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徐恩死了,死在他想要保護的那些山寨上的普通百姓手裡。這是其中目睹的全部經過的一個人說的。
聞瑎感覺有些失重,頭暈得想要吐出來。陳徐恩死了,這個消息讓她緩不過神,她灌了自己好幾口水,可喝得太急了,又被嗆了好幾口。
她並不是那麼感性的人,即使兩人有血緣關係,可她與陳徐恩不過見了一面,怎麼會有太深的感情。但是他死了,那曹鵑荷怎麼辦?她會不會怨自己。
聞瑎手止不住地顫抖著,下唇被死死叫住,血珠冒了出來,暈染了唇瓣,艷紅的鮮血襯得她的臉色愈發白了。
陳徐恩的屍體連夜找到了,他的背後被刺了一把尖刀,直戳心臟,一擊斃命。
聞瑎沒有讓其他衙役通知曹鵑荷來認領屍體,而是親自往她那處跑了一趟。入棺下葬全是她一個人親力親為,曹鵑荷一下子就好像老了不止十歲。
聞瑎不敢想像她是什麼感受,只是在這之後,曹鵑荷不再對聞瑎笑了。
-
縣衙內院。
已經五天了,聞瑎站在殷君馥床前。
她碰了碰他的額頭,已經不燙了。可他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嘴唇依舊慘白,好在腹部的傷口正在逐漸恢復。
看著他沉睡昏迷的模樣,聞瑎失落地嘆了口氣。
聞瑎退出房間,小心地把門合上,眼角瞥見一個黑衣身影。
「聞縣令,借一步說話。」
「蕭副將,您找我有事嗎?」
「借一步說話。」
蕭明剛:「是這樣的,勞將軍吩咐我等現在立刻回去,並且將殷小將軍帶回。」
他說這句話的神態淡淡,只是在向聞瑎通知。
聞瑎眉頭蹙起來,語氣中微微含怒:「殷君馥現在重傷未醒,若是現在隨意移動,萬一傷口感染復發又待如何。更何況綏寧距此不過三十多里地,何必如此急迫。」
蕭明剛無奈道:「聞縣令,這也不是在下一個人能決定的,勞將軍下了死命令,在下可不敢違抗軍令,實在抱歉,還請您能見諒。」
「你們考慮過殷君馥自己的感受嗎?若是他自己並不願意離開呢?」
蕭明剛這次倒是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殷小將軍也有可能願意早點回去,不是嘛?」
腦海中浮現十幾日前的畫面,那是殷君馥在問自己能不能讓他去綏寧請兵,她拒絕後,殷君馥不高興的表情不似作假。或許他真的想回去了,聞瑎一瞬間有些不確定了。
聞瑎怒視著面色平靜的蕭明剛。但此人只是拱手再次行禮,卻絲毫不改其意。這的確不是他一個副將能決定的。聞瑎呼出一口氣,恢復了平靜,只有握緊的雙拳泄露她內心的真實心情:「什麼時候走?」
「明日一早。」蕭明剛抱拳道:「不叨擾縣令了,在下先離開了。」
翌日清晨。
宋端和聞瑎同坐在一輛馬車上,跟著離開宜新的軍隊將他們送至縣郊。
聞瑎的表情並不好,一直沉默著。
兩人坐在馬車內的左右兩側,狹小的馬車幾乎容不下兩人的雙腿,布料不可避免地摩擦著,若是路況不好,兩人的腿還會碰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
馬車咯噔了一下,左側的車輪壓到了路旁的石頭,車身**。聞瑎沒坐穩,往前撲了一下,雙手按到了宋端的腿上,一條腿直接插到了宋端的雙腿之間,姿勢好不曖昧。
宋端唇角掠著一抹輕笑淡:「小師弟,投懷送抱?」
「抱歉。」聞瑎重新坐好,神色依舊懨懨,她甚至沒有心思回復宋端的話。
宋端的唇邊的笑容瞬間消失,眸底一抹猩紅,說不是什麼感受,明知故問道:「小師弟,你並不想殷君馥離開,對嗎?」
「他傷得很重,至少不該現在走。」
宋端微微後仰,聳兀的喉結緩緩上下滑動,他凝視著聞瑎,目光幽深似要把她吞噬。
「你喜歡他嗎?」宋端問得漫不經心,聲音低沉,唇角卻帶上嘲意。
風驟然大了,車窗被吹得獵獵作響。聞瑎有些冷,她透過車窗望向前方的馬車,殷君馥在那裡,依然昏迷著。
宋端似是在問她,但風呼嘯著她聽不太清。
「什麼?」
「吁」的一聲,馬車停下了,聞瑎早有了防備,紋絲不動,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撞到宋端懷裡。
可是,現在情況卻反了過來,宋端整個人壓到了她的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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