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璨被逼到一隻小胡同里,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身後,心裡鬆了一口氣,她抬頭環視了番四周,才發現她不熟悉侯府地形,已經不知不覺走入了一個死胡同。
牆面雖高,用輕功即可飛檐走壁,但她目前的身份若做出這個舉動,恐怕會把過路的侍女雜役們嚇死。
「走啊,怎麼不走了?」
熟悉的嗓音,讓林錦璨一怔。
心虛作祟,林錦璨不敢面對這個,她昨晚才用甜言蜜語糊弄住,今兒早就被她無情「拋棄」的少年。
她瞥了眼前方,唯一的出路是個狗洞。
難怪……
謝鶴徵看著少女僵直的背影,勢在必得地靠起了一邊兒的榕樹,一邊漫不經心說:「兩種選擇,要麼爬過去,要麼,從我身上踩過去,提前告訴你,第二種有風險。」
「還有第三種選擇嗎。」
「有啊。」
「是什麼?」
林錦璨期翼,等會兒真能從他嘴裡吐出什麼象牙來。
「叫我昭哥哥,然後親我。」
此時夕陽逐漸隱落,馬場四周很安靜,只有遠處東風不斷送來裊裊炊煙的氣息。
謝鶴徵離她不算遠,林錦璨剛好能聽見他說什麼,他高大的身體隱匿在五彩絢爛的晚霞里,柔順的髮絲在夜色中招搖。
她聽見他大言不慚地說:「成親那晚,你要怎麼親我哥哥,今兒個就怎麼親我。」
「那我選第二種,從你身上踩過去。」
林錦璨拒絕地很果斷:「請告訴我風險是什麼?」
「風險是被我親。」
林錦璨無語凝噎,嗤笑一聲:「今天出門沒吃藥?又發情了?」
謝鶴徵一愣,哼了聲嘀咕道:「這解藥就在面前,她要跑,我怎麼吃啊。」
林錦璨懶得再廢口舌,推開他湊過來的胸膛,冷若冰霜:「再敢過來,我就喊人。」
「喊就喊,在我的地盤,我不想讓你死,誰敢動你呢?」
謝鶴徵目不斜視,濕漉漉的眼眸直勾勾盯著眼前的人,在對方掙扎之際,他很快抓住了那隻皓腕。
巨大的陰影籠罩了下來,綿密潮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噴涌,唯有松竹香肯送來一絲沁涼。
林錦璨其實是不敢叫的,若是在別處還好,可現在偏偏是在侯府,她未婚夫的家中。
想到這樣敗壞人倫的事情,她恨不得抹脖自盡。
林錦璨氣得不行,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可她越是膽怯,對方卻是越得寸進尺,腦袋還在嗡嗡叫著,她的手卻木偶提線一樣,被托到了柔軟的唇瓣處。
少年閃過一絲促狹,眸中藏著稀碎的光,接著他薄唇微張,低頭竟生生抿住錦璨的指尖,淺酌起來。
觸電的麻酥感,由中指指尖迅速蔓延到全身,林錦璨抬頭,卻意外發現謝鶴徵原本白嫩的耳垂突然紅的要滴血。
「………」
害羞的不應該是她才對麼?
謝鶴徵自娛自樂了半天,才察覺到對方沒有一點兒反應,生氣也好,羞怯也罷,他對上的只有那雙冰冷的能殺人的眼神。
他不死心地問:「我學的好嗎?」
林錦璨蹙眉:「學?」
他語氣很冷很兇,但聽的出來有點委屈:「不許說不好,謝如歸平日裡就是這麼親你的,他這樣親,你的嘴巴就可以翹到天上,憑什麼我不行?」
林錦璨:「不一樣,你就是不行。」
謝鶴徵一愣沒生氣,似乎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沒別的男人會親:「好,不行就不行,我再找謝如歸問問。」
「問歸問,麻煩你讓我走。」
少女拍落他的手,謝鶴徵忍不住輕嘶了聲:「心真狠,你弄疼我了知不知道!」
「我弄疼你?」林錦璨忍著手腕上的脹痛感,愈發覺得他無理取鬧。
他拿錯台詞了吧?
「你看……」
謝鶴徵擼起袖子,微鼓著青筋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一大串水泡,它們都大小不一擠著,有些似乎還破了皮。
林錦璨閉眼不忍再看,背後麻了一陣兒。
謝鶴徵嘆道:「都怪你,本來就燙傷了。」
「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怎會燙傷?莫非是假的?」林錦璨不信,粗暴地抓起他的手,仔細端詳了一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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