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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拿著魚,不斷撲騰的魚身將聞瑎的身上撒得全是水珠,但她只是把這半米多的大魚抱在懷中,眼亮如星:「叔思,叔思,你看,這是我釣上來的魚。」

俞修樾卻什麼也聽不見了,時間仿佛靜止,心突然停滯,嘈雜的一切都沒了音響,余光中只有聞瑎。

他喉嚨有些乾澀,秋日冰涼的指腹拂去了她臉上的那滴水花。

第28章

臉上的觸感一瞬即逝,難道臉上又有什麼髒東西,管它呢,她此刻開心得都找不著北了。

俞修樾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臉,臉上發燙地道:「你臉上有點髒,我下意識就——」

俞修樾臉上的肌肉緊繃,不想泄露任何一絲他心中所想,可惜最終還是未能如願。心跳驟停那麼一瞬後,心口又突然開始狂跳不止。

他慌忙地別過臉去。不讓她看見自己的窘迫。他是怎麼了,怎麼會對小瑎有那種想法,實在是不該,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她只是自己的好友,對,小瑎是他認定的摯友。僅此而已,僅此而已罷了。

可惜,聞瑎完全沒分心思在剛才發生的那件事上,她激動道:「叔思,雖說你釣了是十一條,可是我這條可是更難釣的。咱們的比試可不算分出勝負了。」

俞修樾啞然失笑,是啊,他剛才在想什麼,他們不過是在河邊釣魚而已。他的耳尖卻染上了紅色,不知是羞澀還是懊惱。

小麥膚色掩蓋住了紅暈,但他的腦海中卻不自覺地回味著剛才指腹拂過細膩臉頰的感覺,眼神中各種情愫交織在一起,又消失不見。

寬肩窄腰、墨衣黑髮,俞修樾丹唇外朗,垂著目光道:「依你吧。」

這條大得驚奇的鱸魚鮮活地在聞瑎的臂彎里撲騰。

聞瑎喃喃自語,眉梢帶笑,喜不自禁:「否極泰來,倒霉了那麼久了,今日我的運氣可謂極佳。」

俞修樾只是附和著:「是啊,否極泰來。」

聞瑎將魚放生,提著空空如也的竹魚簍,輕快道:「走吧,叔思,今日多謝你了。」

黃昏已至。

躺椅依舊在院子的那個角落裡隨風輕晃著,聞瑎把漁具收好。

又將這椅子挪到屋內,天空逐漸變暗,還沒黑得徹底,月亮卻已經悄無聲息地升起。

一天又過去了,聞瑎掛著笑進入夢鄉。

第二日,旦時將過,夜與日的交際之際。

聞瑎竟比往日醒來得還要早,窗外的秋雨下得淅淅瀝瀝,晚秋的寒意襲來。

她又給自己加了一件單衣。

今日,便是翰林院為他們這些庶吉士分配教習的日子。

不知道會是哪些人,聞瑎整理衣襟的手頓了一下,只希望是個好相處之人。

朦朧細雨不刻便停了,那把被拿出來的油紙傘又被聞瑎放回了屋內。在存放傘的角落,一把明顯與這屋內風格迥然不同的淺黑色油紙傘獨自立在那裡。

聞瑎看著那把傘,當初說要來拿傘的少年如今卻再也沒有見過了一面了。大概是少年心性,說忘就忘了吧。

眼中閃過懷念,她把這把淺黑色的傘上面的灰塵拂去,又放回了原位,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殷香馥一面,她還欠他一句謝謝和一頓飯。

空中浮著一層薄霧,能見度比往日低上不少。

翰林院主要是兼掌著作、修史、圖書等事。翰林院是一個正五品的衙署,官職最高的是正五品的學士,此人姓梁,名文秋。

聞瑎來這裡報導的第一日見過他,梁文秋是一個中年人,年紀大約四十左右,儒生模樣,氣質內斂。作為這衙署的最高領導人,梁文秋面容嚴肅,是當朝有名的學者,在儒生中的名聲極好。

如今所有庶吉士都正式報到並且已經安定下來,卯時剛過,梁文秋便吩咐十四位庶吉士來到翰林院正廳,召開今日的早會。

聞瑎和俞修樾對視了一眼,估計這便是安排教習和其他庶吉士需要在翰林院的工作了。

十四個人站在正廳,因為他們相處時間較短,所以彼此間並不熟識。十四人站成兩列,聞瑎在第二列,傍邊是許威之,殿試的二甲傳臚。

許威之面容祥和,看著頗為慈祥,人近中年,四十有二,家中有一妻一妾,三女一兒。

雖然聞瑎沒有和他正式打過交道,但卻知道許威之是嚴重的重男輕女之人。他唯一的兒子,是他四個孩子中年歲最小的一個,如今不過十歲,而這孩子是小他十幾歲的妾室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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