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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繁瑣的衣裙在此刻就是累贅,她左腿才要一蹬,哪曾想後腰的衣帶竟被男人抓住,若她再動彈,衣裙便會散開。

「別動我!否則…」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搖頭,可憐兮兮地搖著少女火紅的披風,目光宛如一隻流浪的小狗狗,語氣懇求道:「好姑娘…救我。」

「日後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第2章 破廟「他會不會也在演?」

男人清澈的眸子看著她泛著水光,瑩潤通透如白玉的手抓住了這孤寂天地間唯一一抹鮮活色彩。

他似乎還要說些什麼,只是心口猛然一堵,一口發黑的鮮血就那麼突兀地淹沒他的薄唇。

「……」

林錦璨看著暈死的男人蹙眉,把披風從他手裡抽離。

救他?

她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

救他這麼一個拖油瓶?不是自討苦吃嗎?況且這男人身上皆是致命劍傷,此人不是亡命奴,便是…和她一樣,是個為他人賣命的刺客?

若仇家找上門來,將她一併捅了去,她找誰喊冤去?

林錦璨輕哼,整理著腰間被男人弄散的衣帶,心中暗罵卻還是不解氣,她走出去幾步又折返到男人身邊,提起繡鞋輕踢了男人幾腳。

然而,這麼一踹,她發現暗紅雪漬中躺著一塊什麼雕著紋飾的東西?錦璨一愣,蹲下將手探入男人的濕膩小腹下。

是塊巴掌大小的令牌。

上面占著泥土和冰漬兒,林錦璨用袖子將令牌擦乾淨,對著反射出來的微弱雪光一瞧。

銅製的令牌正面是讓人看不明白的梵文,背面是東宮獨用的龍紋。

這男人難道是太子?

林錦璨微訝,將手裡的火摺子插入積雪裡點燃,她挪了幾步對僵硬的手指哈了哈暖氣,隨後捧起男人臉仔細打量。

俊美,昳麗,是個好看的年輕男人。

但不是東宮那位。

她見過大梁太子,而立之年,是個風度翩翩謙遜有禮的人,怎會似他這般輕薄無賴。

不過…

錦璨看著奄奄一息的男人思忖片刻,他既然能擁有東宮的東西,定然不是等閒之輩,或許是東宮的侍衛,又或者是手握重權的內監。

總歸,這類人消失,他的手下定會沿著線索來尋找。

以至於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林錦璨不確定。

只是冰天雪地沒有食物,倒不如將人救了。

這男人生命力頑強,武功甚至可能在她之上,若僥倖治好他順便騙取信任,日後,也好為自己回到謝府順理成章地編造個理由。

子時的林海雪原不斷傳來空幽的野獸叫聲,微弱的火苗在寒風中顫抖,搖搖欲滅,暖黃的光暈在男人臉上上調皮撫動。

林錦璨從報廢的馬車裡尋來縫衣服針線,把小貓兒塞入袖中後,咬牙將沉重的男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尋找庇護所。

路上濕滑,她沒走幾步便摔了好幾次,林錦璨揉著腰,撇嘴看了眼男人,心道,明明不胖,卻偏偏重的跟牛似的,這人吃什麼長大的?

為了嫁入謝家,拼了。

少女深吸一口氣,將禦寒的披風解開圍在男人身上,隨後搓著他的手,眉目柔軟了下來。

她用力捏了捏男人的臉,痛心道:「小哥哥喂,你要咽氣可就早些咽啊,可千萬別折在半路,不然我就白費力氣了!聽話,再堅持一下啊,我會些醫術,能救你的…」

林錦璨拍了拍埋在她肩頸窩裡的腦袋,一手扶著男人的窄腰,換了個姿勢繼續在這茫茫雪林行走。

腳印深一腳淺一腳,渺小的一抹朱紅和一點玄色在素白浩渺的雪地里緩緩移動

著。

在林錦璨看不到的側面,男人眉頭微微一蹙,他顫動了下被林錦璨掐過的左臉。

不知走了多久,視線已經慢慢開闊,這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雪覆蓋在睫羽上,相依為命的二人此時都「白髮蒼蒼」。

周圍黑灰的岩石裸露著,他們所處之地有些陡峭,不過好在風雪已寂靜,天邊翻起了魚肚白,一絲熹微從破裂的雲被鑽出。

林錦璨眼睛亮了亮,前方,是座廢棄的破廟,廟宇不大,紙糊的窗殘破出好幾個口子,她走進,灰塵獨有的氣息吸入肺部,讓人忍不住咳嗽。

佛像殘損,香爐也蛛網四結,眾神面目也有些猙獰,從一些痕跡可以看出,是過往戰亂所致。

雖然陰森,但好在有了避風之所。

林錦璨把秸稈鋪在幾塊蒲團上,將男人平躺在上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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