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知府病重的時候,他遠在凌昌的兒子也來了,林知府死前似乎把什麼東西交給了林中水,估計等他知道新知府來了,還得到這知府府衙一趟。
林小吏懊惱了錘了一下自己的頭,這事他好像還沒給新知府說,算了,等一會兒再說吧。不過,林小吏沒想到,他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林中水上門。
俞修樾大步走進來,臉上是止不住的爽朗的笑容,他一把抱住聞瑎,拍著她的背,幾乎是難以掩飾自己的激動心情。
聞瑎被他的聲音感染了,也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連帶聲音也雀躍了幾分,一掃前幾日的陰霾,「一年不見,看來你在這裡過得不錯啊。」
俞修樾鬆開聞瑎,自然地拉著聞瑎的手噓寒問暖,一眼看過去便知兩人是多日不見的好友重逢。
但是俞修樾總覺得身上有些發涼,他往周圍看了一眼,這才看見了殷君馥和陸阿喜,也正好看見了正冷冷地盯著自己的殷君馥。
俞修樾眯了下眼,「阿瑎,這兩位是?」
見到俞修樾,聞瑎此刻也是十分開心,她笑著說道:「對了,我還沒給叔思你解釋。這位是陸阿喜,我的管家。」
她又指了下離自己比較遠的殷君馥,「這位是我的私人師爺,能力很強。」
俞修樾眨了下眼,然後對這兩人點了點頭,「二位,一會下人會帶你們去內院修整。」
然後他便繼續和聞瑎說話,「走吧,我帶你參觀參觀這府衙。」
聞瑎想了想,也好,「陸叔,你先和君馥一起去休息一下。我和叔思說說話,也好了解一下這常邑如今的現狀。」
陸阿喜點了點頭,殷君馥的臉色不好,他沒吭聲。只是看著兩個人那麼自然又熟悉的相處姿態,他心裡愈發不爽了。
俞修樾領著聞瑎一起往外走,「說實話,前幾天我剛收到你的信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而且還能一起共事了。」
聞瑎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有些懷念地說道:「是啊,莫名讓人回憶起在翰林院的時候。」
兩人逐漸離開了會客廳,聲音也聽不到了。
殷君馥卻一直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盯著已經空無一物的門外,表情臭得很,仿佛是有人搶了他東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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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君馥和陸阿喜走出知府府衙,牽著馬和馬車在下人的帶領下往側門走去。
等沒有外人之後,殷君馥冷不丁地說了一句,「陸管家,你知道那個叫不知道是叫俞修樾還是叫俞叔思的傢伙和聞瑎什麼關係嗎?」
陸阿喜正在查看行李有沒有缺失的,神出鬼沒的,殷君馥就出現到了他面前,陸阿喜拍著胸口,有些沒好氣地說:「殷師爺,您走路怎麼沒個聲。我雖然身子骨還行,但到底也是老了,你這樣實在是太嚇人了。」
殷君馥沒有反駁,或許是為了得到答案,又或許是歉意,他的語氣很好,「抱歉,陸管家,下次我會注意的。只是,您知道那兩人什麼關係嗎?」
陸阿喜的眉毛一皺,上下打量著殷君馥看了好幾眼,他怎麼從這麼個小伙子的話里聽出了醋意,是他耳朵不好使了嗎,「殷師爺,你問這幹什麼?」
殷君馥抿了抿唇,「您能告訴我嗎?」
殷君馥的直覺一向很準,他覺得那個叫俞修樾的對聞瑎不懷好意,他不希望和那個人和聞瑎過多接觸。
陸阿喜又瞅了他一眼,他想了想,這問題不涉及少爺的隱私,而且這殷師爺早晚都會知道,於是他就簡潔地說道:「那是少爺的同窗好友,和少爺一屆的榜眼。」
同窗好友,比自己認識的還早嗎,殷君馥緩緩地眨了下眼。陸阿喜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也就沒在看他。
然後,他聽到殷君馥平淡地哦了一聲。
陸阿喜也就是眨了個眼,轉過身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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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俞修樾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了,但是聞瑎和他之間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俞修樾有些訝異地看了聞瑎一眼,「這麼說,你從我離開京城之後就沒有釣過魚了。」
聞瑎聳了聳肩膀,無奈地嘆了口氣,「在京城實在太壓抑了,我終於懂你當初離京時說的那番話了。」
俞修樾好笑地看著聞瑎,「不過你放心,在常邑,你若想去釣魚,沒人能攔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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