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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允墨亦是一驚,顫聲問:「襄兒,是真的麼?」

祁襄點頭,一滴淚自眼角滑落:「也許吧。」

他緊緊擁她入懷,淺啄她濕潤的眼角:「別難過,這次我定會護好你與孩兒。」

她倚在他肩頭,紫丁香的氣味沁入心脾,軒窗外灰濛濛的天不見星辰,祁襄卻從未如此刻般安心。

到了第二日,果真如祁襄所料,早朝上便有清流文官上書諫議,停止對尋花閣嫌犯的屠殺,理由是上天又以雷電降下啟示,不宜在龍脈之地行血腥殺戮。

熙寧帝當然知道這幫清流不過是拿天譴當藉口反將一軍,但天象之說是他起的頭,刑場遭遇雷劈又實實在在發生於眾目睽睽,如今也不好自相矛盾。他耐著性子聽完了底下一群儒臣舌燦蓮花,終於道:「罷了,那些小賊,不殺也就不殺了,但花間公子,必須儘快緝拿。此人不除,大齊災禍無休矣!」

然而,又過了一日,令熙寧帝始料未及的一樁事又接踵而來——天降雷電那日後,街頭悄悄開始流行一種傳言:花間公子乃殤由太子之子,太祖正統後裔,擁有傳聞中已經滅失的垂拱御印,可證身份。

得知此事,皇帝震怒,但緝事司、羽林衛與刑部合力查了數日,抓了數百人審問,也沒查出這流言究竟自何處而起。

當然,甚至連花間公子本人聽到這消息時,也是瞠目結舌。

祁襄聽蕭敬虞說起這日朝堂上的訛亂,將手中的摺扇轉了好幾圈,才道:「此事聽著雖然荒唐,但那垂拱印……我還真有一方。」

蕭允墨、蕭敬虞和聶昭皆是一驚,齊齊盯著她等著後頭的話。

「是師父去世前交給我的,但他也沒說什麼旁的,只說是一方古印,叫我好好收著。」

蕭允墨問:「你那枚印長什麼樣子?」

祁襄答:「羊脂玉的印身頂端雕著麒麟,上刻『垂拱無為』篆字……那玉著實油潤通透,白璧無瑕。」

蕭允墨吸了口氣,道:「聽起來,就是那枚『垂拱御印』無疑。我小時候聽宮裡的老人說起過,太祖晚年時常自省要順應天時,與民休息,便命人刻此垂拱無為之印章,用於自勉,也為後世子孫之勉勵。太祖將此印傳於高祖,高祖又傳於世宗,直至殤由太子,因而,眾所皆知,誰執此印,便有資格承襲大統。」

蕭敬虞眉頭深蹙,經過一番思索,才道:「阿襄,你說咱們的師父,會不會就是……殤由太子?」

第118章 【壹壹捌】殤何由那一夜,他的摯愛……

承宣8年,皇帝親征回鶻,由太子留守京城監國。太子蕭弈琮風華正茂,為人持重仁厚,深得父皇信任,朝中大臣亦無不拜服。

如今他的側妃又已有八個月的身孕,這位太子方方面面都是無可挑剔的王朝繼承人。

可惜,人生哪有一帆風順。十一月初六,原本勢如破竹的大齊軍忽然遭遇風雪,被困荒漠之中,天寒地凍,承宣帝罹患傷寒,高熱不退。兩日後大軍又遇回鶻人伏擊,死傷無數,將士們護著皇帝突出重圍,他卻仍舊沒能熬過這一劫,崩逝在迴鑾的路上。

噩耗還未傳到京城,宮中也生了變故。

十一月十五,太子清晨剛去奉先殿進過香,夜裡疾風

皺起,不知從何處刮來的火星點燃了東宮的殿宇,火勢迅猛,「走水」的呼聲此起彼伏。

蕭弈琮於夢中驚醒之時,寢殿內已是濃煙滾滾,他慌忙披衣,喚醒身邊的側妃。側妃名喚漱玉,是自小伺候他的宮女,與他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卻因出身卑微,只能屈居側室之位。但他與太子妃並不親近,大,仍將全部的寵愛都給了漱玉。

他扶著身懷六甲的漱玉朝外頭摸去,煙霧茫茫之中,他聽見太子妃急切的呼喊:「殿下,漱玉姐姐,你們可在裡頭?」

他心下一驚,回應道:「璃央?是你嗎?」

太子妃宋璃央是國子監祭酒宋丘之女,出身名門,素來頗識大體。但蕭弈琮萬萬沒想到,她竟會在如此危急之時,並未先想著自己逃命,而是念著對她薄情寡恩的丈夫與他所寵愛的妾室。

宋璃央從濃煙中探出頭來,看見二人,面露喜色:「還好你們無事!外頭火勢猛烈,咱們得想辦法出去!」

蕭弈琮動容,上前握住她的手,也與漱玉的一樣冰涼,不由得一陣心疼:「你們別怕,水車應當已經到了門口,咱們一定能出去!」

宋璃央點點頭,見漱玉面色慘白,捂著腹部,忙問:「姐姐還好麼?」

「無……無事,肚子……有些疼。」

宋璃央趕忙上前扶住她,安撫道:「姐姐再堅持一下,出去便傳太醫來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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