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璨鬆開一直拽著男人袖子的手,轉身就跑去蒲團邊:「我去拿火摺子!」
才轉身,緊閉的門扉突然破裂成木板向林錦璨撲面而來,一蒙面男子抬腿猛然踹開擋在他面前的篝火。
一瞬間,火星子和炭火漫天飛揚。
蒙面人握著長劍兇狠地看著她,連帶疤的眼皮都是顫抖的,他似乎是累極了,將劍插入土壤,捂著胸口劇烈地喘氣。
不是?怎麼還有別人?
外面風雪肆虐,捲起了埋藏與雪地里的枯枝和骸骨。
林錦璨嚇了一跳,還處於發懵的狀態,那蒙面人就直起身,握著劍飛身上前,事發突然,她沒有可以抵擋的東西,只覺得眼睛被寒光刺得生疼。
林錦璨下意識將身子一側,可那蒙面人不依不饒,鐵了心要將眼前的少女斬首。
她在狹小的里拼了命地逃跑,別人在,她不好發力,在師父那裡習得的招式都無用武之地。
她此時穿的並非勁裝,而是累贅厚重的鵝黃色裙裾,那蒙面人見此弱點,翻開手腕,一根針從圓孔中飛出,直朝少女後膝而去。
林錦璨雙膝一軟,整個人便要朝供台尖銳的四角摔去,她輕呼一聲下意識閉眼,等待頭破血流的慘狀。
然而,小腹一熱她被一種什麼有力溫熱的東西托住,整個人有一個瞬間在半空中彈了下。
後膝的劇痛遲鈍到此刻才蔓延全身,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烏髮隨著一道力在空氣中綻開,林錦璨小腿一緊,她被人抗到了肩膀上。
這一倒似乎連腦髓都要從鼻腔中倒出來了,那蒙面人吃癟,掄起一旁巨大的佛像就要朝顧兆的腦袋砸來。
林錦璨心中劇烈顫抖著,在心臟擰成一團麻的瞬間,她感到身體失重了,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明亮的視線,瞬間變成空洞的黑。
一股潮濕的霉餵刺激著人的感官,雖然人是狼狽地滾下來的,但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痛。
一道聲音夾雜著寒風呼嘯,在頭頂上方響起:「放心,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不知道還要這樣多久,她顫抖著害怕的緊,即使頭髮被對方壓的很疼,她也死死抓住男人的衣服把臉埋入他的胸膛,竟溢出久違的淚花來。
周圍沒有光源,伸手不見五指,林錦璨左腿腫痛的厲害,她咬唇手指無措地往身邊摸去。
「顧家哥哥,你怎麼樣?」
錦璨扶著濕滑冰涼的牆壁爬起,她此刻宛如失明了般手指在潮濕的地面摸索著。
她輕聲哽咽道:「你不能死啊,你沒了,留我一個人該怎麼辦呢…」
掌心溫熱的東西,讓少女心中閃過一絲安全感,她纖細的指腹擱著衣物不斷在少年**上撫摸。
從臉頰到胸膛,腹部,再到…
「你可不可以不要亂摸?」
他的語氣很低沉,似乎很討厭有人觸碰他。
林錦璨本來感動於對方的義氣,被這麼一凶瞬間清醒,她喉頭哽了下頓了半天,為了活命,決定還是熱臉貼冷屁股。
「對不起,我只是太擔心你…」
少女的趴在他身邊,冰涼的發梢從她胸前垂下纏繞進他的脖子裡,衣領下,手臂壓在她胸口,柔軟細嫩的手指還貼在他喉結上。
嘖…
「還粘著我?」
眼睛看不見,剩下的五感顯得更加清晰,他感到了對方下頜散發出的溫度,而鼻尖,少女獨特溫軟的馨香縈繞著。
他莫名其妙的酥養難耐。
「我…」,少女有些無措,慌張地從他身上爬起,解釋著,「明明是你擠著我了,我動不了…」
少年一愣,才發覺他差點要把人家小姑娘擠成紙片人了。
「……」
這下好了,他又尷尬了。
他起身,將少女扶起,用匕首割下一塊布料,將兩段各纏於雙方手腕。
「抱歉。」
「那蒙面人可能也跟進來了,好好跟著我別丟了。」
林錦璨的手腕在少年的掌心裡翻飛著,她下意識道:「你怎麼只會說對不起…」
他反問:「不然呢,你不是要去嫁人的麼?你不要你的夫君了,要我?」
「我可不要你…我要嫁的人雖不說比你好千百倍,可總歸不會凶我的。」
在黑暗中摸索行走著,林錦璨想起另一個人,心中酸澀難忍,「他會給我縫衣裳,在我發熱時不眠不休地照顧我,會給我煮薑糖水…只是他身子不好,到了這樣冷的天,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呢…」
「你很喜歡他?」少年側首。
「嗯,他是除了我爹娘對我最好的人…」
林錦璨下意識說出口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問的可能是她真正要嫁的人,謝家二公子謝如歸。
少年回頭很冷漠:「哦,出去了我會記得隨份禮,還會托工匠打兩副孩子戴的金鎖去祝你早日為夫君產下麟兒,就當報你的救命之恩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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