批貨竟是大米,便與那人協商,用米抵一部分的銀錢,畢竟如今這延寧城中,糧食才是最稀缺的寶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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