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理便想動粗嗎?長房的人還沒死光呢,就想著分家產了?」
沈姨娘帶著幾名侍從已在外恭候多時,她讓人把前幾日宴席上謝如歸碰過的東西都一一呈了上來。
自謝如歸暴斃那日,林錦璨便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待眾人離開宴席時,她便喊住沈姨娘,讓人把謝如歸觸碰過的東西扣留下,包括人。
她知陳素問並不想把此事鬧到官府,只會私自處理,否則謝如歸那點兒難以啟齒的病將會人盡皆知,她不會冒險。
沈姨娘是長房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她是一條船上的人,林錦璨賭她定會幫這個忙。
沈姨娘氣勢不減,數名暗衛得令把長劍拔出指向坐在椅子上的人,她道:「你們二房想動干戈,是不把我們三公子放在眼裡了」
「是你們不顧親戚臉面在先,那就別怪我撕破臉,我看,你們幾個才是沒良心,生的兒子整日遊手好閒,逛花樓都不知欠了多少銀子呢,一個個的明明是得了三公子的庇佑,才有錦衣玉食的日子,卻還在這裡充霸王?」
婦人看了眼周圍身手不凡的黑衣侍衛,隨即咬牙瞪了眼林錦璨,沈姨娘這人平日兩耳不聞窗外事,性格懦弱,怎有膽敢請那尊大佛在百忙之中抽空管這後宅的事?
她知謝鶴徵公務繁忙,又不常來這裡,還特意選了一個大清早的時間,也就是謝鶴徵入宮上朝的時候,趁機速戰速決,安個罪名把人解決了。
反正林錦璨也不是謝鶴徵什麼要緊的人,幾面之緣而已,就算死了他也不能拿她這個長輩怎麼樣。
這死丫頭真會搬救兵。
「你們不必再來打攪二夫人養胎了,此案我已上告大理寺,兇手已就法,是那日發了瘋症的姚小姐。」沈姨娘道:「她事先將毒藏於指甲縫,趁其不備,用指尖沾染了二公子的酒。」
然而,林錦璨是真冤枉,她也不知道謝鶴徵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畢竟,沈姨娘這樣的身份平日都沒法見到他。
難不成那傢伙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眼線?
天爺,下輩子要重來一次,她就算一頭撞死,有再多銀子,她也不接這個任務了。
謝鶴徵分明幫了她,可她一個人待在角落卻氣的不行,甚至,氣到視線被眼淚弄得模糊不清。
怎麼辦,她是真的不想欠他的人情了。
到了夜裡,林錦璨把剛才好不容易塞進去的食物都吐了個乾淨,沈姨娘看她眼睛濕漉漉的,鼻子泛著紅,再說安慰的話也都咽了回去。
她嘆了口氣:「熬過前幾個月便好了,你先休息,有什麼不舒服的儘管喊我。」
夜深人靜,林錦璨捂住耳朵,把腦袋埋在被窩裡好半天,什麼動靜也沒有,阿冬把她的狀態告訴沈姨娘後,沈姨娘便急匆匆地又趕回來。
「好姑娘,怎麼了這是?」
林錦璨愣了愣,這才把腦袋探出被子,她忍不住咳了幾聲,只是這幾聲咳嗽中帶著些濕潤。
罷了,趁還未對這父子倆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感情,還是及時止損較好。
她淚眼朦朧搖頭說:「我沒事,就是想家了。」
林錦璨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今日的事情三公子是如何知道的?您找他了?」
沈姨娘搖頭,見林錦璨皺起眉頭,便從袖中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玉佩,解釋道:「是前幾日宴會時,三公子特意叮囑我要我這幾日多留意府中發生的事情,若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拿著這塊玉去找他。」
「三房那些人難纏的很,看主母病倒便像個蒼蠅似的飛了上來,我知道我吃不住他們,這才萬不得已去找了三公子。」
林錦璨看了眼窗外影影綽綽的人道:「原來如此,您下回替我好好謝謝他,對了,晚輩還有一事相求。」
「何事?」
「二公子不在了,我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您看,可否把阿冬這幾個丫頭派到別處去?」
陳素問這幾天精神不大好,在前幾日就把管家權暫交沈姨娘打理,這樣的事情對沈姨娘不是難事,她道:「好,你不想要哪幾個丫頭和我說就是,夜已深,那我便不打擾二夫人休息了。」
門窗合上,檐廊下幾聲使喚,院中方才站著的那十幾位侍女便隨著沈氏撤了下。
月上中天,院中只有晚風颳過樹梢聲,和爾幾聲吱吱蟲鳴。
林錦璨眼皮微動,被褥下的手已緩緩伸到軟枕下那支早已備好的金簪上。
而此時,一抹黑影在窗外定住,月光映照下,看上去是道女子的倩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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