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徵卸了全身的力氣把人摁倒在草堆上,他俯身,鼻尖掃過林錦璨的臉龐,忽又淺嘗輒止:「告訴我,是誰讓你來到我身邊的。」
林錦璨撇過臉,妄圖躲掉從少年胸膛里滴下的血。
「誰准你嫌棄我髒?」謝鶴徵掰過她的臉,沉沉道:「看著我!」
「你若告訴我,你是被何人所逼,我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謝鶴徵心口微窒:「你要願意待在我身邊,我們就好好過日子,任何阻擋你意願的事物,我都會給你擺平。」
林錦璨心臟噗通直跳,現在不是跟謝鶴徵糾結愛不愛的問題,也不是想那個黑袍男子是否是蕭南衣的事。
而是,如何把她的真實身份儘可能瞞過去。
她蟄伏了這麼久,不想在這時候功虧一簣。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照謝鶴徵所說,他目前只是懷疑她意圖不軌,似乎並不知曉她是千機閣的人,亦不知道蕭南衣這個人。
「……」
謝鶴徵一拳打在棉花上了似的,見林錦璨不理人冷靜得出奇,倒是襯得他像個不講理的瘋子。
他鼻尖酸麻,抽了魂似的想要被人抱。
他啞著嗓子擠出聲音:「你說話。」
林錦璨看著他水燦燦的眸子,咬牙瞪著他:「你說對了一半,我確實另有心上人,可惜不是你說的那個戴著面具的怪人,我的心上人不會掐我的臉,也不會這樣無禮地壓迫我,他願用他的命換我的命,把最好的東西給我……」
林錦璨咬唇哽咽道:「他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你知道了嗎?!」
「至於我是誰?我是母親早亡父親慘死,夫君棄之早已無家可歸的……林家庶女林錦璨。」
「你說在城門時劫持我的人和那個黑袍男子,我都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是我爹,不是我。」
「我哄騙你利用你,是我貪慕虛榮又虛偽,只是想在謝家活下來,找個墊腳石罷了。」
林錦璨聲嘶力竭說完這番話,胸口劇烈起伏著,她咬唇抽泣出聲,在對方眉宇緊緊蹙起時,梗起脖子朝謝鶴徵薄唇吻去。
手腕在料想之中的鬆開了些,被她吮吸著的少年似乎極力想拒絕與她親密,他越是閃躲,那張櫻唇就如暴雨你一般襲擊地越加猛烈。
儲在眼眶裡的淚珠不爭氣地連連滾落,謝鶴徵好不容易才得了喘息,他立刻捏住林錦璨的下巴,狠狠道:「又來這套,我告訴你沒用。」
林錦璨安靜了下來,凝視著這個被她欺負的男人,她忽然想起那夜合歡毒發作時,她整個人狼狽不堪。
起初她認錯了人,把匍匐在她之上的男人當成了別人,但這種錯覺只有一瞬間,後來,紅綾紗在曖昧橫生的羅帳里被蹭掉,她看清了與她共赴巫山雲雨的人。
少年面色紅的不像話,眉間深深蹙著,整個人比她好不到哪去,可從頭到尾他都以君子的風姿不曾對她有更進一步動作。
是她故意引誘謝鶴徵纏著人不放,用他解「燃眉之急」,讓謝如歸「放寬心」。
林錦璨原本想利用謝鶴徵對她的愧疚,日後對她多寬待些,可她沒想到這份愧疚竟比他先滋生的更猛烈。
她一直在撒謊。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他們之間的情仇早已覆水難收。
被束縛的手腕終於完全鬆開,林錦璨五指張開攀住謝鶴徵的背脊,壓倒性的把人翻到身下。
她長腿一邁,手掌朝他胸口一壓:「那怎麼樣才有用?」
山間的風雪捲入洞內,好不容易燃起的火堆,卻也沒經住摧殘,「啪嗒」幾聲滅了,山洞裡又變回了陰暗漆黑的樣子。
謝鶴徵察覺到林錦璨的停頓,他趁機掐住少女的胯骨,手臂上筋鼓動,胸口不斷起伏,蹙眉道:「……你要做什麼?」
沒有光源漆黑一片,反倒是讓林錦璨壯了膽,她沉默不語,手掌開始生疏地在陌生的地方摸索。
很快,她就找到了那個結。
「這樣呢,有用嗎?」
少年瞳孔驟然緊縮,喉間不禁擠出悶音,他張口想說什麼,卻又被少女的動作激得一僵。
外面風雪肆虐,室內卻溫暖如春,伴著枝椏折斷的聲音,熱流在流淌,這一場雨雪淅淅瀝瀝下到了半夜。
……
次日清晨,風雪已停,橘色暖陽從東邊露出了半個腦袋,晨光熹微映照在雪地上,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絢爛耀眼的光。
他們逃離到此處之前,發射了求救的信號彈,接應的青墨帶著屬下很快就找到了這裡。
青墨搜尋了半天,終於見一隱蔽山洞,便立刻把手中的輿圖扔了跑過去。
他才要開口喊救人,卻立刻把話卡在了嗓子眼。
眼前,火堆已燃燼,一些衣物堆在灰燼里,少年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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