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琳思考了一段時間。
朱麗安娜說服了她。她要把船員平安地帶回岸上。
「必須打掉他們的帆。」
她舉起望遠鏡,望向海上墳墓的方向。
望遠鏡圓形的範圍內,她已經能夠看到白色的帆布,他們的速度比她預想中還要快,只有魔法才能夠做到這一步。
「他們的船有魔法作為驅動力,在風的加持下,定向航行速度遠超我們,必須打掉他們的帆。」
「只是打掉他們的帆嗎?希琳,我們可以把他們的船轟成碎片,也可以接舷白刃戰,你應該也很久沒有真正和人動手了吧?」
「只打掉他們的帆。」希琳重複了一次命令,她將望遠鏡拋給尤莉葉,「你來下令。」
尤莉葉接過望遠鏡。好的船員不質疑船長的決定,但她依然感到不滿,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能打個痛快。真掃興!希琳!你可真讓人掃興!」
「炮手?炮手呢!給我準備!」
希琳從船首像旁躍下,穩當地落在朱麗安娜身邊。
打掉對方的帆這樣的事情交給尤莉葉綽綽有餘。這傢伙雖然咋咋呼呼的,卻有真本事在身上。
「吵醒你了。」希琳看向朱麗安娜。
「加班會有額外的報酬嗎?」總管朝著希琳笑,「還好你沒有魯莽的接舷戰。我們可沒有足夠的藥品。」
「監獄的船,打劫他們也沒有多少油水。我們得快些上岸,這才是正經事。」希琳聳聳肩,她引導著朱麗安娜走到兩位訪客面前。
胖的那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另一個則靠在船舷上,好像是觀賞了一場美妙的戲劇。
「我們的訪客就拜託你了,朱莉安娜。」
太陽剛剛移過主桅杆,希琳從船艙里走出,她伸個懶腰,側頭躲過高處丟來的暗器。
「你非要聽那個南方女人的話。」尤莉葉從桅杆上滑下來。
「我們明明可以打個痛快。」她不滿地嘟著唇,「可最後只是打落了船帆,這不是勇士會做的事!」
希琳彎腰撿起尤莉葉襲擊她用的鵝卵石,用力將它拋回海里,轉頭對尤莉葉說:「我們是姐妹,是家人。朱莉安娜是對的。現在不是挑起爭端的時候。」
她的說辭顯然不能說服尤莉葉。
「在朱莉安娜上船之前,我們遇到過更危險的情況。那種時候,船員們也沒有退縮過,沒有逃跑過!她膽子小,完全因為她是個南方人。」
「我們在一艘船上。」希琳打斷了尤莉葉,「不論她是北方人、南方人、西海岸的貴族或者東荒野人,我們現在在一艘船上,我們就是家人。還有什麼事情嗎?我要巡邏了。」
「先等等。」尤莉葉敏銳地抓住一個地名,這讓她想起昨晚戰鬥結束後的一些小插曲,「你帶回來的那個男人……」
「胖子是神婆的兒子,也是我們這次的目標。他的傷還好吧?」
「你的好總管已經安排人給他看過了,死不了。我是說另一個,那個西海岸口音的男人。」
西海岸貴族口音。希琳停下腳步,神情變得嚴肅。
「你和他說話了?」
「嗨。他一副老子超吊的樣子,我給了他點教訓。」
希琳轉向尤莉葉。
「你離他遠點,也讓船上的人離他遠一些。」
「至於這麼緊張嗎?」尤莉葉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倒是很奇怪,你去監獄撈神婆的兒子,這我知道,可那個囂張的小子又是怎麼回事?這可是我的船,憑什麼要一個男人在這裡耀武揚威……」
話說到這裡,她的表情露出一絲疑惑,「昨天晚上我就想問了,她們說你過度使用能力已經休息了,那個小子很面熟,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希琳捂住臉,她的聲音變得深沉。「還記得我們打劫南方的珍寶船嗎?我們在船上見過他。他認出了我的身份,還發誓以榮耀侍奉我。」
「那個奴隸?告訴我們海主遺蹟的那個?」
「是的,就是他。」
尤莉葉提高了音調:「我要去殺了他。」
希琳攔住她:「尤莉葉,阿方索的死與他無關。」
尤莉葉的眼睛沾染上痛苦,她控訴:「若不是他的情報,我們根本不會去那地方。阿方索也不會死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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