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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新冬日寒冷,喝酒暖身是常有的事,有次她喝了三大壺酒都沒醉,今天不過喝了小小一瓶酒,甚至酒味還沒原來她在宜新喝得濃,怎會醉。

聞瑎拾起那顆石子,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了一下,頓時索然無味,剛才的那般犯傻的舉動應該沒有人看到吧。嘶,這石子怎麼這麼鋒利,右手的食指上被劃了道口子,她將冒出的血珠隨意抹掉。

「聞瑎。」

怎麼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字,錯覺吧?她微微晃了晃腦袋,左右看了看,看來是錯覺,似是做賊心虛,聞瑎把石子扔到路邊,拍了拍手,連忙站了起來。

「原來我沒看錯啊,果真是你啊。」

這聲音從聞瑎的身後突然冒出來,嚇得了縮了下脖子,差一點從原地彈起來。

聽起來有點陌生但是似乎又有些耳熟,不會吧,難道真是自己認識的人呢。聞瑎咳嗽了幾下,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下衣襟,才緩緩轉過身。

徐令孺?!這可真是意想不到,聞瑎拱手作揖:「原來是徐兄,好久不見。」

徐令孺原是翰林院侍講,她回京後才知此人如今已是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學士。聞瑎聽聞他近段時間都在翰林院編纂文獻。翰林院和大理寺在相反方向,她回京這兩月從未見過徐令孺。

徐令孺面色清冷,矜持又清貴,細看卻能發現他眼底似乎帶著一抹笑。

「確實很長時間未見了。減稅降負,除賊滅蝗,修渠引水。聞兄在宜新之為,某為之敬佩。」

聞瑎瞳孔微微失神,去歲在湖上與徐令孺針鋒相對的情景還在眼前,可他這話似乎並非玩笑,「事關本職而憂及生民,自當竭盡全力,徐兄過譽了。」

「非也,聞兄不必自謙。」徐令孺緩緩搖了搖頭,眼神直視著她,平靜地說道,「在下過去對聞兄有失禮之處,還望聞兄見諒。」

聞瑎正準備說話,就見徐令孺從懷中掏出一張素錦的手帕遞給聞瑎,「若不嫌棄,擦擦手吧。」

「啊?」聞瑎下意識地接過,脫口而出:「多謝。」

徐令孺似乎是淺笑了下,「酒雖好但莫貪杯。聞兄,天色不早了,在下先告辭了。」

聞瑎攥著素錦手帕逐漸縮緊,他,果然是看見了吧,聞瑎忍不住扶額嘆了口氣,真是糗大了。

也對,徐府和陸府是近鄰,徐令孺最近又搬回來住了,今日她會碰見徐令孺也著實正常,不過徐令孺怎麼會說出那種話,即便是去歲她和徐令孺同窗共事三月有餘,她也未曾見過他對自己露出那般真切的神情。

聞瑎用手帕擦掉傷口周圍的血,隨後便將這東西塞到袖子裡。

暫且還是將這件事放到一邊吧,畢竟不論徐令孺對自己是何種態度,目前對她也造不成任何實際的影響。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明天怎麼「男」扮女裝這事,袁瞻說是會給自己準備衣服,但是,總感覺不太對勁。

今晚得把束胸重新纏緊,裡面的單衣也要換一件寬鬆的。

眨眼的功夫,聞瑎的思緒已經轉了一大圈。

不過,頭怎麼愈發暈了,難道她真的醉了,不可能,她的意識明明這麼清醒。

而且,聞瑎將手放到眼前,一、二五,沒錯,一隻手上有五個手指頭,她的眼不花,所以肯定沒醉。

不想了不想了,要快點回家。心中是這般想法,腳步不知為何緩慢起來,走路搖搖晃晃,歪歪斜斜,越走越慢,本人卻絲毫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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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孺緩步而行,背影頎長而清癯。他走過街角,看到了佇立在那處的宋端,觀其姿態,似乎已經待了很長時間。

宋袤之似是聞瑎同門的師兄,徐令孺低垂了下眼,他站在此處莫不是在窺視?

徐令孺停下腳步,淡淡道:「宋大人,下官有禮了。」

光線昏暗,大片的陰影顯得宋端的神情愈發冷峻,丹鳳眼裡更不見絲毫笑意,語氣卻含笑:「徐大人真是令人羨慕,徐閣老明日設宴邀請各家,為了徐兄的終身大事真是用心良苦。」

徐令孺聽出他語氣中的嘲意,冷冷道:「宋大人多慮了,明日不過是一場普通的秋日宴罷了。」

他的臉色不愉,矜貴又自傲的帶著絲絲冷意的神色再度浮現在臉上,若是聞瑎見到他這般神情,定不會像剛才那般發出訝異的驚奇之意。

徐令孺甩了甩袖子,絲毫沒有見到高階官員該有的尊敬之意:「宋大人,天色已晚,下官便先行一步了。」

徐令孺邁步離開,不過那身影不如原先愜意,反而帶上些許急迫,宋端的話他分明聽進心裡了。

前些日子,徐令孺收到徐邈敞手書的信函,告知他陛下在朝會之後單獨留見了徐邈敞,隨聊到了關於他們父子之間的事。

徐令孺並非無知,即便他和徐邈敞政見不合,甚至父子二人之間的問題絕對稱不上小,但也不能因此讓徐家失信於陛下,所以他才在中秋之前搬回徐府。

但,若此事真如宋端所言,徐令孺眉頭稍蹙,那他還真要多謝宋端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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