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揭開前胸固定草藥膏的紗布,露出坑坑窪窪的皮膚。傷疤和草藥汁水是差不多的褐色,黏在一起,又髒又臭。
烙傷都在胸口,四五個深色的凹陷,拳頭大的傷痕交錯分布。其中一個烙在右側的胸肌上,連帶整個乳。頭都被烤煳。醫生在手術過程中切除了這個無用的小東西。
凱薩琳直勾勾盯著他,聲音顫抖著:「居然連……」
他的回答有些彆扭,說:「沒關係,男人不用哺育孩子。」
幾乎是同一瞬間,幾滴淚水落在他的手背上。
「凱薩琳……」
他年輕的繼母越過了禁止線,抱住了他的脖頸。
夏洛特沒有說話,細微的呼吸聲和幾乎聽不到的抽泣聲就是全部。
直到感受到一隻手不受控制地沿著她的腰線逐漸上升到後背。
她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拿下。
第64章 插pter064「不斷成長的……
暴風雨是海上新手的噩夢,也是老油條們考驗新人的最好機會。
四月末,南方的雨季如約而至,從灰港出發一路往東的日子裡,太陽總是隱藏在厚重的雲層之後,陸地上的降水還算有規律,到了海上,則全看運氣。
希琳只是海的眷者,而雨水從天上降下,根本不給她半點面子。雨落在甲板上,恨不得在木板上砸出一個坑。
船長站在二層甲板處,雨水打在她的頭與臉,逼得人根本不能抬頭向上看。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遇到風暴了,按照之前的安排,在她教過幾次後,新水手們就要自己去應對風暴來臨時發生的一系列變化。
希琳站在高處,雖然沒有親自加入她們中,卻一點不敢放鬆警惕,她的眼睛時時刻刻注意著船上的每一個人,每一條動線。
今天負責執勤的是二小隊的十八名水手,指揮員是第二小隊的臨時隊長伽馬馬,按照規矩,在遇到大風大浪的時候,除了在崗的水手,其他休息的水手也要及時行動,她身邊還有其他兩個小隊的隊長葉瑪和卡卡。
在船上的這段日子裡,沒事的時候大家會坐在一起閒聊,希琳也聽說了不少水手們的故事。
她們基本上都來自琴海上的不同島嶼,說著不同的方言,除了少數幾個出生在城市裡的人,絕大多數都沒有姓加名這樣正式的名字。
伽馬馬就是這樣的暱稱,卡卡的名字也是根據她的暱稱演變來的。
她們之前有航行經驗,在一些沿海地方的小村落,其實不像是大港口的船有那麼多講究。
伽馬馬說,女人不能上船是人多起來後才有的講究,是那些船老爺為了不多養水手編出來的瞎胡話。在她們村子裡根本就沒有這種說法,男人和女人都要上船幹活的,尤其是男人們在城市裡幹活的人家,幾個女人結伴出海很常見。
卡卡的情況也差不多。
「村落被流寇搶了。」卡卡說,「家裡的老人被殺了,男人死了,孩子也是。」
她們這些個女人就是因為出海打魚,才躲過一劫。
村子沒法繼續待了,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她們便結伴前往灰港碰碰運氣,誰知道一路上遇到的人越來越多,到這裡的時候,湊滿了六十個人。
小漁船和遠航船有些東西是相同的。她們上手很快,伽馬馬之前就是一艘小船的船長,她指揮起來也有一種沿海村落里才能見到的野蠻勁。
她指揮的話語裡總帶著些髒字,可聽上去不會讓人覺得反感,酒館裡那些污言穢語不一樣,那些字眼裡傳遞的是她最真實的情感。
「說北方人是野蠻人才是真荒唐。」
希琳和一旁的尤莉葉說話,一張嘴,雨水隨著動作流進嘴巴里,她抹了一把臉。
尤莉葉也睜不開眼睛。
「真見鬼。」她罵,「沒看到她們很吃力嗎,下去幫忙。」
「我不去。不能每次都靠我幫忙。」希琳扶著欄杆,才勉強沒有被船顛簸的飛出甲板。
雨很大,噪音在耳邊轟隆隆的。
她雖然說不幫忙,但還是咬著牙補充一句:「再等十分鐘,相信她們,我們之前練習過好多次了,這一次就是雨大一些,肯定沒問題的。」
尤莉葉扯著嘴角。她的長頭髮被雨水打濕,帽子早就不知道被吹去了什麼地方,頭髮部分糊在臉上,遮擋視線,她已經看不到希琳的樣子,但她能想像到她說這句話的表情。
五年前,她們兩個還是甲板上忙碌的新水手時,阿方索就是這樣一邊罵她們懶骨頭,一邊擔心她們,嘴硬著說新人就是該多鍛鍊,過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他在暴雨中忙碌的樣子。
船帆被吹得隆隆作響,十幾個女人拽著帆索,在特殊的節拍聲中旋轉一點點放下帆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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