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窗邊往下看,大齊士兵在底下整齊肅立,還有人推著水車前來滅火。顯然剿匪的戰鬥已經結束,祁襄揮手高呼了兩聲,顧總兵到底明察秋毫,一眼認出了上頭的是誰,趕忙叫人搬來雲梯。
四人被救回地面,那顧之祥見肅王腿上中箭,惶恐不已,即刻叫來軍醫,替他拔箭清創止血。
「你們幾個,怎的不保護好殿下!」他怒斥起祁襄他們來。
蕭敬虞疼得頭暈目眩,卻還是出聲制止:「他們已盡力救我,顧總兵莫要責怪了。」
此時恰逢赤嬈等人和一群士兵押著張治誠出現了。他衣服上沾滿了土,面目扭曲,仿佛適才經歷了什麼大折磨。
祁襄笑了:「你看,我就說他跑不了。方才大都時,我往他身上放了幾條夫人給的小蟲子,這蟲兒互相能感應彼此的位置,咬人也生疼,一旦被它們纏上,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追蹤得到。」
蕭允墨兀地抓起她的手,在鼻尖嗅了嗅,他這動作本沒有半分曖昧的意思,但他的氣息輕輕撓在她手背,卻叫她心上痒痒的。
「難怪你身上有股不尋常的香氣。」
她猛地將手抽回,故作平靜:「咳咳……抹了這種香膏,蟲兒便會認作主人,不但不會咬我,還會聽我指揮。」
「蟲子!」張治誠跪在地上,死死瞧著祁襄,眼神淬了毒一般,「本王竟會栽在你這毛頭小道手裡!」
顧之祥怒喝:「大膽逆賊,還敢自稱『本王』!」
張治誠高昂著頭,鄙夷道:「碌碌無為的豎子都可當皇帝,這王,我有什麼當不得的!」
顧之祥怒極,一腳踹過去,張治誠應聲倒地。蕭允墨上前,揪著他的衣襟,沉聲道:「將無辜百姓綁於城頭,在城中燒殺搶掠、驕奢淫逸,你這樣的人,當然不配!」
張治誠確實被他震懾到,但僅愣了一瞬,他又變回了一副陰沉的面孔,冷冷一哼:「哼,我不配,難道你們那個皇帝,他就配麼?若不是他罔顧百姓性命在先,又怎會有那麼多人與我一同起勢?」
蕭允墨眼中暈開陰翳,鬆了手,將張治誠甩到地上,宛如撇去手上的污泥。
奪回達城之後,赤嬈如約遣人將他們的人帶下了山。祁襄亦托人找來了解鉛毒的方子,來送人的也報說自從停用山泉水,改掘水井後,赤嬈幼子的精神顯然好了許多。
分別之時,赤嬈命人將一盒盒山珍、香料並其他禮物裝上他們的馬車,自己則握著祁襄的手,有些依依不捨:「祁姑娘今後也常來寨子中玩才是。」
祁襄笑答:「好!若還有機會來川蜀,我定還來夫人家做客,願夫人的孩兒們都身子強健,你與夫君們琴瑟和鳴!」
「你也多保重。」她湊到她耳邊,又說,「我看兩位殿下對你都不一般,還是那句話,齊人之福,我享得,你也享得。」
祁襄訕訕笑著,只得恭維著推脫:「只怕祁襄不如夫人這般福澤深厚呀!」
大破叛軍,生擒賊首,肅王殿下與顧總兵立下大功,熙寧帝大喜,重重賞賜了二人。加之肅王殿下還因此負傷,皇帝更是關懷備至,藥材補品流水般地送進肅王府來,每日前來探望的文武大臣絡繹不絕。素來清淨的王府如今每日都鬧哄哄的,令祁襄很是不習慣。
蕭敬虞雙腿皆傷,乾脆坐上了帶輪子的木椅,成天叫人推著走。這日祁襄推他在花園中散心,蕭敬虞望著滿園盛開的花,嘆道:「轉眼都入四月了。」
祁襄攤開手掌,一片梔子花瓣恰好落在它手心:「是啊,天氣真暖和。」
「今日怎麼不見峻清?」
自從回了京,祁襄因記掛蕭敬虞的傷,不肯回薊州去,蕭允墨自然也就留在肅王府。兩人間的芥蒂還未消,看上去不咸不淡的,蕭敬虞雖然行動不便,卻也知道有幾個夜裡,不是祁襄宿在寧喜齋,就是懷王歇在她那裡。
祁襄吹走手心的花瓣,漫不經心地答:「懷王殿下一直稱病呢,本不該在京里,這不,今兒進宮去了,去跟皇上說他心中實在記掛你,拖著病體從薊州趕來了。畢竟,他總不能一直避著人吧。」
「哦……那你與他……現在預備如何?」
「預備?……沒什麼預備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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