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慢悠悠道:「故意針對?」她看向靈音仙子,嘲諷道,「我以為,發出懸賞榜單,僱傭賞金獵人殺人,且不止一次,這才叫做故意!本尊只是嘗試各種丹藥,然後在嘗試過的丹藥上面都是佼佼者,這有何錯?若當真有錯,那也只能怪我天賦太過傲人,遠遠超過了靈音師姐罷。」
瞧見靈音仙子雙目赤紅,似要發瘋,從夏故意提起了曾婉婉:「當年曾婉婉師侄任性妄為,自私自利,我當日修為早就高過她,亦拜了西門峰主為師,曾婉婉師侄卻是非要喚我做『跟班師妹』,何其可笑?
師門之中,莫非有背景的弟子,都可以任意驅使其他弟子?不將其當做同門師兄弟、師姐妹,而是將其當做僕從般的存在?然而修仙求長生,難道是求著長生了,然後去為奴為婢,反而低人一等?若當真如此,只怕誰人都不願意拜入此等宗門,憑白低人一等了。」
靈音仙子雙目越發赤紅,瞪著從夏道:「不許你提婉婉!不許你提她!」
然後提劍就沖向了從夏。
從夏亦毫不猶豫的從丹田處召喚出本命法寶——雙刀,迎向了靈音仙子。
掌門見狀,瞳孔一縮,就要上前阻止從夏。
可惜西門長老和另一位化神期長老,亦毫不猶豫的上前,阻止了掌門的行動。
一時間,從夏和靈音仙子已然打鬥了起來。從夏經歷過數次追殺,鬥法經驗豐富,且丹修或是符修的身份,其實都是掩飾,她真正最擅長的,其實是刀。她,是名刀修。
而靈音仙子卻被保護的太好,更是真正的丹修。
兩人對戰不過數十招,從夏已然壓著靈音仙子在打。靈音仙子終於清醒了幾分,可是,越清醒,她就越要發了瘋的殺從夏。
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知曉從夏不可能是殺了女兒的兇手,卻還是非要對付從夏。但是,她相信她的直覺。
可靈音仙子根本就不是從夏的對手。從夏最後一刀刺向靈音仙子的丹田
——
其餘宗門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十分希望從夏這一刀刺下去。如此,乾元宗的內鬥就可越演越烈。而乾元宗的丹峰峰主,以後都會受人忌憚。豈非能讓他們這些宗門更有發展空間?
乾元宗掌門卻是大喝一聲,強行損傷己身,沖了過去,想要護住自己的妻子。
從夏刺向靈音仙子丹田的那一刀,卻是突然拐了個彎,變成了砍掉了靈音仙子的整條右臂。
速度之快,讓乾元宗掌門只來得及接住妻子從半空中掉落的身體。
他看向從夏時,目光幽深的仿佛深淵。
從夏也靜靜地看著他,絲毫沒有避讓。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似乎也沒有太過掩飾的必要了。
靈音仙子數次派人追殺她,她即便說原諒了靈音仙子,斬斷一臂,就是將此事揭過,怕是就連那門派里混了兩三年的小童,也不能相信。
於是從夏道:「我這次並未打算殺她。」
掌門查看了一番妻子的狀況,發覺妻子受的傷雖多,但都不算致命,而這次,又是妻子有錯在先,深吸了好幾口氣,終於咬牙道:「此次比試結束。慕容從夏勝,當為我乾元宗丹峰峰主!多謝諸位前來,今晚正是慶賀新任丹峰峰主之時,還請諸位,再次賞光!」
其他門派的掌門、長老們見狀,有眼色的離開了。
只留下了乾元宗的人。
乾元宗掌門的位置本就岌岌可危,這些年,乾元宗不知為何,又失去了幾處靈礦,非但是宗門,就連乾元宗的太上長老,對其都非常不滿,而在其中一位頗有野心的長老進階化神期後,對於掌門之位,野心勃勃,看待如今的乾元宗掌門,自然越發的不順眼。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位執法峰的峰主,看向從夏時就格外的和藹可親。還以一己之身,擋住了乾元宗掌門看向從夏時的目光,連聲誇讚從夏的天賦過人,鬥法精湛,在外吃了太多苦,若是有委屈,盡可以告訴執法峰,執法峰管不得乾元宗之外的人,但是,只要有證據在,收拾乾元宗里挑起宗門內鬥之人,那卻是執法峰理應做的事情。
從前從夏不在門派之中,靈音仙子即便是堂而皇之的掛出懸賞要殺從夏,也並沒有人可以為她張目。慕容玉林倒是可以,但是,慕容玉林卻要叫靈音仙子一聲師娘。一邊是師娘,一邊是妹妹,他做什麼都是錯。且他若是出面,掌門就可以先以師尊的名分,一掌劈死他。
而西門峰主雖幫從夏說過話,但是,靈音仙子去掛懸賞時,卻還是做了些偽裝的。而那些接了懸賞的賞金獵人,又全都被從夏給殺了。沒有證據沒有證人,又有掌門的一力袒護,這件事,就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現在,受害者回來了。
而乾元宗門規第一條,就是同門不得相殘。
乾元宗掌門身子頓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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