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打死你,就你也配得到大皇孫的寵愛,打死你活該!」
「沒事,宋侍郎也不過就是個四品官,打死了不過就是擺平費點時間罷了,我爹那可是戶部尚書!就算是大皇孫見了我爹,說不定還得客客氣氣的行禮呢!」
丫鬟明顯也是聽到了,她的臉色猛地變,連忙拉著李穗走,邊走邊小聲的說:「小姐這邊不能再待了,我們趕緊走,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若是以往,李穗一定會過去勸言幾分,但是現在,她心中如一團漿糊,自己都無心力撐得起自己了,如提線木偶一般被丫鬟拉著走。
正在這時,那邊忽然鳥獸四散一般的聲音,「快快快,快快走,我看到閒安王爺朝這邊過來了,大家快散了散了……」
李穗懵懵懂懂回到座位上,心裡還惴惴不安,總覺得她不能這樣放任不管,若是剛剛閒安王沒有過去,那那個孩子是不是就被他們幾個打死在那裡了……
可是,打人的除了自報家門的戶部尚書家的公子以外,別的她一概不知,甚至她連被打的是誰都不知道,她該跟誰說,又怎麼說。
這一事,就這麼在李穗心中落下了,直到宴會散了,回到家中,她拉住一下值就跑出去瘋的李然,跟他說了這件事。
李然也嚴肅起來,表示一定留意,李穗這才鬆了口氣。
隨著宴會的結束,李穗心中的慌張不僅沒有得到緩解,甚至還越來越嚴重。
現在京中竟然開始傳皇上皇后似乎屬意戶部尚書家的千金劉迎雪。
李穗終日惶惶不安,直到來自大西北的信箋如約而至,一切都如往常一般,他的語氣並沒有不同。
難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麼?
-
國子監中。
一處幾乎無人的偏僻角落裡。
宋靈槐渾身濕透,滿臉滿身都是泥污,一旁的人笑的捂住肚子。
「哈哈哈哈,你們看他,是不是很可笑,簡直笑死了人了,他在鄉下就是這個樣子吧,現在到了京都,竟然以為自己穿的人模狗樣的就能當個公子了嗎?」
「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讓你跟著大皇孫,就你這樣還跟個狗一樣跟著大皇孫做什麼,你以為現在和大皇孫打好關係了,以後你就能平步青雲麼?簡直是痴人說夢!」
「給我打,我看見他就心裡不爽,還想著丑雞飛上枝頭變鳳凰!」
宋靈槐蜷著身子,用手環住自己,儘可能的多護住自己的身體。
可是,他們打的好痛,好痛,他還不敢喊出聲,只要喊出聲了,他們打的更狠。
一會兒,他們就打累了吧……宋靈槐如此想著。
好像過去了很久,那些人的拳腳才慢慢小了下來,似乎是打累了罵累了,沒一會兒,他們便散開了。
終於走了。
宋靈槐看到他們走遠了,這才起身,到茅房乾淨水池旁慢慢清理自己,直到身上的泥污看不到了,他才慢慢朝學堂外走。
下學了,同窗們早都回家了。
他一個人渾身濕透,就這麼落魄的回家去。
春寒料峭,風一吹,他就打哆嗦,*回家的路,怎麼那麼遠,好像怎麼也走不到頭了。
「靈槐公子!你怎麼了這是!」
有宋府的下人看到了他,連忙上前來問,一問不要緊,宋靈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下子身上的氣力全都卸掉了,整個人昏了過去。
怎麼回府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圍滿了人,娘親余氏趴在床邊哭的不行。
看到他醒來,連忙捧住他的臉:「我的兒啊,你可算是醒了,告訴娘親,到底怎麼了,你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家來了一身濕透了啊?」
「你告訴娘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啊?你嫂嫂剛剛還和我說,是不是你在學堂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事,要是遇到什麼了一定要和娘親說,娘親去給你主持公道!」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娘親就算是去敲登聞鼓,娘親也一定會給你討個說法的!」
宋靈槐看著大家殷切的目光,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啞,只說:「無事,娘親莫要擔心,兒是貪玩走在水潭邊,不小心跌落進去了。」
余氏沒有先應他,而是轉頭看向鄭好好,眼中充滿了求助的詢問,鄭好好也皺眉,便道:「你一向穩重的,真的是你自己掉進水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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