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圍觀的修士們,有的依舊面無表情的繼續圍觀,有的則忍不住面面相覷。
他們原本以為,這一戰,必然是那位可憐的女修輸,且會輸得徹徹底底,一敗塗地,可如今看來……那劍尊的左臂都沒了,這一戰,或許,會有反轉?
三日三夜後,反轉真的來了。
從夏的修為到底不如劍尊,她最後拼著讓劍尊一劍捅傷了她的心臟為代價,一刀斜斜劈向了劍尊的丹田,將其丹田中的元嬰給生生劈成了碎片!
修仙之人,心臟被捅穿了固然會受重傷,但是,不會死。
可劍尊丹田中的元嬰被生生砍成了碎片,劍尊當場修為從渡劫後期,降低到了元嬰初期,連降兩大階段,且還在持續下降。一頭烏黑的長髮瞬間雪白,就連那冰冷堅毅的容顏,也在從夏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蒼老了能有十幾歲。
從夏立刻笑了。
哪怕她心口處還不斷往外滲血,那也無所謂啦!
她只是受了重傷,劍尊,可是就快要死了呢。
劍尊是名門正派,看重名聲,他的長劍上,乾乾淨淨,只是傷了從夏而已。
而從夏,是為原身孟微夏報仇而來,在年紀差了幾百歲,修煉時間差了幾百歲,修煉資源差了一個大宗門,論起名師教導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底,從夏想要贏劍尊,用些手段,又有何不可?
劍尊,必死無疑。
九尾靈狐這個時候已經躍到了從夏身前,它原本也受了傷,然而從夏給它餵了大把的丹藥,此刻也消化個差不多了,甩著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以保護者的姿態守護著從夏,既是親昵,也是警告那些蠢蠢欲|動的圍觀者們——還有老紙在呢!都嫑動!
那些少數起了趁火打劫心思的圍觀者們,頓時斂了心中想法。九尾靈狐的幻境,可不是一般人想要嘗試的。且那女修,連劍尊都能殺得了,遑論他們?就算她受了重傷,此刻殺他們有些難度,可她還有九尾靈狐的幫助,殺他們,未必不可能。
一時間,眾圍觀者們,唯有天元宗的掌門和太上長老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也只能做好準備——天元宗失去了劍尊,又多了一位渡劫期的仇人,必然有人要侵吞宗門利益,他們且要好生應對才是。至於劍尊……
太上長老又深深看了修為已經降至金丹期的劍尊一眼,對正摩挲著自己的儲物戒,不知該不該上前的掌門道:「待他死了,為他收屍,也就算對得起他了。」
掌門欲言又止。
太上長老道:「他欲殺人,反被人殺,有何可惜?他沒有被那位孟道友挫骨揚灰,已然是那位孟道友厚道……」了。
只是太上長老還未曾說罷,耳邊傳來一陣驚呼聲,他與掌門一同看向了從夏與劍尊所在的地方——
從夏靠著九尾靈狐歇息了片刻,便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大瓶的丹藥,整瓶的丹藥吃下去,從夏心口處總算停止了流血,從重傷狀態中恢復過來,只是依舊靠著九尾靈狐沒動。
卻不想修為層層遞減的劍尊忽然從自己輸了並且身受重傷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盯著從夏道:「你當真也修煉的無情道?」
為何同是無情道,他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心冷如鐵,於萬事萬物都無法掛心,便是想要斬情,想要騙過天道,騙過自己,都頗為勉強,而眼前女子,明明比他小了幾百歲,還是從凡人界那等地方出來的,怎會有本事將無情道修煉成功?且,瞧她模樣,似乎也根本和他走得不是一個路子——他斷情絕愛,一路修煉,殺親殺妻殺女殺友,方有渡劫期修為,可孟微夏……她憑什麼?一人不殺,不舍情義,竟也能修煉到渡劫期?天道莫不是傻了麼?竟是讓這樣的修煉無情道的人,一路修煉到如斯修為?
從夏還在靜靜的恢復體內靈力,不意劍尊的修為都降到這種程度了,不想著趕緊自我了結,以免待會遭罪,竟然還來質問她,愣了片刻,一歪頭,奇怪的反問:「那你以為,無情道的終點會是什麼?」
劍尊想也不想,答:「自然是破碎虛空,飛升成仙。」
從夏道:「那無情道是何人因何事何物所悟?」
劍尊:「……」這種事情,他怎會去想?他想要的,不過是飛升。
從夏倚靠在九尾靈狐身上,慢悠悠道:「本尊讀《清靜經》,其中有言,『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又讀《道德經》,其內有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可見即便是大道天道,亦不是全然無情。如此,便是天道大道尚且留有一絲|情在,修士所修的無情道,又怎會絲毫感情都無?這樣的無情道,你當真以為,天道與大道,能夠認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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