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性格很糟糕,現在把所有的關係都弄得一團亂了。聞瑎長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在**頭髮,把自己本來就不怎麼整齊的頭髮搞得更加凌亂了。
師兄,沒有來找自己,或許那傳聞是真的吧。聞瑎的神色黯然了些許,呼了一口氣。
還有殷君馥,聞瑎想到兩人之間的不歡而散,已然不敢奢求兩人再成為朋友。
大年初六,聞瑎換上緋色官服,走進皇宮的大門。
依舊是秦小公公領路,他看到聞瑎,笑著打了聲招呼,「聞大人。」
隔了幾個月再次踏入紫荊城,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特別是一旁的秦小公公和上次一樣,嘴不停地和自己說著什麼。
陛下冬日住在紫宸殿,聞瑎沒有去過這裡,不過她在宮裡到底也是待過幾個月,也知道那處的大致方位。
聞瑎到達紫宸殿的時候,皇后剛離開準備擺駕回宮。
「臣聞瑎拜見皇后娘娘。」
袁若月的聲音依舊如印象里那般冷冷輕輕,「起來吧,陛下在裡面等你呢。」
聞瑎應聲答謝,腳步聲逐漸遠離,聞瑎抬頭起身,才發現袁若月站在不遠處,正看向這裡。
目光相撞,聞瑎怕犯了忌諱,立刻垂眸,眸中卻閃過一絲深思。
皇后娘娘給自己的感覺,好像和去歲不大相似了。
聞瑎不解,但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袁若月摸了摸肚子裡的孩子,收回了視線。
陛下對聞瑎比之陛下對自己,著實是不同。真是可笑,袁若月抬眸,聞瑎的身影已經消失了。袁若月有些落寞地收回了視線,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陛下。
紫宸殿主殿,謝郁坐在龍椅之上,纖長有力的手指握著茶杯,神態自若。
「趙嗍,給珩屺賜座。」謝郁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等聞瑎坐下來,他才放下。
聞瑎已然沒了去歲單獨面對謝郁時的那種窒息和壓迫感了。
「不知陛下召微臣來此,是為何事。」聞瑎垂首恭敬。
謝郁微眯了雙眼,自然發現了聞瑎與之前的區別,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聞瑎,而後目中露出讚嘆之色。
他眉心微動,唇間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謝郁起身站起來,走到聞瑎身旁的椅子那處坐下,「謝遠林回京之後,很快就病倒了,全身乏力,卻無任何外傷,內傷難以調理。或許我那好皇兄就要不久人世了。」
聞瑎瞳孔縮了一下,在常邑獄中,謝遠林並未受到任何刑訊逼問,怎麼會受內傷。除非是在抓捕的時候。
聞瑎不敢多想,她連忙起身跪下,「微臣的確不知此事。」
謝郁語氣輕快,「你倒不必如此驚慌,今日朕要和你說的並非這種小事,而是一件好事。」
「當初朕曾與你有過約定,如今事成,朕自然會遵守。不過,珩屺,朕打算賞你些東西。」
聞瑎抿唇,「陛下已經賜臣宅邸一座,微臣已然知足。至於其他的,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謝郁略略沉吟,「那宅邸不過死物,朕可不喜那種東西。」
緋紅的官服襯得她愈發白皙,忍不住想做些什麼,親手打破她此刻的平靜的假面,看著聞瑎的目光帶著克制,又帶著自己也不清楚的柔情。算了,朕到底還是想當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仇人。
不過,珩屺可能已經不記得十年前自己和她說的話了。
謝郁微微失神地望著她,他清楚自己的脾性,也知道聞瑎的性子。自他想起過往,便將那物備好,如今是時候給她了。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後悔,這東西也能阻止他日後的肆意妄為。
「朕賜你丹書鐵券,除謀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謝郁的話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丹書鐵劵,聞瑎愣在了那裡,嘴巴微微長大,陛下這是給了自己一張免死金牌,可是她不認為自己的功勞與之不匹配。
但是,她根本說不出『臣受之有愧』這五個字。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這種東西。但她卻不清楚陛下為何給予自己這種褒獎。
「怎麼,聞愛卿,還不謝恩嗎?」
謝郁本想敲下聞瑎的頭,但是手剛剛伸出去便停在了空中,他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又收回來了。
朕是皇帝。朕需要的是王佐之才,而不是佞幸之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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