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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送了,明日你就要出發前去垈仁,今日我一人駕著馬車便可。兩地距離不過三十,不必擔心我和林姑娘。」
誰擔心林香照,我是擔心你好不好。殷君馥此時簡直想要撬開聞瑎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塞了一堆什麼東西。
殷君馥不容拒絕地說道:「你騎馬,我駕車。」
馬車行駛在路上,或許是馬車夫的脾氣實在算不上好,馬車不時的顛簸讓坐在車廂內的林香照產生持續的眩暈感,震得人仿佛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
可惜林香照什麼都不敢說,只敢在心裡臭罵這個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的車夫,側靠在車廂,一隻手死死扒住車廂,不然定會在這車內四處滑動。
殷君馥,她再次之前從未見過這個人,怎會對自己有如此之大的敵意。林香照一隻手不停地拍著胸口,才勉強抑制住了嘔吐的感覺。林香照咬牙切齒,她到底是哪裡得罪殷君馥這個小人了!
聞瑎騎著馬到馬車的車窗那處,關切地詢問道:「林姑娘,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們放慢一點速度。」
果然還是聞郎君好,聲音也好聽,人也溫柔。林香照聽到聞瑎的聲音仿佛如清泉洗滌心靈,一時瞬感寬慰。
但是她實在不敢說自己難受了,畢竟前兩次她只是隱晦地透露出想讓馬車駕得慢一點的意思,話只剛說完,這駕車的馬夫就開始專挑顛簸坑窪之路行駛,震得她難受得不行。
「不用擔心我,我們已誤了你上值的時辰,咱們快點趕路,我一起都好。」林香照臉色蒼白著說出這句話,視線穿透帷巾恨恨地盯著殷君馥。
她感謝這位殷大人幫助自己的恩情,可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林香照莫名難過起來,抿著嘴胡思亂想。
即使行駛的速度不慢,但是到達宜新的時候,已過了申時了,端午臨中夏,時清日復長,熱暑就要來了。
「聞瑎,保重。」殷君馥把她摟到懷中,片刻就分離了。殷君馥沒有進城門,他將人送到這處,和聞瑎互換了坐騎,就一個人離開了。
他對著聞瑎揮了揮手,「倒霉蛋,我會想你的。」
他的背影愈來愈小,逐漸消失在聞瑎的視線之中。聞瑎眨眨眼,逼退了快要湧上來的澀意,下次見面又要多久呢。果然,她討厭分別。
「聞郎君,殷大人已經離開了嗎?」林香照刻意打斷了陷入傷感的聞瑎。
她沒有錯過殷君馥臨走之前特意警告自己的視線,她也沒有看錯其中隱藏的深意,怪不得,怪不得殷君馥對自己有如此敵意。
大齊雖不興盛男風,但也有南風館這類專接男客的小倌之流。殷君馥喜歡聞瑎,林香照非但不覺驚訝,反而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聞郎君如此之好,喜歡上她難道不是理所應當之事嗎?
不過,陰陽結合,天清地寧,她才不會在意一個男人對聞瑎的愛慕,他是爭不過自己的。
聞瑎轉過身,已經恢復常態,她掛上一如既往的溫柔面具:「他已經走了,此處已是宜新境內,我們馬上便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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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瑎的身影出現在衙門,身後還跟著一個容貌上佳的女人,這縣衙內官員的神色互相交流了一遍,露出那種曖昧的神色。
聞瑎早已知道這些衙役小吏會如此作態,她意味深長地掃視了周圍一眼,幾乎沒有幾個人敢和她對視。
「各位,是本官耽誤大家了。按照規定,本官本月的俸祿便充公庫房。」
話音剛落,那些個人的神色就變得正常了。
今日未有民眾報官,但這跟麻洪昌並無太大關係,他依然不清閒,畢竟他工作的重心主要在縣內徵收賦稅上面,特別是最近搞出來的關於商戶農戶等稅收減免、前三年糧食減半等一系列新規定,都讓他搞得焦頭爛額。
不過跟過去相比,他更喜歡這種為老百姓做實事的感覺。
聞縣令是個好官,真是個好官,稱她為拯救宜新百姓於水火的人一點也不為過,麻洪昌不由得在心裡感慨,他摸了摸鬍鬚,又抿了口茶,繼續低頭附在案牘之上。
麻洪昌手邊的卷宗不斷減少,下午他埋頭苦幹了快要一天後,才突然意識到今天一天都沒見到聞瑎。聞縣令那個工作狂魔居然不在,麻洪昌奇怪的咦了一聲,前幾天聞大人可是徹夜通宵處理案宗,今日怎會曠職,莫非是出了什麼亂子。
還沒等他細想,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聲躁動,似乎有人在說話,麻洪昌沒聽大清,他推開房門一看,正好看到了聞瑎和她身後的林香照。麻洪昌恍然大悟,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怪不得,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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