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好心靈手巧,不一會兒一個個的雞毛毽子就在她手下成型了。
雞毛比較多,她就多做了幾個。
鄭好好也沒跟月兒娘說明做什麼用的,月兒娘就什麼都收集了一些。
知知把玩著手裡的羽毛,這一筐都是白色的羽毛,恩,好像雪花呀。
大眼睛軲轆一轉,想法計上心頭。
知知站起身來,手裡捧了一捧白羽毛兒,梵梵正坐在地上,認真的拆著一根羽毛。
忽而漫天飛舞的羽毛兒自頭頂傾瀉而下,還伴隨著哥哥歡樂的聲音——
「哈哈哈哈,下雪啦,下雪啦~」
梵梵本來一臉懵懵的表情抬起頭來,漫天飛舞的羽毛中,和哥哥對視的一眼,咯咯笑出來,「雪雪雪~」
鄭好好在一旁坐著,看著兩個孩子玩的開心,笑著看著他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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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國子監里。
「徐尚,過來過來讓我看看你寫的什麼詩?」
「你先你的扇子給我看看~哎喲,別躲呀,快讓我看看你寫的啥呀?怎麼還不讓人看呢?」
「哎,你們說……」那個學生本來大聲說著話,忽然聲音弱了下來,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季世梁,自動聲音調小。
「你們說,大皇孫會寫什麼詩?」
「哎,不對,你們應該問,他的扇子送給誰?」
「就是的,寫什麼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寫了他能送給誰……」
「我看八成也沒人敢收吧……」
「就是的,誰敢收啊……」
「那你們說,會不會有人不長眼的會送給他?」
「那不可能吧,誰那麼大膽,敢在老虎頭上動土?」
他們幾個擠在窗前,你一言我一語的,眼睛還時不時的朝季世梁那邊看看。
季世梁心道,他難道是木頭人嗎?
這麼說話,他聽得到啊。
他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下,胸脯微微起伏了下,他嘆出一口氣。
再睜開眼睛,他站了起來,朝窗邊那幾個人走去。
本來正興致沖沖的討論著,其中一個人還很激動的正說著調笑的話,「哈哈哈哈,我說估計咱們乾字班也就季世梁一個人啥也收不到吧哈哈哈,這樣一想我心裡瞬間平衡多了,不就是大皇孫嘛,小我五六歲,還嘚瑟……」
「啥呢」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小夥伴狠狠的戳著胳膊,小夥伴還一臉的嚴肅,仿佛他剛剛說了什麼罪大惡極的話。
他還納悶:「咋了,我說錯了嗎?不就這樣的,哎呀你戳我幹啥,疼死了。」
「季世梁過來了……」小夥伴還算有情義,跟他說了。
這人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抬起頭來果然季世梁近在咫尺了。
他比季世梁高了不止一個頭,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覺得比自己矮得多的季世梁,壓迫感比八尺成年人還要大。
嚇死人了!
眾人頓時一鬨而散,拿著扇子擋著臉,步履匆匆的朝自己座位而去。
兄弟,你自保多福吧……大難臨頭咱就各自飛了。
這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身體也朝後面靠了靠,仿佛身後有依靠的時候,才能感到踏實一點。
「下次說話小聲一點。」季世梁朝前站了站,最終停了下來。
「活動還沒開始,等會夫子還過來上課,你們這樣吵鬧,成何體統?」
說罷之後,他拿著手裡的經卷轉身回了座位。
原本散了的又圍了上去,聲音更小了,「他怎麼這樣啊,他自己收不到扇子就不讓我們說話,再說了這活動不是下午就開始了嘛,現在說說怎麼了?!」
「就是的,他也太刻板了一些,簡直比那些博士還要死板守舊,還固執的很……」
「就是的,一點都不近人情。」
他低眉垂目,薄唇緊緊抿著。
握著經卷的手不住的收緊,根根指節泛白,胸口處泛起一片片巨石壓迫的灼痛感。
之前的時候,康康就這麼說他。
他真的,那麼的,不近人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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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扇子詩會活動的時候,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分享著扇子上的詩句。
有的詩句寫的非常好,驚艷四座,引得各個班的人爭先恐後的朝那個班涌過去,就為一睹芳詩。
有的其父官職高的,有想巴結討好的,都收到了不止一個扇子。
偏偏,這裡身份地位最高的那個人。
一個都沒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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