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輕輕拍了拍周屏奴的手,「她雖是庶女。但是屏奴你放心,這些年啊,你做的我都看在眼裡,何況佩兒又是這般乖巧,我自是不會虧待她的嫁妝的。」
周屏奴笑意嫣然,唇角微揚:「那妾身就多謝夫人了。」
徐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走吧,咱們也該見見這些姑娘了。我知曉你眼尖,我有幾個合眼緣的你幫我探探這些個姑娘。」
她指了指兩三個人,周屏奴笑著點了點頭,「妾身知道了。」
周屏奴走到這群姑娘中間,不知為何竟下意識走到聞瑎所在的方向。
「你是哪家的姑娘呀,這般俊俏的模樣,若是我原先見過,定不可能沒有印象的。」這美婦人走到聞瑎身邊,自然地牽起聞瑎的手上下打量,眼神中帶著真誠的讚嘆。
聞瑎卻有些無禮地死死地抓住了周屏奴的手,她慢慢抬眸,直愣愣地看著她,心臟逐漸刺痛,緊接著指尖開始發顫,甚至臉頰上的肌肉都隱隱抽動。
周屏奴有些奇怪,但還是笑著又說道:「孩子,怎麼了?」
十幾年前,容貌姣好的年輕婦人看著幼童,柔聲道:「瑎兒,怎麼了?」
時間似乎靜止了。聞瑎一動不動地望著周屏奴,半晌沒有其他動作。
原來前年她見到的那模糊的人影不是錯覺。
氣氛似乎不太對啊,方蓉看了看笑容似乎快僵在臉上的周屏奴,在後面悄悄戳了一下聞瑎。
「三夫人,這個人叫林憶,是常邑林氏,袁家的表親。不過她現在嗓子有點不太舒服,所以說話可能有點困難。」
方蓉連說帶比畫的,模樣嬌俏活潑,逗得周屏奴笑出了聲。
周屏奴輕點了一下方蓉的額頭,眉眼含笑:「你這丫頭還是和原來一樣,我家佩兒前幾日還和我說要找你玩呢,不過昨天她受了風寒,所以今日只能遺憾地缺席這次的秋日宴了。」
三夫人,我家佩兒。
聞瑎喉嚨發緊,硬是扯出一抹微笑,對著周屏奴道:「三夫人,小女子無什麼大礙,只是見到您有些開心的不知所措,剛才有些失態,還望三夫人莫見怪。」
周屏奴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聞瑎依舊死死地抓著。聞瑎觸及到她望向自己看似溫柔的視線,心裡自嘲了自己一番,緩緩地鬆開了手,神情也恢復了常態。
她對著周屏奴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退到了一旁。
聞瑎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強迫自己的注意力轉移,昨日被劃傷的那倒口子又崩開了一個淺淺的縫,手帕被瞬間浸染,卻仿若一朵綻放的血梅。
聞瑎的心徹底靜下來,雙眸微抬,仿佛無意一般,側眸窺看著徐夫人。
徐夫人淺淺和兩三位姑娘交談過後,便一直在與施安婉交談,言辭不乏喜愛之意。
其他姑娘也不怎麼去靠近徐夫人,是有自知之明還是其他原因聞瑎尚未觀察出來,但是顯然比起徐邈敞的正妻徐夫人,這些姑娘更願意和三夫人周屏奴親近。
這似乎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聞瑎心中毫無波瀾,仿佛剛才因為見到周屏奴而失態到甚至忘記偽裝的不是自己一般,此刻那雙桃花眼再不見剛才愕然。
只是,聞瑎眼神閃過一縷幾不可察的凌厲。
施精濂是吏部侍郎,向來與徐家交好,在青林黨之中也頗有話語權。而且他本身作為三品大員,即使不如徐邈敞,但也不會比其他官員差。
從這個方面看,徐夫人偏愛施安婉並不奇怪,但是她應該沒有眼花,徐夫人似乎在施安婉的手上套了一個鐲子。她分明記得,施安婉的左手手腕原本只有玉鐲,而沒有那個銀色的鐲子。
聞瑎的視線從已經分開的徐夫人和施安婉身上移開,隨意掃向某處,目光幽深,眉眼之中找不到一絲溫度。
「喂,林憶,你看什麼呢?難道是金花茶,雖然挺好看,但也不需要一直盯著吧。」
林憶是誰?聞瑎腦中突然划過這句,突然猛眨了下眼,哦,是她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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