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撲鼻,聞瑎閉上眼舒暢地呼出胸口的濁氣。
「聞大人,好巧。」
「好巧,又見面了。你那條魚還好嗎?」
凌啟:「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聞瑎放下茶杯,莞爾一笑,「請坐。」
凌啟也對著聞瑎溫和地笑了笑,「那條魚被我吃掉了,挺香的。」他有些歉意地看著聞瑎,「聽說沈家去府衙了,聞大人還好吧。」
「或許吧,目前還好。那你母親如何,沒了那靈芝,要用什麼給她補身子。」聞瑎聲音也很溫和,兩人的對話平常的就好像不過是普通的閒聊。
凌啟順著聞瑎的視線,也望向熙熙攘攘的大街。
「補藥有很多,不過靈芝倒是千金難求。」
聞瑎淡笑,「你說得對,但是錯過的就是錯過了,強求不來的。」
凌啟把目光放到了聞瑎身上,眼神犀利,「若是我偏要強求。」
聞瑎迎上他的雙眼,聲音帶上了一些笑意,「為了一個二十年的靈芝,丟了自己的命,難道划算嗎?」
凌啟也跟著笑了一下,「聞大人說的也是,倒是我較真了。」
馬車已經修好了,那下人已經將車子牽到了茶樓下,聞瑎抬眸道:「先告辭了,接我的人已經回來了。」
那輛馬車穿過熙攘的人群,漸行遠去。
凌啟舔了下唇瓣,眉間像是化不掉的濃墨,他做了一個手勢。隨後,從屏風後走出來一人,跪下道:「爺,您有什麼吩咐。」
「上次的事,三日之後就動手吧。」
-
聞瑎坐在太師椅上,雙手放在頭後,仰著脖子望著上方已經有些年頭的懸樑,知府掌一府之政,不過自己這被架空的知府,倒是無所事事,整日都閒得不行啊。
叔思是在躲著自己嗎,聞瑎站起身走到門外,楓葉比昨天落得更多了。
聞瑎陷入了沉思,站在那處一動不動,半晌,她才轉身回到房中。
「聞瑎,聞瑎。」這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興奮,殷君馥終於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了白天一回。「我剛才收到了密信,我手下的二十名殷家軍不日將會悄然入城,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分散在府衙周圍,護你周全。」
聞瑎聽到這消息愣了一下,隨即喜笑顏開,「這的確是件好事。」
殷君馥看了看周圍,低聲在聞瑎耳邊輕語:「沈家應該有一個密室,不過我目前還沒有找到入口。今天沈家的布控比昨天嚴了很多,我懷疑他們接下里會有什麼大動作。不過我今天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地方,今夜我再去探探虛實,若是屬實了,這可是板上釘釘的證據。」
殷君馥的眼睛發亮地看著她,似乎在求表揚,聞瑎仿佛看到了他背後的那條正搖得歡快的尾巴。
「一定要以安全為重。」聞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頭,「你做得很好了。」
那條尾巴似乎搖得更歡了。
三日後。
上弦月掛在天上,銀白色的月光散落到地上。
夜色正濃。
殷君馥又翻窗而入,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動作熟練,完全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聞瑎這次睡得很沉,她沒有醒來。
殷君馥已經熟悉了房內的構造,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聞瑎的床前。他盯著聞瑎的睡臉,有些躊躇地伸出了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很軟。
殷君馥有些苦惱地看著聞瑎,怎麼才能讓她也喜歡自己,他用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聞瑎的臉頰。
外面有聲音。
殷君馥的耳朵動了動,他立刻躺在床邊,盯著外面的動靜,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接近這裡。
殷君馥並沒有壓到聞瑎身上,不過依舊弄醒了聞瑎,她有些迷糊地睜開了眼,一片漆黑,眉毛蹙在一起,低聲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
她的手動了一下,瞬間驚醒過來,傍邊有人,聞瑎還沒來得及驚呼,唇上已經覆蓋上了一雙大手。
聞瑎的身子瞬間僵硬了,但是這種感覺,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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