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瑎的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額頭冒出緊張的汗水,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
對了,聞瑎眼神發亮,實話實說啊!
「香照,我能相信你嗎?」
怎麼突然轉換了話題,林香照不由得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似乎覺得不夠鄭重,「聞郎君,我對天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你不利的事。若違此誓,為天地所不容!」
聞瑎舔了舔唇,有些發慌,胸腔里的那顆心臟越跳越快,她為什麼要心虛啊,明明她接下來要說的都是實話。
「香照,我拒絕你並非你不好,而是因為我,我,」聞瑎結巴了一下,她手心出了一層薄汗,她咬了咬牙,狠心道,「而是因為,我喜歡男人!」
林香照瞪目如燈,「聞郎君,你是斷袖?!」
第72章
翌日,聞瑎起了一個大早,去早集上買了一天的吃食,聞瑎腰間掛著一個小酒囊,拿著她心愛的垂釣裝備就出發了。
來到湖邊的時候,天朦朦朧朧才亮,曙光綻放,水波上四散著柔和的光。
聞瑎紮好小馬扎,擺好魚竿,拿起東西吃起來。
聞瑎伸了一個懶腰,愉快地想,果然啊,郊外的空氣就是新鮮,人也少,真是舒服。
今天她一整天的時間都屬於眼前這片肥美的「魚田」。
越是悠閒的時光,越是過得快。太陽西斜,聞瑎看了看樹的影子,已然是下午。
空氣也沒有中午那般溫熱了,聞瑎拿起酒囊小酌一口,感到五臟內腑都傳來暖暖的熱意,舒適地嘆了口氣。
「聞珩屺,我找你好久,你果然在這裡。」
俞修樾嘹亮的聲音從離這裡有五六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聞瑎側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站起來,就那麼懶洋洋地搖了搖手中的酒囊,「原來是叔思啊,真是稀罕,你今日不用去禮部上值,怎麼到這找我來了。」
俞修樾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到聞瑎旁邊,「大忙人,想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
聞瑎擺著手指頭,調侃道:「嘖嘖,俞叔思,這話說反了吧,我看你才是大忙人。我都回來兩個月了,算上今天,咱倆總共也就見了三次。」
俞修樾奪過聞瑎的酒囊,把裡面的酒全都倒進了自己嘴裡,末了,他擦了擦嘴,把這東西扔給了聞瑎,「好酒!」
聞瑎促狹地看了他一眼,也沒生氣,「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你連酒都喝不起了,還得搶別人的喝。叔思,你可是落魄了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聞瑎和俞修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過為了不驚擾到湖中的魚,兩人的聲音都很輕。
「阿瑎,我要被貶到外地了。」俞修樾臨走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這句話,嚇得聞瑎一驚,手裡的那條剛釣起來的魚撲哧地擺動著,從她手中溜走了。
聞瑎顧不得逃走的魚,連忙起身追上已經走了兩丈遠的俞修樾。
「叔思,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被貶,有人陷害你了,還是別人做了手腳?」
俞修樾好笑地看了聞瑎一眼,「怎麼全是別人的錯,就不能是我自己犯錯了嗎?」
「怎麼可能,我沒跟你開玩笑。」聞瑎拽著他的衣領,滿目沉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正六品的主事,你在禮部幹得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把你貶謫。」
俞修樾彈了聞瑎一下,示意她別那麼激動,顯然心情還不錯,「阿瑎,你這脾氣的改改了,動不動抓人衣領幹什麼。」
聞瑎有些生氣,盯著他看,「叔思,別岔開話題。你若是不說,今日是別想走了。」
俞修樾指了指聞瑎身後,「你的釣上來的魚撲騰得快把你的筌箵打翻了。今天好不容易釣上來五六條,可別因為我這件小事就全跑光了。」
「魚跑就跑了,但是你跑了我可就再見不到你了。」聞瑎的眼眶生氣又難過地泛紅,惹得俞修樾心顫了一下。
「不過是得罪了許威之那個傢伙,所以我只好拿起我的行李去外面逛一逛了,聽說常邑那一帶風光不錯,我就當去那裡遊山玩水了。」
聞瑎疑惑地看著他,「許威之,他不是在工部屯田司?」
俞修樾聳了聳肩,「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傢伙兩個月前調到禮部,而且還升官了,剛好是我所在的儀制司的郎中,還是我的上級。我和他在翰林院的時候就不對付,如今他高我一級,嘖,不說了。」
「總之,阿瑎,我現在雖然外調了,但是心情卻沒有想像的那般糟糕。」
聞瑎有些悶悶不樂,也提不起精神:「是嗎。這事已經板上釘釘,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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