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徵聽見這一聲辱罵,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冷笑:「哦,不聽話了?」
他笨拙地試圖用恐嚇挽留眼前的人:「別忘了,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我要你死,就跟踩螞蟻
一樣簡單。」
林錦璨冷冷一笑,藏在袖子裡的手抓住了奪人命的暗器:「顧大人,我們從此一別兩寬,再也不會見了,你若要殺便趁現在吧。」
謝鶴徵壓下心裡的酸澀,他把林錦璨箍入懷裡,沉沉道:「不能不見,我不許你走,跟我回家去…」
「那什麼狗屁夫君,我不許你嫁了。」
第8章 舊仆「她要他滾。」
「不嫁?難不成你在覬覦一個有夫之婦的女子?」
林錦璨怒目而視,隨即哼笑著,沒有了一點溫婉可人的樣子,她轉身利索地抽出謝鶴徵腰間的佩刀,將刀刃橫在脖子上。
「你再過來,我死給你看。」
她後退著,實在是想擺脫眼前這個叫顧兆的男人。
既然殺不了他,那麼今日便從這個危險男人手裡逃出去,徹底消失在他眼前。
反正只是萍水相逢日後再也不會相見的過客而已。
眼看少女雪白的肌膚被鮮紅的血淋濕,謝鶴徵心裡一緊。
雖然她不會真的抹脖子,但他怕這姑娘玩不明白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萬一失手弄破動脈了怎麼辦呢?
這樣鮮活真實的人兒,他許久不曾見過了。
這個叫翠翠的小姑娘會因故意調侃害羞臉紅,惹她生氣了會鼓起氣揍人,難過了會瞥著小嘴悄咪咪哭。在謝府,除了他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小侄兒外還會有誰這般純粹。
這樣喜形於色的人兒,會有什麼壞心思?
若有,那豈不是是更有意思了。
把這個小姑娘留在身邊,能當養只小野貓逗逗解悶也不錯呢。
可惜,她要嫁人了。
日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唱歌謠哄別的男人入睡,為別的男人吹傷口,與別的男人人**懷孕生子,為別人笑為別人哭。
心裡有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涌了上來,謝鶴徵像被扔去釀醋的罈子里浸了一晚上似的,渾身酸痛的很。
「好,我不過去,你先把劍放下。」
林錦璨想起李美人的指證,她挽起袖子,將一段白藕似的手臂暴露在眾人面前:「顧兆,你看好了,她說的雍熙手臂上有牡丹胎記,那你可看好了,我沒有!」
少女雪白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一點朱紅,那是守宮砂的痕跡。
哪有小姑娘家把手臂暴露在這麼多男人面前呢!
她真是瘋了!被他逼瘋的!
謝鶴徵鼻尖莫名酸澀了起來,要狠,打他罵他就是了,何必作賤自己。
他轉頭把氣撒在了他的暗衛身上:「看什麼看!都給我轉過身去!」
圍了竹林一圈的黑衣暗衛,互相對視一眼默默不語。
「我錯怪了你了,別生氣了好不好,什麼雍熙,我忘了,她早就被謝家那狗屁三公子毒死了。」
眾暗衛看向自己罵自己的謝鶴徵:「???」
林錦璨擰眉,原來當年灌她毒酒的原來又是那個傢伙!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她把劍在空中劃了幾下,跺腳急道:「離我遠點兒!」
謝鶴徵「偷襲」失敗,他無法只好嘆氣:「好,我這就滾,你…保重,一路平安…」
「對了,你身上的盤纏夠不夠?不夠,就把我這塊玉拿去當了。」
林錦璨吸了吸通紅的鼻子,看著那塊上好的蓮花紋玉佩一愣,她承認有點心動了。
千機閣一個月的俸祿才一兩銀子!
平日裡連自己吃酒的錢都不夠呢!
她有點不好意思,可面子哪有里子重要?
她囁喏著,聲音如紋吶般:「那…給我。」
謝鶴徵垂首一笑,隨即便把玉佩扔了過去。
這小姑娘還挺貪財。
目送少女緩緩離開自己的視線後,謝鶴徵招來屬下。
青墨很確定自己公子方才是在演戲,他單膝跪下聽令:「公子,有何吩咐?」
「青墨,你去瞧悄跟著她,記住可千萬別讓她發現了。」
青墨頷首,把手掌放於脖子處,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公子,你放心,一個小娘子而已,要殺她就跟攆死一隻雞一樣簡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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