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門打開…」
第10章 遊戲「指甲摳住一道寬厚背脊…」……
夜幕漸漸籠了下來,橘紅色夕陽如熔光般散落海面,俯瞰下去,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有上百艘船交替爭流著,各式沙船,廣船,福船的船帆在海風中鼓動。
僕役打著哈欠從褲腰帶里抽出一大串鑰匙,才把鑰匙插入銅鎖,便聞對面那艘異常豪華的大船旖旎笙簫,歌舞昇平。
「那邊有什麼好事兒了?怎這樣熱鬧?」
「聽說有人給主上送了批姿色上等的男妓,主上見了十分歡喜,便臨時舉辦了宴席…唉行了,這不是咱們該管的,快把門打開吧,要是餓著了主上的黑蟒,咱們就完啦…」
灰衣僕役舉著煤油燈,才把肩上扛著的小鹿扔在甲板上,卻見木板上滿是猩紅的血,他忍不住大喊一聲,把油燈扔在了一旁。
只見那黑蟒死氣沉沉地垂在一旁,腦袋爆裂,都翻出白花花的肉來,那血淋淋的鐵鉤還掛在昏睡著的少女的手邊。
僕役雙膝發軟,好不容易才從濕滑的地板上爬起,就要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林錦璨藏身於閣樓間,用乾淨的水把身上的血跡洗淨,換上那藍衣少女的衣裙,正拿著托盤和酒盞打開從天窗逃去那艘豪華大船上。
腥鹹海風吹拂著髮絲,林錦璨轉身便見那要去告狀的僕役。
二人對視一番,錦璨立刻把手中的托盤飛出去撐著桅杆飛身向下,踏著那人的肩膀越到他身後,抬手捂住那人的口鼻,將其脖子咔嚓折斷。
另一名雜役見狀,立刻按動手中的機關,三片柳葉飛刀即刻從他手中飛出去,林錦璨聞聲,從地上一躍而起躲過暗器,那雙足落在輕薄的船帆上,卻未有一點響聲。
她不慌不忙間拔出扎在木樁上的飛刀反向那僕役的心臟去扔去。
處理好屍首,林錦璨把面紗掛上,照著那藍衣少女的模樣把烏髮散開,紮上及後膝的孔雀鎏金花紋的水藍頭紗,在額心懸掛了一塊寶藍色額飾。
船艙外無人把守,林錦璨小心翼翼推開繁雜的梨木門扉,將繡花鞋底踩上波斯絨毯。
這裡空間不大,褐色壁上掛著獸皮,不遠處流蘇門帘叮鈴作響,圖案豐富色彩濃烈的艾德萊斯絲綢鋪開的桌上放著金盞與各類銀制器皿。
一些翡翠寶石隨意堆在桌上,看上去十分奢靡華貴。
此時,一位捂著小腹的姑娘面露痛苦之色掀開珠簾,她佝僂著背瞧見了正端著酒盞的林錦璨。
「餵…小妹妹你過來。」
林錦璨一愣,扶起她。
「我來了月信小腹痛的厲害,你幫我個忙可好?」
林錦璨看了眼唇色蒼白冷汗涔涔的姑娘,她與自己著同一服飾,許也是這裡的奴僕。
「姐姐你說。」
「等這支歌舞結束,主上便要同今日遠道而來的賓客玩遊戲,我這個樣子怕是不能伺候左右,你幫我把待會遊戲要用的道具呈上便可。」
待紅色絲絨布掀開,上面躺著三把象牙質地,紋飾繁雜,外頭鑲滿寶石與金絲的柱體。
「對了,你記住,這刀子主上讓我們做了手腳,你可千萬別弄錯了。」
林錦璨看著手裡塞了磁石的刀一愣,若沒猜錯,這東西是剎羅族民間常玩的賭博遊戲。
這匕首的刀刃平時縮在柄部,頂部有十顆顏色不同的寶石,只有一顆被按動時,刀刃才會刺出。
這遊戲兇險,容易丟了性命,因此早被中原各國所禁止。
林錦璨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這遠道而來的貴客究竟是誰?還需剎羅女拐彎抹角地殺?
林錦璨無處可去,只好將此事答應下來,她穿過走廊跟隨一行婢女到主殿靜候。
但聞一陣擊鼓擊缶聲,從那珠簾外進來十餘名高大健碩的年輕男子,他們戴著獠牙面具,手中高舉著的木劍敲擊盾牌發出規律的節奏感。
為首的那名少年尤為突出,他與其他人一樣,只著月白色寢褲赤裸著上半身,偏小麥色的胸腹大方展露在金碧輝煌下。
站舞隨著陣形和動作變化,窄而肌理分明的腰身輕巧動著,不讓人浮想聯翩,反倒讓人心生敬畏。
等等…
林錦璨一怔,瞥見那精瘦小腹下方那歪歪扭扭的疤,心中咯噔了一下。
雄渾鼓聲終於停止,隨著三道清脆的鼓掌聲,朱紅紗帳後傳來金鈴搖曳,林錦璨跪於眾婢女後,她微微抬眸,只見那雪白絨毯上,赤足走下來一位妙齡女郎。
女郎金髮如波浪般垂於後腰處,她長眉入鬢,紅唇如焰,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著,如凝脂的手臂上各戴著副金釧,隨著指尖輕挑紗帳的那刻,帳後送來陣陣異香,撩人心弦。
席位上不管男女都一齊站起來躬身行禮。
這是剎羅族聖女,月伽梨。
月伽梨撩動紗裙,立於絨毯中間,朝端坐於左邊的青年一笑,隨後掌心撫靠左肩:「端王殿下今日特來拜訪我剎羅,我作為聖女卻一時怠慢,還望您莫要怪罪。」
錦衣青年不為所動,只稍稍抬眸勾唇:「我大梁與各番邦部族百年友好,怎會為了這等小事不愉快。」
「既然聖女如此暢快,我便開門見山說明我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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