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璨一時語塞,她卑微懇求:「遠遠看一眼,就一眼,你不放心,就跟在我後邊看著行
不行?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謝鶴徵挑眉。
林錦璨撇嘴嘆道:「也是,謝三公子是高嶺之血,又鐵石心腸,不知道自幼沒了娘疼,現在又沒了爹的人有多可憐……」
謝鶴徵看著淚花「啪嗒啪嗒」的,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那雙黑眸中滾落,他怎麼會不知道有多可憐呢?
父子猜忌,兄弟猊牆,母親厭惡,他寧可希望自己如桐花台那個女人所說一般,他不是陳素問親生的孩子,而是被拐來的。
他蹲下擦掉林錦璨的眼淚:「那你給我親一親,我就帶你去。」
林錦璨聽罷,抖了抖上嘴角:「你……趁人之危?昨天明明都親累了。」
「那是你累,我舒坦的很,今天不得換我來?」
林錦璨無語凝噎,罷了,為了能早點捲鋪蓋跑路,親就親吧,大不了當狗咬了。
少女直起身體閉上眼,桃子一樣粉嫩的臉龐就這樣湊了過來,謝鶴徵撇嘴欣賞了半天,捨不得親。
或者說不知道親哪裡,才會讓對方似他昨日那般,小腹酸麻大腿發軟,求饒說不要得像個小嬌夫。
他捧住林錦璨的臉,喉結滾動了番,目標鎖定了嘴角,呼吸噴涌著,他閉眼……
「大人不好了!」
門框「砰」的一下被撞得搖搖晃晃,謝鶴徵一愣,懷裡的人受了驚嚇,猛然把他推開。
嗯,還這裡酸那裡麻呢,搞半天都沒親上……
謝鶴徵沒了好脾氣,怒道:「……我看你才不好!」
那著軟甲的年輕人知道非禮勿視,但情況確實緊急,他低頭:「大人,有人劫獄,林大人暴斃而亡……」
林孝之死了?!
林錦璨怔住,她正躊躇不知怎麼殺林孝之才好,這下竟有人搶先一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那人究竟是誰……
林錦璨下意識抬頭看了眼身邊這個男人,慍色漸濃,那雙桃花眼變成了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緩緩開口,不怒自威:「刺客呢?」
軟甲士兵鬆了一口氣:「我們已經被抓住了,現下就關在暗牢,等大人處置。」
林錦璨聽聞「父親」離去,自然要表現的傷心欲絕,她著單薄裡衣赤足披髮,從榻上下來,拽著謝鶴徵的衣袖跪下。
她哭道:「大人,求你了,我只想見我爹最後一面。」
林錦璨抽泣得厲害,她實在好奇,想去跟過看看,那解她燃眉之急的刺客會是何人?
……
暗牢。
陰暗,潮濕,腐朽,整個空間十分壓抑,林錦璨涉足過曾經走過的路,背脊不寒而慄。
她對謝鶴徵撒了謊,心虛讓她覺得,下一秒,他就要翻臉不認人,將她一併鎖入牢籠嚴刑拷打,林錦璨幾乎不敢靠男人太近,她提著燈籠,走過漫長甬道,一路上想了很多。
她無法想像,這個彌天大謊拆穿時,將會是一個怎樣的境遇。
為了那個沒有希望的希望,接下這個任務,真的值的嗎。
思緒飄到很遠,直到她裝上了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
鎖鏈聲夾雜著喉間發出的痛苦吞咽聲,林錦璨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大人,該用的刑都用了,但他一句話也不肯說。」
「什麼都用了?」謝鶴徵微微歪著腦袋,面不改色地看著眼前衣衫破碎,滿身瘡痍的人。
他紮起的馬尾鬆散垂落,消瘦的臉龐被血痂糊住,但能依稀看出容貌不錯,視線向下,傷口應該是中了劍傷。
謝鶴徵靠近他,鼻間還隱約嗅到了酒味,這痛感不亞於傷口撒鹽,少年察覺到有人走近,垂死仰頭,盯住謝鶴徵的眼神毫無退縮之意。
反倒帶著一股挑釁。
謝鶴徵用他遺落在地上的劍,挑起他的下巴,隨後慢慢滑落到傷口處,他沒有故意折磨人的意思,但刃很鋒利這麼輕輕一滑,周圍的碎肉似乎硬生生磨了下來。
一陣一陣的液體從那團**里流出,林錦璨感覺眼前黑漆漆的,心臟在腔體裡劇烈跳了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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