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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他安撫好林錦璨,轉頭對謝鶴徵說:「什麼刺客?這裡就我和你二嫂兩人,外頭也有這麼多丫鬟小廝守夜,絳雲閣哪裡是隨便能進來的?」

謝鶴徵不依不饒:「有沒有窩藏刺客,二哥說了不算,讓人搜一搜就知道了。」

今夜露水霧氣重,若那人涉足此處,鞋底和地板上必然留有水痕。

林錦璨見勢,慌忙攔在一臉鐵青的少年面前:誒!不可以……」

「嫂嫂這麼心虛做

甚?」

謝鶴徵推開正你儂我儂的二人,直朝榻處走去,他看著繁瑣的紗幔頓足,隨即抽出佩劍,將帳子利索挑開。

然而,眼前之景,讓人看了不禁臉紅心跳。

女子的小衣和被子揉皺成一團,不明硬物跌在角落,榻上還殘留著一塊不明污漬,看上去十分狼藉。

林錦璨小跑到他身邊,看見此景鬆了一口氣,真是多虧了紅椿和謝如歸幹的好事,這才能讓她有法子,將沾了泥濘和水漬的掩蓋過去。

謝鶴徵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林錦璨對上少年陰鷙的眸子,心裡翻出一股惡寒,謝鶴徵這副模樣是她從沒見過的,哪怕是五年前,在地牢時,她咬破他虎口時,也沒這樣。

看著少年的背影,她咽了咽喉,哆嗦著後退了好幾步。

絳雲閣恢復了寧靜,林錦璨身子有些支撐不住,她跌坐在榻邊,眼前出現諸多重影,一陣陣的冷鑽入心臟,

她中毒了。

謝如歸啐了聲,自己提著茶壺倒了杯新茶抿,他瞥了眼林錦璨也不著急過去把人扶起來。

而是蹙眉疑慮道:「前半夜陪我的,是你……?」

空氣中還瀰漫著酒氣,林錦璨控制住發抖的身體,頷首道:「嗯……你同紅椿喝醉時,我恰巧回來了,你認錯了人,就把我……只是弄了一半,你喘疾犯了,我喊來紅椿給你端了藥,可你後半夜,又拉著紅椿不放手……」

「所以你當時沒走?」

謝如歸嗤笑了聲,把紅椿喊了進來:「你是個好姑娘,她說的句句屬實?」

紅椿向來忠心耿耿,可這次她不想如從前那般了。

她雖不知林錦璨去哪兒了,但被人押著問話,還是要過清閒日子,她還是分得清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一個命賤的下人怎麼著,都沒好果子吃。

「林姑娘說的都是真的。」

謝如歸轉而捏住林錦璨下頜,冷哼了聲:「膽敢背叛我,沒有好下場,你也一樣,都出去,我累了要歇息。」

林錦璨被紅椿帶到了西廂房中,這裡陳設簡單,一些新的桌椅反倒在老舊的窗欞襯托下

有些突兀。

空氣里陰濕的氣味,讓人十分不愉快。

此處應該是剛被打掃好,還沒怎麼開窗通風。

紅把各個燭台點亮,忙活著把床褥鋪好:「紅羅炭用完了,天氣又冷,我去我屋裡拿我的被褥給姑娘蓋一蓋吧,但願姑娘莫要嫌棄。」

「多謝。」

林錦璨待紅椿拿來了被褥,便合上門窗,垂下床簾,她將衣領拉了下來,左胳膊已經腫起並發紫發黑青,鏢處還留著殷紅的血。

她伸手端來燭台,把金簪子拔下在火焰上消毒,隨即咬牙講腫痛的皮膚劃開,毒血嘀嗒嘀嗒地墜落在地。

沒有針線,她只能暫時用謝鶴徵送來的,那根琴弦縫合住。

這毒好在是慢性,不會即刻斃命,但也不能拖延太久,她必須在明日之內,找機會離開貼身婢子們的視線。

她憶起謝語念說,侯府明日有場馬球賽,到時候人多眼雜,說不定可以偷偷溜出去。

「姑娘,睡下了嗎?」

風拍打得紙窗咚咚作響,紅椿的側影倒映在窗前。

林錦璨深吸一口涼氣:「何事?」

「奴婢忘了說了,二公子讓我告訴您,明日有場馬球賽,到時除了公侯世子和朝中大臣們,各家貴夫人和小姐們也會來,姑娘怕是要好好梳妝打扮一番,切莫太寒酸,教人比了下去。」

林錦璨自知推脫不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

次日陽光明媚,卻難抵得住大風,這次馬球比賽來者諸多,林錦璨與謝如歸同乘一隻驕攆,驕攆停下,她的手指被那隻冰涼的掌心握住。

「翠翠,小心。」

林錦璨莞爾嗯了聲,昨日的事情宛如不曾發生過。

她聽了謝如歸的話,略施粉黛,外頭罩了一件雪白的對襟出風毛斗篷,裡面著一襲碧水青煙羅裳。

衣裳上繡著蓮花圖案,每一瓣都栩栩如生,查德看去,仿佛是從山間清泉中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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