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誘人,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一位佳人。更別提除卻美貌之外,她所附帶的那些價值。:
夏洛特帶著歡快的笑容與莫爾頓女勳爵道別。她已經不需要在晚宴中等待下去。
她哼著一首輕快的歌謠,深色的衣裙也因為喜悅變得絢爛。
直到離開宴會廳,笑容瞬間隱去,黑色依然是黑色。
無聊的八卦也讓她們如此喜悅。這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嗎?
膚淺的貴族女人。
夏洛特昂起頭,望著天上泛黃的圓月。
除了糕點、插花、衣服和首飾,她們也就只能議論這些玩意取樂。
阿爾伯特?不,應該是阿爾伯特亞當斯。
誰在乎他是平民或者貴族?
他不願意透露姓氏,但她還是知道了。
她贏下了猜謎小遊戲,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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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前門鎮外二十里的一處空曠地,已經收割了麥子的土地被臨時徵用,成為戰時特供的醫療營。
馬蹄子不斷地交替,地面上很快就出現一個土窪。它們看上去焦躁不安。讓戰馬臨時充當拉車的馬實屬無奈。它們的主人都死在了戰場上,新的一批騎兵還沒有到位。前門鎮戰時物資配給緊張,航線受到影響後,補給船抵達的速度明顯減緩。
一位攜帶著教廷手令,來自南方的大人在此刻抵達。
對於以前門鎮為代表的前沿陣線,來自南方的任何動向都是值得關注的。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戰事擴展得如此迅速。一個月前,北方人第一次打到前門附近,他們只當那是一次南方軍隊的戰術性撤退,很快,戰局的發展就朝著另一個極端滑去。
他們需要南方的關注,他們需要南方的援助,只有物資北上,只有軍隊北調,前門才不會被北方人擊破。
前門鎮是南北貿易的交匯點,擁有不凡的戰略意義。但實際上,這裡沒有正規軍常駐。若不是戰爭蔓延到這座小鎮,鎮上絕大多數人甚至沒有見過真正的軍隊。
當槍與炮從船上成批地運下時,他們曾認為這場戰鬥很快就會結束。北方的蠻夷不可能抵擋彈藥的衝擊。是的,南方人有槍有炮,可北方湧向戰場的,卻是石頭,樹木,泥土組成的精怪。
馬車上躍下一個年輕的影子,緊隨其後的,是前門鎮的鎮長。
「大人。前面就是醫療營。」他指著一片褐色的帳篷群,打量著這位來自教廷的年輕人,試探著詢問他口中描述的人。
「你說的那位小姐,具體是長什麼樣子?」
「金髮,碧眼。和我一樣。」萊爾這樣回答。他的視線緊盯著前方。他不指望他們真的能在這裡找到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萊娜讀過太多的故事,她知道離開家後要用偽裝保護自己。至於她能把偽裝做成什麼樣子,萊爾很好奇。
他靠近傷兵營。腳下的土地潮濕又黏膩。剛剛下過一場雨,雨後的天氣冷了不少,除了雨水,傷兵營里生活和醫療用的髒水也被排放到周遭的農田裡。
他緩步走入戰爭中被忽視的地方。這是報紙上絕不會提起的畫面。
血腥,混亂,骯髒,絕望地低吟,更多地沉默。與他想像中一樣,這裡被無法化開的死氣籠罩。
萊爾往前走了一步。
「大人,您可以不用親自……」鎮長試圖勸阻。
最近一段日子,前門鎮上老舊的焚化爐每天都在超負荷工作。
又一輛板車從這裡拉走。
「我知道這是什麼。」萊爾偏過頭,視線隨著板車逐漸走遠,又轉回視角,視線落在前門鎮的鎮長身上。
報告上說他四十歲。但此刻,他眼眶深陷,臉上籠罩著憂愁,眼睛附近爬滿皺紋,比看上去老許多。
「你的人找不到她。」他大步朝前走。
有許多視線落在他這個外來者身上。因為代表教廷,他身上的衣服由知名的裁縫手工縫製,配上從梅麗莎夫人那裡繼承來的相貌,他看上去一定很貴族,一定很可惡。
萊爾知道。但他從周遭的視線里感受不到仇恨。
他們的目光更多是茫然,或許夾雜著艷羨。這些還能夠在營地內散步的傷員,他們還有回到後方的希望,所以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還透露著希冀。
教廷會下發一筆遣返費,用來支付他們的報酬,賠償他們在戰場中失去的胳膊或者腿。
這工作在教廷內部是肥差。他替人處理過這樣的傢伙,從他們的居所里,總是能搜出晃眼的黃金。
萊爾繼續往前走。
萊娜十五歲,她這個年紀的女孩還處在個子猛長的年齡。他許久沒有見到她,只能大概估算她現在的身高。
「貴族少爺!」
北方人在戰爭中使用了詭異的魔法。能夠拋擲巨石的怪物,能夠讓人身上發癢的魔法,能把彈藥反彈回來的屏障,還有更多殺傷力不高,效果奇怪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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