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歲玄青剛一開口，就對上孟羽發射過來的死亡視線，話語一頓，「要晚點才能泄露。」

孟羽追問：「晚點是多晚？」

歲玄青略作思考，稍微透露了一點信息：「黃石灘出現的庇護之力，源於靈主大人在那裡設立的神龕，而神龕能設立，是因為紙人眷屬們修補了附近的界脈裂縫。」

孟羽霍然轉頭看唐栗，眼神晶亮：「我去壓石頭那天就想問了，為什麼你的眷屬能修補界脈裂縫？這絕不是尋常靈主眷屬該有的能力吧！」

唐栗笑而不語。

歲玄青接話：「這就屬於晚點才能透露的那部分信息了。」

孟羽：「？！」我恨所有說話說一半的人！

「至於具體多晚。」歲玄青這次沒吊孟羽胃口，直言道，「在神龕設立數目達到一千個時，就能把包括【虛世】氣息在內的所有情報分享給你。」

孟羽瞅瞅歲玄青，懷疑這傢伙會這麼說，其實是為了騙自己去壓石頭幫忙補裂，便轉頭問唐栗：「小廟靈啊，你老實跟我交個底，現在神龕設立幾個了？」

唐栗微微一笑：「只有一個，就黃石灘那一個哦。」

孟羽：「……告辭！」

告辭是不可能告辭的，孟羽不僅沒走，還被歲玄青拉著分配了接下來三天的壓石頭任務。

為什麼只有三天？

那是因為當前已經規劃好的補裂日程就是三天！

而一旦歲玄青把所有區域的補裂時間點和進度時限計劃好，孟羽這個壓石頭工具人就會徹底陷在牛背嶺出不去了！

可問題在於孟羽是真想知道唐栗究竟是什麼來歷，以及諸多神靈的器物為什麼會出現牛背嶺，這就讓人沒法翻臉一走了之啊摔！

「放心，999個神龕刷起來很快的。」唐栗取出自己珍藏的辣條分一半給孟羽，安慰道，「我的眷屬每天都能多出至少二百個，人多力量大，修補一條裂縫的時間也會越來越短。」

孟羽瞳孔地震：「一天造兩百個眷屬你怎麼做到的？我那老祖宗全盛時期也就一天造二十個眷屬啊！」

唐栗：「？！」五洲神靈捏眷屬的水平竟然是一天二十個嗎？完了，量報高了！

但問題不大，保密文書都簽了，人也跑不了。

「哦不好意思。」唐栗眼神往旁邊飄，「可能我記多了一個零吧。」

孟羽：「你看我像傻子嗎！」

唐栗：「那辣條你還要不要？」

「要！」孟羽迅速收下唐栗的賄賂，並得寸進尺，「還得再加兩壺奶茶，這事才算揭過！」

唐栗呵呵臉，扭頭對歲玄青道：「宗聖大人，這位客人就交給你了，請務必好好照顧。」後四個字重音強調。

歲玄青笑：「遵命，靈主大人。」

被無視奶茶需求的孟羽：「喂！」

然後孟羽就被拖走開始了他的勞工之路，不是在壓石頭，就是在去壓石頭的路上。

唯一讓他覺得生活尚算有點盼頭的，大抵就是紙人眷屬真的能每天新增很多，以至於界裂的修復時間真就越來越快了！

這樣下去，刷滿一千個神龕指日可待！

-

時間在牛背嶺一日一變化中悄然流逝。

經營道靈廟的第57天，學堂竣工啦！

歲家村的小傢伙們搬進嶄新的教室，坐在靠背椅上一個個學習勁頭十足。

在他們隔壁，第一批搖號搶上學名額的紙人們也上起了五洲術法基礎課，講師是歲家村里一位鶴髮童顏的靈師，喜歡在課上講他年輕時闖蕩五洲江湖的見聞，吸引來一大批沒搶到上課名額的紙人趴在窗邊偷聽。

唐栗也時不時會去蹭課聽，順道在學堂的食堂里吃個飯。

是的，道靈廟重建中，學堂又造好了，常無易就把做飯的地方挪到了學校食堂里，說是這裡明亮又寬敞，更方便他施展廚藝，例如做阿三飛餅。

嗯，心情一好還覺醒了奇脈，把至今卡在武者六紋的樂瑤桃都羨慕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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