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回去之後,她一定要找殷君馥好好說一下,不要把自己當初女人看,也不要把自己當成女人照顧。
她不希望兩人的關係變質。
聞瑎睫毛顫了顫,突然感覺魚竿抖動了一下,這是魚兒上鉤了。
她在這裡不過剛剛一刻鐘,居然這麼快就釣到了一條魚嗎?聞瑎瞬間將剛才的事拋到腦後,眼神亮晶晶地盯著湖面,雙手用力將魚竿提起,果然是一條魚。
這魚倒有些好看,魚鱗是紅色的。聞瑎多看了兩眼,但也沒有多想,轉眼就把此魚扔進了魚簍之內。
她眼神發亮地看了俞修樾一眼,無聲地讚揚了他一下,這處的確和他說的一樣,魚多而且肥美。
聞瑎愜意地閉眼,水面的微風吹拂臉頰,絲絲的涼意的確令人舒暢。
兩人淺談著,聲量不大。
又過了半個時辰,聞瑎的好運似乎用光了,一條魚也沒放上來。她看著魚簍里獨獨的一條魚,視線又移向俞修樾的魚簍里,挑了下眉,她就不信邪了。
就在聞瑎暗自較勁時,身旁突然響起一男子的聲音,挺好聽的,聽起來就是一個溫文爾雅,十分溫和的人。
「這位小友,若是不嫌棄,可否讓在下看一眼你魚簍內的那條魚。」
聞瑎側身抬頭,看見了出聲的男人。
此人身著一身青衣,面孔陌生,她原來應該沒有見過此人,聞瑎看不大出來年齡,似乎最多也不超過三十歲的樣子。只是,他的右手怎麼纏著繃帶,此人這般熱愛垂釣嗎,即便受傷也不休息。
不過,自己釣起的那條魚是有什麼問題嗎。就算是真的有問題,那怎麼過了這麼長時間才來問,明明她已經釣上來近半個多時辰了。聞瑎心裡琢磨著,心下有些奇怪。
「我所釣之魚,可有什麼問題?」聞瑎反問道。
此人失笑,搖頭道:「有人今早將一條赤鱗魚放入湖中,並和我約定,若是在下能將此魚釣起,便允我一件事。但或許是運氣不佳,我已經在此處坐了快要三個時辰了,可是還是不能找到那條魚的影子。」
他有些請求,但是聲音依舊含著淡淡的笑意:「或許是在下病急亂投醫了,剛才小友將此魚釣起之時,在下恰巧目睹了全過程。」他用正常的左手指了指身後不遠的一個位置,「我剛才就坐在那處,所以覺得小友釣起的那條魚模樣與我所見的那條很是相像。」
他語氣很是溫和,隨後又說道:「所以這才來碰碰運氣,說不定小友所釣的就是那條魚。」
此人的說話的語調平穩,不緊不慢,聽起來讓人頗有好感。
而且將一條不起眼的小魚放入湖水之中,讓他人釣起,雖不至於天方夜譚但也過於刁鑽了。
看一看倒是沒什麼,聽完之後,聞瑎想了一瞬,就同意了。
那人給聞瑎鞠了一躬,煞是有禮,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到聞瑎的魚簍前,蹲下來仔細查看。
那男子聲音突然帶上喜意,十分開心地對聞瑎道:「正是此魚,若是小友不嫌棄,我願意用今日所釣之魚和小友互換,並且付錢買下這條赤鱗魚。」
他說完之後,便轉身走向自己的剛才垂釣的位置那處,把那魚簍拿了過來。
欸,你等等,我還沒同意呢。聞瑎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人已經拿著魚簍快要回來了。
聞瑎和一旁的俞修樾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奈地聳聳肩。
聞瑎小聲問道:「你可見過此人,我觀他衣著談吐,並非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氣質。」
俞修樾搖頭,「沒什麼印象。」
話音剛落,人便回來了。聞瑎看了眼此人手中的魚簍,裡面的魚活蹦亂跳,最上面的兩條都要跳出簍外了,這即便是三個小時,但這也是二十條不止的魚啊,這人也太厲害了吧。
聞瑎心裡咂舌,有些佩服地看了他一眼,就一隻手能用,還能釣起來這麼多,即便是正常人也沒有這能耐啊。
「這全是您釣到的魚嗎?」聞瑎有些不敢置信。
那人有些謙虛地說道:「不過是運氣罷了。」
不過人家哪那麼多魚換自己這一條魚,聞瑎拱手:「不知如何稱呼,可否問一句,那人為何要讓你釣起這魚?」
那青衣男子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頭,連忙說道:「我姓凌,名啟,小友換我凌啟即可。我娘身體不好需要,和我約定的人乃是沈家的公子,他家中有一顆二十年的活體靈芝,所以我便想著從他手中買下為我娘補一下身子。」
十五年的靈芝啊,那得多少錢。聞瑎心中暗自發出了沒見過世面的窮人的感嘆,但若此舉是為其母,倒也是孝心可嘉了。
不過,聞瑎總覺得他哪裡有一點眼熟,但是聞瑎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因此又肯定自己的確又沒見過他。
凌啟苦笑了一聲,「不過沈公子顯然不缺這些錢財,但是他告之在下,只要能將此魚一天之內釣起來,便能將那靈芝賣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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