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你去歲不是和我說,想讓珩屺和你家那個小孫女芷男定下來。我同意了,這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
陸有之對著吳居笑了笑,「拜託你了。」
吳居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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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瑎失魂落魄走在路上,似乎也完全沒看路,下一秒直接撞到了樹上,一團雪全部砸到了她的脖子裡,但是聞瑎卻像是沒有意識一般,任由雪塊融化,浸濕了衣服。
聞瑎無聲地蹲下來,雙手捂住臉靠在樹下,肩頭劇烈的抖動,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悲慟從唇角泄出,淚水穿過手指的縫隙滑落到還未融化的雪上。
陸府就在前面,聞瑎此刻卻沒有邁進的勇氣,她害怕一見到老師她就會露餡,她不想讓陸有之知道她什麼都清楚了。
聞瑎就站在巷子裡靠在牆上,仰著頭看著天空發呆,一動不動,她甚至不想提起力氣思考。
她好像聽到有腳步聲經過這巷子,隨便了,聞瑎眨了眨眼,將淚水逼回眼眶。不行啊,不能再哭了,眼睛已經腫成這樣了,老師看見了絕對會懷疑了。
巷子那頭走來一個人影,離聞瑎越來越近,但是卻突然停住了。
那個身影是聞瑎嗎?徐令孺有些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裡。
徐令孺走到了離聞瑎只有兩丈遠的地方,但是聞瑎依舊一動不動,根本不在意誰從她面前經過。
他看清楚了聞瑎的臉,徐令孺眉頭皺了起來,她的眼眶已經腫了,她哭了嗎?還有她的外袍也幾近濕透,今日這天這般寒冷,再這樣下去聞瑎絕對會受寒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聞兄?」徐令孺輕聲地喊了她一聲。
聞瑎沒有依舊沒有反應。
徐令孺脫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罩到了聞瑎身上。
「嗯?」突然的暖意,聞瑎被這大氅圍得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面,她眨了眨眼,模糊的視線逐漸對焦,她看清了眼前人的臉。
「徐兄?」滿是鼻音的話有些含糊不清,聞瑎的大腦逐漸清醒,她連忙往後面退了一步,卻忘記了後面是一堵硬牆,不僅沒拉開兩人的距離,反而撞到後腦勺生疼。
她下意識地「嘶」一聲,也不忘把身上的大氅脫下來還給徐令孺,「多謝徐兄關心,不過我不冷,沒關係的。」
徐令孺看到聞瑎的動作,往後退了幾步。他沒有問聞瑎為什麼在此處哭泣,也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伸手接過了聞瑎手中的大氅,重新披到自己身上。
「聞兄,天冷,還是快回去吧。」徐令孺這話說得異常溫柔,他平日那副矜冷的模樣仿佛消失不見了。他沒有過多的停留,把這處空間留給了聞瑎一人。
聞瑎看著他的背影,才慢慢地回了一聲「好」,聲音很輕。徐令孺似乎聽見了一般,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家中走去。
聞瑎繼續靠在牆上,對哦,老師的宅子挨著的就是徐府,上次她就是這般碰到徐令孺的。
聞瑎蹲下拿起還沒有融化的雪塊,敷到自己的臉上,這樣應該能消消腫。
她機械性地拿起一團又一團雪敷到臉上,大腦慢慢轉動起來,老師想讓自己成婚啊,若是她真的是男的就好,這樣就能順了老師的心意了。
可是,聞瑎手裡的動作停了,如果自己沒有答應,連老師臨走之前的心愿都不能讓老師實現,老師會不會懷著遺憾去世,那樣的話,她更是不願。
但是她是女人啊,怎麼能娶女人呢。聞瑎將手裡的雪揉碎,沒有感情地盯著手中的雪一點點融化。
正直的小人雙手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的想法很對,怎麼能因為私慾就毀了另一個無辜的姑娘,不要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而且你可是個女人,怎麼能娶女人呢?而且那個吳芷男才十三歲,你這是在犯罪,不是嗎?
對啊,聞瑎剛想贊同,心裡另一個邪惡的小人就交叉著雙臂狠狠地瞪了正直小人一眼。
邪惡小人在聞瑎的耳邊慫恿著她,那可是你的老師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陸有之待你不薄,對你花了這般心血,你連他臨終前小小的願望都不願意滿足嗎?而且吳居不是說了嗎?只是讓你們定下婚約,等老師沒有遺憾地離去,你再解除婚約不就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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