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無不對人群中互相挽攬在一起、氣的臉色漲紅的三人指指點點。
「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能想到看起來老實的啞巴,竟然能幹出這樣的勾當。」
「還不是買不起,又想要,這才起了偷的心思吧。」
「買不起咱就不要嘛,實在不行路邊撿個茅草都能玩一天,何必非要要這頑什呢,被抓住了可是要吃官司的!」
……
眾人議論紛紛,人群里的兩個大人都急的不行,偏自己口不能言,不能辯解一二,只能就這般被人構陷困於此地。
那婦人耳不能聽,口中啊啊咿咿的,焦急而飛快的朝當家的比劃著名。
『那些人都在說什麼,為什麼攔著我們不讓我們走?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那麼兇狠的模樣,我們做了何錯事嗎?』
她郎婿是個口不語之人,聽著眾人紛說云云,臉色愈發難看,他敢保證,他們一家都是敦厚之人,斷然不可能做出偷竊之事,可是他說不出話來。
『他們說我們偷拿了他家的頑什,可是我們就進去看了一圈,什麼都未做過,他們這是誣陷!』
婦人頓時明白了此時的境況,再看向眾人時,眼中露出怯弱:『可是我們口不能言辯,這該如何自證,難道要當眾脫裳不成?!』
男子的臉色頓時又沉了沉,當眾脫裳?
就算他們是啞巴又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屈辱,忽地想起來什麼,男子忙蹲下,搖了搖女兒的肩膀,一陣比劃。
『月兒,你跟爹爹實話實說,東西是不是你拿了,你若是拿了,爹爹便出錢把頑什買了,你若是沒拿,那爹爹就算是抗爭到底,斷然也不會讓咱們受此冤屈!』
他知道,女兒最是聽話懂事,從不給家裡添一絲麻煩,總是乖乖的。
小娘子本就被這陣仗嚇得魂不守舍,眾人指指點點落在他們身上,她慌得渾身抖得若篩糠般,撲哧撲哧的落著淚,像是被狼群團團圍住了的,誤入林深處的羔羊。
爹爹的手語比劃的飛快,只覺得自己眼睛花花的,什麼都還沒來及看清,只看到爹爹眼神堅毅的定定望著自己,她也不知自己該如何,只知道慌張的搖頭。
那個玩具她是很喜歡,可是爹爹說他們買不起,她便沒有再撒潑耍賴非要要了,她是真的沒有拿呀!
男人看到女兒搖頭,雙拳頓時握緊,心道就算是今日把這條命拼死在這兒,也斷然不能受此屈辱。
男人跺了跺腳,一臉憤憤的模樣,倒平添了幾分兇相,叫一旁圍著的人都朝後退了兩步。
那商販也被他突然的發狠嚇了一下,隨即緩過神後仗著他們不說說話,譏諷道:「你們拿了就是拿了,還作甚一副屈辱模樣給人看,難不成還覺得我冤枉了你們不成?」
「我放著大好的生意不做,冤枉你們一家啞巴有甚意思?!東西拿來,再賠給我原價的錢,誰知道你們這一會兒有沒有給我弄壞了,以上的事妥了話還好說。」
知知被擠得差點沒抓住季汝麟的手,季汝麟身子高大,並不好朝人群最中心擠去,他們一行被擠得寸步難行。
知知聽著裡面的聲音,總覺得會不會是月兒妹妹一家,急得一頭的汗,季汝麟帶著他奈何擠不進去。
「哥哥,我身子小,我先擠進去好不好,哥哥等下進來再找知知,知知進去了就在裡面不動了,不會和哥哥走散的。」
知知急的不得了,若真的是月兒妹妹一家,萬一被冤枉了,他們也沒辦法說話,豈不是要吃虧了,他要快點進去,他學了幾天的手語了,能看懂幾句簡單的,還能幫月兒妹妹辯解。
季汝麟想了想,皺眉搖頭道:「知知不可,裡面不知什麼情況,萬一衝突起來,你小小的,看不到你傷到了怎麼辦?」
季汝麟不放他走,知知焦急,愈發覺得人群里的人就是月兒妹妹,趁著季汝麟一個不注意,掙開他的手,朝著人群里擠去。
人群中,那商販看這一家人寧死不屈的模樣,吃准了他們不會反駁,不想再耗費時間,喚來了三兩家僕給他們使了使眼色,背著手從身後把一個玩具樣式的東西塞給了那個家僕。
「去,直接去搜,我說他們偷了就是他們偷了!」那小商販一臉的自信得意,看的周圍的人也是跟著相信了。
「我也倒不必和你們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我還等著做生意呢,給我搜,我看等會了搜出來東西了你們還能這麼嘴硬,不,手硬嗎!」
說著,便招呼家僕上去,自己則是一臉嫌惡的看著三人,「我就盯著呢,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來我東西少了,你們在店裡的時候就在我那頑什跟前一陣比劃,當真覺得事情天衣無縫?」
「東西就是你們拿的,一看你們這樣的人就壞,不然老天爺怎麼會讓你們一家都身體殘缺,上輩子不定做了多少壞事,才遭得報應。」
家僕都是壯實大漢,一臉惡相,伴著商販的惡語相向,撲向滿臉戒備的一家人。
男人誓死牢牢的將妻女護在懷中,那家僕撕扯之中,沒兩下就把人拉開了,趁著哄亂,說是搜身,卻是在身上胡亂的揉捏,月兒娘親頓時一陣啞喊。
月兒爹爹立時紅了眼,掙開鉗制住自己的人,撲上去一拳將羞辱妻子之人打倒在地,只是這三人沒反應過來才被打了,反應過來之後,瞬時將男人壓在地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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