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來遲的婆子們見謝鶴徵要把人帶走,急得不行,一人喘著氣:「公子且慢,二夫人是老夫人請來這裡做客的,您這樣怕是不妥。」
「落水無人救援,還不曉得用了吃了什麼過敏的東西,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謝鶴徵難得與人廢口舌:「怎麼?要武逆我?你們這些老東西在謝家待了這麼久,還分不清誰是你真正的主人?」
「……」
待人離開後,為首的婆子對旁人使了個眼色:「去,快去告訴老夫人。」
……
絳雲閣沒了主人,紅椿這幾日又恰巧染了風寒起不來床,剩下的這幾個婢女整日睡到日上三竿,夜裡就聚在暖閣里嗑著瓜子,打打牌。
散漫的很。
只有雲濃算是本分,老老實實等著主子回來,她鋪好被子準備睡下,卻聽外頭響動,出門一看,竟是二夫人回來了。
二夫人是被下人背著回來的,身後還跟著……三公子?
雲濃不知是喜還是憂,忙把林錦璨接過來:「這是怎麼了…奴婢去喊大夫來吧。」
「不用,她沒暈。」
林錦璨:「……」
雲濃一愣,覺得屋子裡有些冷,轉身去了柴房拿暖爐。
屋子裡沒有別人,謝鶴徵瞥了眼林錦璨嘆道:「好好睡一覺吧,之後的事情不必擔心,我會看在當初你救我的份兒上,最後護你一次。」
他道:「下月我與嘉寧郡主成婚,我便要出征,快則幾月慢則幾年,不知歸期,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要有任何牽扯。」
出征?
沒有男人是長情的,況且那麼長時間不見。謝鶴徵忘了她怎麼辦?沒了這個靠山,她還玩個球?
林錦璨蹙眉,索性不再裝暈了,她睜眼喊住謝鶴徵:「慢著。」
身邊的燭火搖曳顫抖了下,又迅速恢復了平靜,謝鶴徵感到餘光處,那個淡薄的人坐了起來。
他嘴角上翹,冷道:「嫂嫂有何事?」
「我給你縫了幾雙護膝,在柜子里,你不嫌棄就拿走吧。」
「哦?特意給我的?」謝鶴徵饒有興致。
「嗯,除了你還有誰用的著。」林錦璨張開手指:「看,手都扎破了,很疼的。」
謝鶴徵彎腰,端詳著林錦璨食指上結痂的血點:「哼,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又紅杏出牆了誰呢。」
「我沒有別人,我只有你。」林錦璨見謝鶴徵哼哧哼哧地去了柜子邊上:「喜歡嗎?」
林錦璨滿懷期待,又有些許緊張。
她不太會女紅,熬夜縫製的那些護膝,其實有很多都是次品,歪歪扭扭的針腳,不成形狀的裁剪。
但她記得都讓雲濃扔掉了。
所以,柜子里的雖不說多麼精緻,但總不會鬧笑話,她自信謝鶴徵一定會收下。
「這比謝如歸腰粗的東西是護膝?」
林錦璨一愣,抬頭看見謝鶴徵手裡的殘次品,臉都紅了,她跑下榻,踮起腳去夠它:「……這不是,快放回去!」
謝鶴徵借著身高優勢,似玩起了逗貓棒。
林錦璨咬牙,戲弄就算了,她還聽見謝鶴徵的嘲笑聲,以及他的拒絕:「這個快比我腰都粗了,好滑稽,有些不符合我的形象。」
「給你的如歸哥哥吧。」語罷,還不忘損情敵一嘴:「他很適合。」
「……」
林錦璨道:「你要多遠走多遠,最好是永遠留在那裡,別回來了。」
謝鶴徵聳肩,靈巧躲林錦璨那一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將那對最丑的護膝悄悄塞入了袖中。
第40章 演戲(三合一)
謝鶴徵和老夫人大吵了一架。
聽聞此事時,林錦璨正倚靠在暖榻邊上,端著前夜裡陳素問送過來的謝家祖訓,春困秋乏,這些枯燥晦澀的字,不禁讓眼皮子打起架來。
小窗關著,婢女們尋思著才守著林錦璨睡下,這會兒蹲在牆角肆無忌憚地竊竊私語。
林錦璨合上書,閉眼假寐。
「主子們的事兒咱們當熱鬧看,不過說來,林姑娘的命真是好,這些個貴公子們都變法兒護著她呢。」
一人聽了忘我地笑出聲來:「哎呦,你要是有她那龍女似的模樣,會楚楚可憐地嚶嚀兩聲,別說公子王爺們,連天子都要虛設後宮,獨寵你一人呢。」
「噓,你小聲點兒,吵醒了她怎麼辦?對了,我回來時聽說三公子向老夫人要了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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