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醫學生的學習期限是很長的,想要學有所成就更長更辛苦。但凡是想要回家繼承家業的,就不會傻兮兮的選擇學醫。叢夏學醫,也是向這些人表明了態度,星月集團,這位繼承人只會繼承股權,不會進行管理。
因為人家志向遠大,是想要濟世救人的!
就算不是,起碼在學習期間,是不會參與星月集團的管理的!
一時間,周圍人頓時神色複雜起來。有些星月集團的上層,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看向叢夏的目光就變得溫和欣賞起來。
阮仁義卻是暴怒,瞪著一雙猩紅的眸子怒吼道:「少他媽放屁!是誰綁架的這個死丫頭,難道你們會不知道?少他媽把鍋扣在老子頭上!」
阮顏諾張了張嘴,就被一旁的顏虹霞隱秘的看了一眼,這一眼裡飽含擔憂和焦急。
阮顏諾登時反應過來。
叢夏敢帶著人過來,恐怕是真的有了證據和證人,叢夏不找她就不錯了,她還是別惹禍上身的好。只是這個鍋,阮仁義肯背嗎?不過,爸爸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
阮仁義卻是在周圍人懷疑的目光之中,一指指向阮顏諾,怒聲道:「根本就不是我綁架的那個死丫頭,是顏諾,顏諾綁架了她,我只是在一旁看著沒去管……」
他後來倒是想去將叢夏給關起來或是徹底解決了,這不是沒找到人嗎?都怪阮顏諾做事情不夠果斷!如果阮顏諾知道什麼叫做斬草除根,就不會讓他陷入被動。
說著,他就狠狠瞪了阮顏諾一眼。
阮顏諾還沒回過神來,原來爸爸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可為了權力和錢財,他能捨棄一個女兒,就能捨棄第二個;周遭人卻是驟然分開,竟是警察已經到了。
叢夏根本就是早就和警局打了招呼,之前在那個有鞦韆架的院子裡,也提前打了電話。
為首的警察神色複雜的看了這阮家的一家三口,卻是道:「經我們調查,阮顏諾和兩年前臨山市的一起綁架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去。」就在阮仁義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時,又對著阮仁義道,「經我們調查和受害人親屬提供的證據,阮仁義和叢夏女士的母親的死有關,請一起和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一個55歲的壽宴,就這麼被攪黃了。
阮仁義原本該是理智且隱忍的,可長時間的缺乏睡眠和「鬼」的恐嚇,讓此時的阮仁義理智全無,不肯配合,最後還是被強行帶走的。
他一面走,一面回頭去看。
他沒有看別人,而是看向靜靜的站在那裡的叢夏。
冷漠,從容,高高在上。
就像是曾經的妻子。
叢夏嘴唇一張一翕,無聲道:「我今日,來給你送終。」
希望你滿意。
阮仁義立刻目露驚恐。
宴會上許多人也都遠離了叢夏一些。
有些人顯然也看到叢夏的嘴型了。
別的看不懂,但「送終」二字,再配合上叢夏今日的穿著,還有什麼看不懂的?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匆匆告辭。
不是跟已經軟倒在地上的阮紅霞告辭,而是跟這裡真正的主人叢夏告辭。
只有那心裡覬覦著星月集團管理權的人,愣是裝著眼瞎看不到叢夏的不一般,一臉慈愛的作長輩樣,與叢夏寒暄,還各種誇讚謝微明,表示過幾日一定要請兩個年輕人去家中做客,並商量一下股權轉移的事情。
其中一位懂些法律知識還道:「好孩子,你爸爸要真是害死了你媽媽,你放心,法律規定了,這種情況下,你爸爸從你媽媽那裡繼承來的10%的股份,都要剝奪,你媽媽又只有你一個繼承人,那10%的股份一定會給你的!你安心,叔叔從前是你媽媽一力提拔起來的,一定會為你做主,找好律師,把這件事也給辦妥當的!」
這時有些還沒走的人才反應過來,得,要真是這樣,這位就真的是星月集團的掌門人了啊!
再看那才剛剛18歲的少女,微微淺笑,眼睛裡卻沒有絲毫意外。
眾人:「……」
行了行了,原來人家早就打著這個主意了!但也不奇怪,就算這位當年不是被阮仁義綁架的,卻是阮仁義故意放縱,是本著要這位的命去的!傻子才把這爹還當親爹!不親手弄死他都不錯了!
眾人還是三三兩兩的走了。
只以為星月集團的對頭,林女士,留下來跟叢夏說了幾句話,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阮家——不,叢家原本的一些沒被辭退的僕人,都上前來獻殷勤。
叢夏只道:「不是我僱傭的你們,這裡的活你們也不必幹了,回去你們住的地方收拾收拾,立刻吧。」
那些人剛要說些當年照顧叢夏的情分,謝微明暫時雇來的人已經到了,開始看著阮仁義僱傭的人一個個的乖乖收拾東西離開,然後收拾整個宴會。
阮仁義僱傭的那些人無法,合同的確是和阮仁義簽下的,要錢也只能朝阮仁義留下的妻子顏虹霞要,但顏虹霞只知道哭,他們只能先走了,心道,一定要設法再跟顏虹霞要賠償款!現在可是有勞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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